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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他的那点儿怨言,忽然间就淡了淡,我对着他笑了笑。
去换衣服的时候,他特地嘱咐与我一起的佣人帮我一下。
天气炎热,花圃浇水的工作只能等到下午,这厉老爷子是专门整我们的。
烈日当头,我跟小宇带着从佣人那里借来的遮阳帽,站在被太阳晒得滚烫的花园空地上翻着土。
小宇这个人不会耍滑头,除了胆子小一点,倒是给我一种很扎实稳重的感觉。
我左胳膊疼,只能拿个小铲子在那里翻地,地方算不上很大,但对于我们两个新手来说,已经是巨大的挑战了。
在太阳底下待了三四个小时,身上皮肤被晒得生疼,汗如雨下,我眼前一阵阵发黑,小宇的情况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丢下掀,蹲在了地上。
“不如我们装晕吧。”
“要装你装。”
老爷子这股邪火还是散去,若是我装晕,他估计会让人一桶冷水将我给泼醒。
我起身向四周看了看,心里特别希望这个时候厉瑾言可以出现。
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我的目光落在那座造型别致的吊脚楼上,想起厉瑾言看他的表情,我踢了踢小宇,“那座吊脚楼里是做什么用的?”
“住人呗。”
“谁住那?厉瑾言?”
可是怎么看,那座吊脚楼都像古代住未出闺阁的小姐的,他住在那里是不是也太不搭了点。
“不是,我表哥才不会住在那里,那里以前住的是……”小宇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了下,“我妈以前在里面住过。”
我狐疑的看了小宇一眼,他明显是没有跟我说实话。
“你进去过?”
“我从出生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在国外生活,很少回国,这栋宅子那么大,我怎么可能每个地儿都去过。不过听我妈说,外公为了让里面保持原汁原味,里面的摆设都是明清遗留下来的东西。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在里面住了一段时间就搬了出来。”
明清遗留下来的东西……
闻言,我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君山公寓那个看上去很是古老的梳妆台,心里生出一股怪异感。
我眉眼轻动,想要再继续去问小宇一些关于吊脚楼的事情,他歇够了,拿起被扔在一边的工具开始干活。
我问了他几句,他都是敷衍嗯下。
“关于那座吊脚楼,大表哥比我知道的多的多,你可以去问他。”语落,他又急忙说道:“你还是别问了,大表哥好像不喜欢别人提那个地方。”
“哦。”
或许是老天看不惯,厉老爷子这么欺负我们,半个多小时候,突然狂风大作,天边黑云滚滚,眨眼的功夫,大雨漂泊而至,我与小宇欢呼一声,跑到旁边的凉亭躲雨。
厉美仪终究是无法看自己的儿子受苦而视而不见,拿着伞趟着雨水过来,将我们两个带了回去。
厉美仪心细如发,找了一套她的衣服给我换上,叫来医生帮我检查胳膊。
“骨头应该没事,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做下详细的检查。”
医生留下活血化瘀的药,嘱咐我最近少用这只胳膊。
“大少的身体还好吧。”
“嗯,吃下药一直睡到现在,以前从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得过去守着。”
医生匆匆收拾好医药箱,准备离开。
“我跟你一起去。”
“我带你去医院。”
一直在房间中默不作声的席墨起身拿了把伞,抓住我的胳膊。
不习惯与人这般亲密接触,我慌忙甩开他,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眼中展漏无遗的戒备和惊恐令席墨有些不知所措,他凝了下眉,说了声抱歉。
我双唇嗫嚅几下,想解释却也无法跟他说出具体原因,我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等雨小一些再去吧。”厉美仪过去挽住席墨的胳膊,“老宅到市区有一段山路,雨大路滑,容易出意外。”
“我觉得我胳膊没事,不用去医院,我跟医生去大少那里了。”
我这人天生敏感,从席墨第一次见我,我就觉得他好似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他救过我,有他在,我心里会莫名踏实很多,奇怪的是,我却不愿意与他亲近。
我想应该是因为他是个有妇之夫。
“我也要去看看大表哥。”
小宇换完衣服下来,拿起放在门外的伞,对我招了下手。
我对着席墨夫妇微微弯了下身子跟着小宇离开。
厉瑾言住在席墨夫妇后面的那栋楼,我过去的时候,他还正在昏睡,一张脸白的没有任何血色,薄唇青紫,我上前抓着他的手,试了下他的脉搏还算正常,我沉闷异常的心情才好了些。
“大少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
医生有他的顾忌,不方便说,我也没有强人所难。
突然听到门前响起拐杖的声音,我头皮一紧,想也没想就钻进了不远处的衣橱中。
小宇那个二愣子,竟然跟我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医生被我们两个的快的好似在眨眼之间就完成的举动惊的瞠目结舌。
“你进来做什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想抬脚把他踢出去。
“我……我也怕外公。”
“出去。”
额,你爹娘都不怕他,你怕个屁啊。
“嘘……”
小宇关上门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拐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渐近,听脚步声不知老爷子一个人,我猛地屏住气息。
衣橱狭窄,我们两个站在里面异常拥挤,我们生怕碰着彼此的身体,一动不动的紧贴在衣橱壁上,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还没醒?”
“没有,按理说近两年大少的身体在温医生的调理下已经好转不少,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
“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正常。”
透过衣橱的缝隙,我看到说话的人穿着一身改良过后的中山装,约莫四五十岁的男人,他身材高大,仪表堂堂,上前查看下厉瑾言的情况,“我父亲曾说过,一株二艳,竞相绽放;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算算时间,这朵本不该出生的,也该快到凋零的时候了。”
他的意思是说,厉瑾言快要死了?!
心好似被人狠狠捏了一下,我的手指抠在衣橱壁上,发出轻微声响。
“老爷子这次可以放心了,双生子不吉利的诅咒,只要有一个死亡,就能破解,他躲不过既定的命运的。”
厉老爷子长舒了口气,没有多做逗留。
双生子不吉,这事我在电视剧中听过,以前总觉得是古代人迷信,没想到在厉家这种大户人家,也会相信双生子会带来厄运,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我替厉瑾言抱不平,小宇也被偷听到的事情惊的魂不守舍,我们两个同时推开出门,身子撞到了一起,
我肩膀有伤,身子纤瘦,被他一撞身子踉跄着前栽。
小宇说了声小心,急忙伸手拉我,我被他扯进怀中,我惊魂未定的趴在他的怀中,稳了稳。
“你们在做什么?”
厉瑾言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心中一喜,急忙转身看向卧室中古香古色的大床。
厉瑾言收回前伸的双手,坐直身子,半眯着他狭长的凤眸,定定的望着我跟小宇。
我眨巴两下眼睛,才发现我跟小宇正“抱在”一起,我们两个同时尖叫声,推开彼此。
我轻嗽下嗓子,解释道:“那个刚才我从衣橱里出来,不小心跟他……”
“如果再粗心一点是不是就亲上了。”
厉瑾言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不堪吗?!
我剩下的解释话语卡在喉间,心里委屈的不行,连带着最想跟他说的那句“谢谢”也无法吐出口。
“大表哥你别误会,我跟她清清白白的。”
小宇见我面色难看,急忙替我澄清,他不帮腔还好,他这边话还刚说完,厉瑾言似淬了毒的眼神狠狠从我的脸上刮过,“唐柠我真的是低估你了。”
低估我什么,勾引那人的手段吗?!
我觉得自己好冤枉,眼泪在眼中打转,我轻吸下鼻子,忽略掉胸口似被人锤打一记拳头的闷闷疼痛,勾唇浅笑着说道:“是啊,你确实低估了我,像我这种出身的女人,没有男人是活不了的,你身体那么差,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我得提前给自己找个备胎。”
“唐柠!”
厉瑾言猛锉了下钢牙,想起身,胸口一疼,他捂住胸口,拿起桌上的空杯子向我这边掷了过来。
身体不适,杯子失了准头,擦着我的额头而过,落在地上,碎片溅的四处都是。
厉瑾言猩红着眼睛,对着我指着房门怒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