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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瑞雪吓得尖叫声,厉奎生护妻心切急忙起身将她揽进怀中,“爸,瑞雪说的是实话,你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没出息!”
老爷子看不惯厉奎生如此在意曹瑞雪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向两人掷去。
没想到厉家老爷子的性格这般暴力,我吓的缩着肩膀紧贴在厉瑾言的身上。
厉瑾言握紧我的手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爸,我哥疼嫂子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就别为这点小事发那么大的火了,气大伤身。”
一声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突兀的插进了客厅中紧张到极点的氛围中,厉老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一个身穿绿色长裙的女人从偏厅走进来,用抽纸帮老爷子擦拭着喷溅在老爷子身上的茶水。
“我看他们一个个就是想气死我!”
老爷子余怒未消,手指从厉奎生夫妇的身上划到厉瑾言的反向。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从我记事起,我哥就比我听话的多。”
原来这人是厉奎生的妹妹厉美仪。
厉美仪人如其名,长相美艳,仪态万千,年轻时候是温城无数男人心目中女神。
二十四岁那年出国留学,让人意外的是,三年后她带回一个两岁大小男孩对外宣称是她自己的儿子,并宣布自己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可能是这段婚姻没有得到厉家其他人的支持和祝福,厉家并未给她补办婚礼,至于她的丈夫,有人传言是年过半百,有家室的人,也有人说,她喜欢上了一个穷书生。
据说当时各种传言满天飞,厉家没有出来辟谣,温城年轻一辈的人都替她感到惋惜。
只是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厉美仪只在温城逗留数日就再次出国,以后很少听到她的消息。
看她这般,倒也不像是跟厉老爷子闹僵的模样。
“若是真的听话,他当年就该听我的话把……”
“爸,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做什么。”厉美仪给厉奎生使了个眼色,让他带着曹瑞雪回房。
“过去的事情不提,就能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吗?”
厉老爷子面色涨红,气的猛烈的咳嗽起来。
厉美仪过去帮他抚背顺气,厉奎生先让曹瑞雪离开,招来佣人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
“把他们两个带进祠堂,家法伺候,直到他自己知道错在哪里为止。”
“爸……”
“爸……”
厉奎生和厉美仪异口同声叫了老爷子一声,老爷子对着两人摆了下手,“今天谁求情也不行,这顿家法他们谁也躲不掉。”
“爸,小言的身体一直没有好利索,这家法……”
“再求情就让瑞雪替他。”
老爷子语气里慢慢的警告,厉奎生闻言闭嘴不敢再求情。
“管家还愣着干什么,把人带下去。”
听到家法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吓的双腿发软,身子微微抖了抖,眼见着管家招手叫人,我有种逃走的冲动。
“大少……”
管家眼中满是歉意,对着厉瑾言伸了下手。
“慢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厉瑾言突然出声,前厅人的视线都纷纷向他这边看来,“你说的是家法,她不是厉家的人。”
“不是厉家的人又怎样,我说打就打!”
老爷子对厉瑾言十分不满,示意管家赶紧把我跟厉瑾言带走,眼不见为净。
“爸,你看不如这样,我很少回温城,见谨言的次数不多,却又觉得他和我分外投脾气,这顿家法我来替他吧,就当是我这次回来给他的礼物了。”
偏厅中又走出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我听到这样一番沉静的话语如同看到了救星般,小心翼翼的从厉瑾言的身后探出出小半个头,循声望去。
那个人年纪与厉奎生相仿,眉眼间透着一股睿智,挺括的鼻,斑白的鬓角,他是那个我在温城医院大厅中撞到的那个奇怪的男人!
他竟然也是厉家的人,可据我所知,厉老爷子只有一子一女,难道是私生子。
又瞧到厉美仪看他时充满爱慕的眼神,我恍然大悟,他应该是厉美仪那个神秘的丈夫。
不过,他与传言极不相符,年纪大不了厉美仪几岁,五官依稀能看到年轻时候帅气的模样,气度不凡,在厉老爷子面前也是不卑不亢,从容有度。
“你是我们厉家的女婿,算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替了,年轻一辈的人,做错事情了就应该承担后果,不然不长记性,以后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因为女婿的出现,厉家老爷子的脸色缓和了些许,语气却依旧严厉,没有松口的迹象。
“我还是觉得棍棒下出孝子是老一辈教育孩子的方式,现在的孩子都这般聪明,棍棒反而会让他们产生叛逆心理。”
“爸,我觉得席墨说的有道理,孩子们知道错了就行,没必要这样大动干戈。”
厉美仪站在丈夫那边帮腔,能看的出来厉老爷子是不甘心的,但还是做了最后的妥协。
“家法免了,带去祠堂罚跪一宿。”
这就应该是传说中死罪免了,活罪难逃。
不过,总比被时令藤条打的血肉模糊的好。
厉瑾言感激的对着席墨点了下头,拉着我跟着管家去了位于老宅角落中的厉氏祠堂。
祠堂里亮着灯,威严庄重阴森。
因着我不是厉家人,管家拦下我,让我在门外跪着,厉瑾言站着没动。
“大少,若是她今日她进这里,等他日老爷子再惩罚起来,你的那句‘她不是厉家人’就派不上用场了。”
还是老管家想的周到,闻言,我急忙催促厉瑾言进去。
“不害怕?”
心想,若是有事情,我大叫一声,他应该能听到,我硬着头皮说道:“你在里面,我有什么好怕的。”
厉瑾言深深看了我一眼,没让管家关门,进入祠堂。
夜深人静,周围只能听到夏虫的叫声。
我之前不知道骂过厉瑾言多少次祖宗,在这种供奉他们排位的地方,我不免有些心虚。
本来没想跪,转念一想,人死为大,就当是我给他们赔罪了,我跪坐在门前。
乘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我早已疲乏,凌晨过后,我头一点一点的,困的眼皮都有些睁不开。
身上突然一沉,我尖叫声,猛地惊醒。
“嘘,是我,你这丫头怎么胆子这么小。”
原来是厉美仪,她捡起从我身上掉落下来的深蓝色风衣,放在我的手上。
“夜深了,会有些冷,披上吧。”
“谢谢。”
没想到厉美仪竟然会这般好心的给我送衣服,我急忙对她微微弯身道谢。
“不用那么听话,反正又没有人监督,不用真跪的。小时候我被罚跪都是偷偷地让佣人半夜给我送件毯子过来,裹着自己,一夜睡到第二天早上。”
那是因为你是厉家最受宠的女儿,若我是这般明天厉老爷子估计会亲自给我用家法,她是好心,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进去看看谨言。”
厉美仪的胳膊上还搭着个毯子,从她给厉瑾言求情就能看出,她对厉瑾言还算不错,最起码比别人要好的多。
厉美仪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与我点头示意后离开。
脚步声渐远,我收回一直追随她的视线,一回头身前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我被惊了一跳,急忙拍了拍胸前,怒瞪着突然而至的厉瑾言,“你怎么跟个猫样,走路都不带有一点声音的?!”
知不知道在这种地方,有点声音都能把我给吓尿了。
“我祖父的遗体就放在你身后的……”厉瑾言拖长尾音,看向我的身后。
我吓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缓缓回头,厉瑾言那厮突然叫了一声祖父。
我吓得闭着眼睛尖叫声,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
“呵呵……”
厉瑾言顺势拖住我,在我的屁股上轻捏了下,“胆子这么小,以后还得了。”
听到他愉悦的笑声,我就会知道自己被他戏弄了,我气呼呼的松开环着他脖子的双手,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抱的更紧。
“祠堂一般没人过来,抱一会儿不打紧的。”
我才不是怕被人看到,我是怕被你占了便宜!
“是,这里是没人,可是有鬼!”
而且全是你们厉家的鬼!
我对厉瑾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实话,被他抱着挺安心的。
我跟只慵懒的猫儿样,在他怀中蹭了蹭,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戳了戳,“你这样抱着我,就不怕亵渎了厉家的列祖列宗?”
“我不信鬼神。”
厉瑾言神色坚毅笃定,他低头用额头碰了我一下,“晚上没你在我旁边,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