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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
厉瑾言抿了抿唇,深深地看着童颜一眼,拉着我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下,带着我匆匆离开酒店。
荷兰是个夜生活奢靡放、纵的地方,深夜的路上不似温城那般的寂静的没有几辆车子。
厉瑾言一路上带着我不停地换着出租车,我知道他是想隐藏自己的行动轨迹,没有多问,默默的跟着他。
天逐渐放亮,厉瑾言这里好似十分熟悉,他带着我在一处路边都没有建筑物的公路边上的下车,一手拉着行李箱,左手拉着我向前走着。
睡眠不足,大姨妈还在顽守,我渐渐地体力不支,步子渐渐的慢了下来,虚汗不断的从我的额上滑落下来。双脚如灌了铅般重如千斤,只能在厉瑾言的牵引下,机械的迈动着步子。
“累了?”
厉瑾言听到我的急促呼吸,他停下脚步,掏出随身的帕子抹去我脸上那层在晨曦下闪动着晶莹亮光的汗滴。
“还要走多久?”
体力不支,我弯下身子,右手攥成拳头,轻轻敲打着酸软的膝盖。
“以你的速度,半个小时估计也到不了。”
那么远,我现在连三分钟都难以坚持。
闻言,我无丧着脸,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耍起了无赖,怨念的说道:“既然那么远,你干嘛不让出租车把我们送到目的地。”
反正这一路上都换了那么多的车了,他们就算是相查也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身体差成这样还怎么得了。”
厉瑾言无视我的抱怨,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薄唇微微的轻翘着,那温柔的小模样让人很想一头扎进他宠溺的小眼神中。
“你别给我使美男计,没用!”
我立刻别开头,对他这种以美色诱我继续前行的做法表示不屑。
“呵呵……”厉瑾言揉了揉我的没来得及梳理的凌乱头发,“是不是那个挺仙的男演员使用这招,就有用了。”
“……”
我无语扶额,这都哪跟哪啊,我对着他皱了皱鼻子,垂下眸子看着脚尖,打定主意不管他丫的说什么,我都不走了。
“上来。”
厉瑾言在我身前蹲下,对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额,我微怔下,脚底板在地上轻磨几下,“我可真上去了啊。”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快点。”
有人背不用自己走路自然好,我乐的扬了扬眉,起身趴在厉瑾言的宽阔的背上。
“抱紧了。”
厉瑾言背着我起身,用右手拖住我的屁股,腾出左手拉着行李箱。
我不得不佩服厉瑾言彪悍的体力,我一百来斤,他单手背着我,竟然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的手缓缓地来到他左胸口处,轻轻摩挲了下。
“唐柠,你再敢乱动,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在这里喂野狼。”
厉瑾言声音微哑,每个字好似都是从他的齿缝中蹦出般,我急忙拿开手。
他的心跳强劲有力,很正常,但我仍旧有些不放心,“你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只要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的,我就很好!”
“哦。”
他这是恼了,我乖乖的应了一声,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闭目养神。
我累极了,这条路很僻静,来往的车辆不多,厉瑾言背着我一颠颠的,我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我想来的时候,人躺在一个一米来宽的小木床上。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我立刻清醒,从床上坐起身。
我环视下周围,这是一间木屋,周围的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和一个与房子、床同样材质的单个衣橱,我的行李箱立在床头。
这样的房间在电视上我见过不少,现实生活中确是头一次见,我好奇起身摸了摸墙壁。
没有见到厉瑾言,我出门寻他。
一推开门我被门前一望无际的郁金香花海惊艳到了,不由的哇了一声。
厉瑾言跟我说过,郁金香四五月开的最为旺盛,这个时候来荷兰不是赏花的季节,不成想却让我在这里一饱眼福。
我暂时把厉瑾言给丢到了脑后,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了几张,又钻进花丛中自恋的拍了几张,弯着身子在开的正旺的花朵上狠狠的嗅了嗅,一脸的陶醉模样。
一睁开眼睛,见厉瑾言正站在花田的另一侧看着我,我的脸瞬间漫上了一层粉色,低下头,伸手戳了戳手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我以为你醒来会哭鼻子,看来是我想多了。”
语落,半挽着衣袖的厉瑾言单手揣兜转身,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我没哭鼻子他很失望啊,我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睡了一觉,肚子饿的咕咕乱叫,我小跑着跟了上去,捏住她的衣袖。
“早上谢谢你啊。”
他背后的伤害没完全好利索我,背着我走了那么长一路很不容易,我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谢,等我哪天不想走了,你背着还回来就成了。”
“……”
他这么人高马大的一个人儿,让我这小身板背他,估计走一步都难,我无语望天,希望那一天来的晚一些。
厉瑾言来到一处湖泊,湖边放着一个小巧的木板凳和一条普通的鱼竿,插在岸边一个渔网中有几条十几公分活鱼在蹦哒。
脑中浮现野外烤鱼的画面,香味好似近在鼻间,我不由自主的吞咽下口水,手在饿的前心贴后背的肚子上轻轻揉了几下。
厉瑾言对我视而不见,目光一直盯着随风轻轻动着的鱼凫,我在他身旁蹲下,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他。
“你一直没有休息?”
厉瑾言开启高冷模式,继续无视我。
我厚着脸皮重重轻咳声,被我的声音惊到,在渔网中挣脱不了的几条鱼儿跳的更加欢快,厉瑾言蹙眉斜睨了我一眼,“想下去喂鱼?”
我想让鱼喂我,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清隽的侧颜,“要不我现在哭给你看看?”
“嗯。”
“……”
厉瑾言你能不能别这么恶趣味!
话都放出去了,总不能自打嘴巴,我酝酿一下情绪,抓着厉瑾言握着鱼竿,一动不动的胳膊,张大嘴巴准备来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我的声音还没哭出来,嘴巴就被厉瑾言给捂住了。
“吵。”
厉大少你能不能别这么难伺候,如果时间倒流,我一定不被那些花给勾去了魂,第一时间惊慌失措的去找你,跑到你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你我很不需要你好不好!
“饿了?”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哀怨委屈,厉瑾言终于良心发现了一回。闻言,我急忙点了点头。
“一条鱼一个条件。”
厉瑾言拿开手,轻启薄唇。
“什么条件?”
“暂时还没想好。”
“不行,必须先讲明条件。”
鬼知道他会不会给我挖个坑,让我想下跳。
“那算了。”
这人真可恶!
我没捕鱼技能,这地儿一看就是深山老林,我的方向感不怎么好,想自己走出去简直比登山还难,他是吃定我这一点了。
我在心里把厉瑾言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问候个遍,脸上却挂着讨好的笑,撒娇般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能不能总共就一个条件?”
“可以。”
厉瑾言这次倒是同意的很快。
“先讲明,犯法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放心,我舍不得把你送进局子。”
额,其实我觉得厉瑾言这个条件提的多余,我剩下的时间都属于他了,他就算是提一千一万个要求我也得答应。
厉瑾言把鱼竿放到我的手中,起身拿起渔网,去不远处处理那几条新鲜的活鱼。
他就像是个十项全能的战士,几乎精通所有的技能,他回木屋寻了一些调料过来,架杆生火烧烤,动作优雅娴熟。
手中的鱼竿一直都没有动静,我单手托腮回头看他。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以前来过?”
他没有说话。
“自己来的,还是跟别人一起?”
连问了两个问题,都没有得到回应,我瞬间觉得无趣,目光投向眼前平静无波的湖面。
“喜欢这里?”
“嗯,环境挺不错,人生的最后时光在这里渡过就死而无憾了。”
“别老把死挂在嘴边。”
“不挂在嘴边就能不死吗?”
说来也奇怪,除了大姨妈身体不适,我的身体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如果不是无意中想起,我都忘了自己身患绝症了。
“愿望。”
厉瑾言言简意赅,幸亏我跟在他身边时间长,可以听懂他的意思,我稍微思索下。
“我的愿望是,谈一场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