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对着大厅的主路上,一辆惹眼的迈巴赫闯进我的眼帘。
车对我来说是奢侈消费品,我很少去记车牌,却偏偏记下了厉瑾言这辆骚包拉风的豪车,可能它是我活了二十六年唯一的坐过的豪车,所以我才会印象那般深刻。
隔着挡风玻璃我与那道幽深的视线相撞,被他隐在暗夜中冷沉的视线瞧的心头一凛,我的身子猛地一僵。
察觉我的不对劲,霍衍征停下脚步询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了?”
“没有,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没跟娟姨说,你先回去吧,我可能今晚会在医院陪床。”
上次厉瑾言和霍衍征在秋水公寓楼下相遇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不想让两人再次交锋,拿掉霍衍征的手。
霍衍征是个心思敏捷,善于观察的人,他捕捉到我的视线,循着我视线的着落点看去。
他是个记忆力极好的人,认出那是厉瑾言的车子,被我拿掉的手缓缓把我的手包了进去。
“过来。”
厉瑾言打开车门下车,长身玉立在云光灯光下的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势。
就算是没有那纸赌约在,我剩下的时间不多,我不能平白耽误了霍衍征,我挣脱霍衍征的手,微转下身子,对着他半鞠个躬。
“霍总,我跟你是不可能的,请你收回心意。身边的好女孩很多,我只是一个……”
一个烂到骨子里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对我上心,不然最后只能落下伤心。
我的话还刚说到一半,就被霍衍征打断,“唐柠,我知道你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的,无论你变成怎样,你都是我心里最好的模样。”
霍衍征表情语气认真,他每次这般说这种暖人的话语时,我都有种他认识我多时的错觉。
我隐去眼底的那抹感动,掐紧手心,“我一出生就带着肮脏,从没有美好的模样。霍总有颜有钱,你只要想,身边的女孩子会任由你挑选,请你不要在我这个不会被你家人接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你苦恼,我也心烦。”
我清楚的知道,我说的这些话,对于一个喜欢我的人来说无异于在他的心口上戳刀子,但有些事情必须收起刀落,处理的干净利索,才不会给彼此带来麻烦。
“那你跟他在一起,就会被他的家人接受吗?”
霍衍征面露痛苦,伸手要去拉我的胳膊,我向后退了下,仰着脸,笑容灿烂,“他的母亲说,只要我能给他生个孩子,我就可以嫁进厉家。”
“孩子?”
听到孩子两个字,霍衍征的表情猛的一变,僵在半空中的手,骤然紧握成拳。
他紧走两步来到我的身前,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你不能给他生孩子!”
“为什么不能?”我轻笑声,“孩子是我嫁进厉家的筹码,生是一定要生的,而且我很喜欢孩子,为了稳固地位,肯定不止生一个。”
“唐柠你别傻了,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你生孩子吗?”
霍衍征握着我胳膊的手霍的收紧,有力的指间掐的我肉疼。
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知道其中的隐情了,我微微眯了眯的眼睛,“为什么?”
“因为他们……”
“霍总的爷爷住院了,家里的人应该会到齐全吧。”
久久没等到我过去的厉瑾言,悄无声息的走到我的身后,淡淡的话语令霍衍征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抓着我的手也缓缓松开,喉头微微动了动。
他自带忧郁的眸子,卷起一阵风暴,怒视着夹着根烟,站姿闲适的厉瑾言。
“厉总,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不是傻子,他们一定是有事瞒着我,我心里泛起狐疑,在厉瑾言点头的那一刻,伸手固执的拉住他。
“乖,去车上等我。”
他抬手,轻轻抚、摸下我的脸,把带着他身体余温的车钥匙,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清楚厉瑾言的脾性,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算是费尽心思也窥探不到一二,还是等改日再去询问霍衍征吧。
车上,我半滑下车窗,看着站在门诊楼阴影处的两人,他们间距一两米并排背对着我站着。
厉瑾言烟不离手,灰白的烟雾在他身前拉起层薄纱,霍衍征站的笔直,我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能从他垂在身侧,时而握紧,时而松开的手上看出,他此时起伏不定的心情。
厉瑾言夹起烟蒂,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下,明灭的烟头在暗夜里闪动着幽幽寒光,就像此刻的厉瑾言,冷魅森冷,仿若被困在住的猛兽,随时准备着挣脱黑暗的束缚。
不知道厉瑾言又吐出了什么气人的言辞,霍衍征抬手向厉瑾言的鼻梁打去,厉瑾言不躲不避,霍衍征的拳头在他笔挺的鼻梁处停下。
厉瑾言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捻灭烟头,薄唇轻动几下后转身,缓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来。
身后,霍衍征狠狠地放下高举的拳头,站在那里久久没动。
我把车钥匙递给已经坐到副驾驶上的厉瑾言的身前,他没有接,视线沿着我的手指一路攀到的脸上。
“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离霍衍征远一些。”
“我是跟他无意中碰到的。”
“无意中碰到就可以勾肩搭背的亲亲我我,是你太随便,还是说你觉的我无所谓自己的所有物被人任意玩、弄?”
他声音冷沉骇人,我本能缩脖子的动作在玩、弄两个字出口的时候,微微梗了下。
胸口好似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闷闷的泛着疼,我冷下脸,“我早就被人碰过了,嫌弃的话,赌约作废,各自……”
“你想也别想,趁早死了这条心!”
厉瑾言这个暴戾的男人,握住我的手腕,在我的虎口处狠狠咬了一口。
“嘶……”
这人真是属狗的,钢牙尖利,瞬间就刺破了我的皮肤,疼的肩膀一哆嗦,猛地向后缩手。
我越动他咬的越紧,有种皮肉要被他硬生生扯下来的疼痛感,我星眸中包着一汪眼泪,情急之下扯住他的头发。
他跟不知道疼一般,无论我怎样拽他、打他他都不松口。
我疼的眼泪从眼眶中滚落,砸在他的一头精神立着的黑发上,他身体微微僵了下,缓缓松开口,拿过抽纸按在我的手上。
靠,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我特么的不稀罕!
我抓过染血的抽纸砸在他的脸上,转身去开车门。
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回原处,默不作声的把手右手递到了唇边。
我刚开始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又把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向我微张的唇边送了送。
他这是让我咬他?!
他捅了我一刀,我就算是捅了他十刀又能怎样,我的那道伤口依旧还在,我冷哼了声,把脸转向一边。
“我带你包扎下。”
“不仅要包扎,我还要打疫苗!”
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心里委屈的不行,对着他嘶声力竭的吼着。
发完疯的厉瑾言又变身好好先生,不喜不怒,伸手点了点他还带着点点疤痕的唇,“我的唇伤成这样都没有打疫苗,今天去公司很多人都会跟看怪物样,多看我几眼。”
“还不是因为你先咬我的?”
还跟我卖起惨来了,那我的唇又是谁给我咬的,今天娟姨见我,几次都欲言又止,让我好不尴尬。
“是你先惹我生气的。”厉瑾言小声嘟囔了着,“男人不能打女人,床上惩罚对你来说又不合适,我心里不舒服,你总该让我发泄下巴。”
“……”
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一瞬间无语至极,对着他指了指冒着血珠的手,“在你的认知里,咬跟打不是一个概念?”
“君子动口不动手。”
“……”
我脑仁被他一阵歪理搅得突突的疼着,我加大车中的冷气,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伸手抹去我眼角挂着的眼泪,扫了眼后视镜后发动殷勤,驱车离开医院,在一家诊所门前停下。
我本就头晕,被他一气更加不适,坐在车中不愿意下去。
已经帮我打开车门的厉瑾言手覆在我的额头试了下温度,转身阔步进了诊所。
时间不长诊所里的医生拎着医药箱出来,先给我一个体温计,站在车外帮我处理手上的咬痕。
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我分外不适应,想要起身下车,却被厉瑾言按了回去。
咬痕不是很重,没有包扎只是简单止血消毒,为了保险起见,医生帮我拿了消炎药。
回去经过文化路老字号汤馆时帮我打包了一份鸡汤,本来我是不愿意领他的情的,鸡汤浓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