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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蓦地想起自己依旧在男厕,我面色一僵,顾不得难受,逃也似的跑出隔间。
第11章 别献殷勤
西餐厅到了打烊时间,厅中只剩下两三个忙着唠嗑,没有下班的同事。
担心他们发现异样,我临出洗手间前,拢了拢松散下来的头发,低着头与他们打完招呼,疾步离开。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我努力的学习工作,不求大富大贵,只想安稳度日。
当我大学毕业被分到温城医院的时候,我窃喜又忐忑,半年后转正,我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抱着宋轶嚎啕大哭。
我以为我的人生终于时来运转,殊不知,老天爷总喜欢毫无预警的给人当头一棒。
在魏安东知道我妈的身份和职业的时候,有些标签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撕去的。
今晚的一幕幕像过电影般,掠过我的脑海。
我低头看向触碰过厉瑾恒身下某物的右手,浓重的恶心感再次袭来。
右手使劲在衣服上用力擦了几下,我却觉得越擦越脏。
理胸腔内郁结堆积,堵得我喘不上来气,几乎窒息过去。
路边车流行人熙熙攘攘,我不能大声呼喊,宣泄我心中的情绪,只能捂着胸口,沿途奔跑起来。
被风吹乱的头发,群魔乱舞般拍打在我的脸上,微疼。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的嗓子和胸口好似着起一团火,双腿重如千斤,再也无法迈动一步。
我双手撑住膝盖,弯着身子大口的粗喘着。
额头上的汗水混着我不知道何时流下的眼泪,啪哒哒的大颗大颗的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水花。
突然两束刺眼的光亮打在我的脸上,我微睁着眼睛侧头看向光源的方向。
不远处一辆车子正向我这边疾驰而来,我双眸中的浮现惊惧和害怕,想躲开,下一秒脑中却响起戚戚哀哀的声音。
【活着那么累,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梦魇般的声音,好似带着一股魔力,我的脚在原地生了根。
连绵的喇叭声刮过耳膜,我却缓缓闭上了被灯光刺的生疼的眼睛。
哧……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我咕咚声摔倒在地,右手心被路面上的砂砾硌的生疼一片,我脑门上还未干掉的冷汗,再次冒了出来。
“在洗手间里还没玩够?”
冷沉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一身黑色西装的厉瑾恒缓缓半蹲在我的面前。
忽明忽暗的车灯打在他俊美如刀刻的脸上,幽森冷魅。一双隐在暗处,看不出情绪的凤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因为疼痛和惊吓,而微微发白的脸颊。
我大惊过后,急速跳动的心头,微微一凛。
靠,他不是早就走了吗?就算是龟速,也该老早驶离这条街了。
如果知道开车的是他,我就算是一头扎进护城河,也不会在他车轮子底下寻死。
“对不起,我一时没看路,跑到了路中央。让您受惊了,我这就起来给你让路。”
他的狠辣和无耻让我心有余悸,不想跟他多做纠缠,我尽量放低姿态。
“现在走了,等哪天再以腿伤为由,上门找我?”
臆想的挺欢快啊!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双手撑住身子坐起身,揉nie几下麻掉的膝盖。
“放心,我这双腿好着呢!我绝不会……啊……”
身子腾空而起,我吓得惊叫一声,两条手臂本能的抱住他的脖子。
“好不好,等我确定完了再说。”
他勾唇浅笑,我却蓦地头皮一紧,仓皇松开手,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中下来。
“我刚才只是被吓得腿软,你真的没有撞到我。”
这话,并不是为了讨好他,是千真万确。
车撞过来的那一刻,我当真是豁出去了。
但我从小就怕疼,怕到车子还没撞上来,我就浑身止不住颤抖。
就算是咬牙紧握着手,害怕都没有减轻一丝一毫,最终我双腿一软,不争气的倒在地上。
“欲擒故纵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从小耳濡目染,我觉得你不应该只会欲擒故纵和碰瓷这两招。”厉瑾恒收紧铁臂,薄唇边笑意凉薄,“有招不想用的话,我勉为其难,先帮你演示一遍。”
语落,他已经抱着我来到后座位门前,他快速腾出手打开门,将我丢了进去。
他动作粗暴,毫不怜香惜玉,就算是后座位弹性良好,我的脑袋还是被摔得嗡嗡作响。
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已经猜到七八分。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连滚带爬起身,手抓住另一侧的车门,准备逃出去。
门刚打开,我的右脚踝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扯住。
我还未来得及松开门把手,厉瑾恒一用力,嘭的一声门被带上,夹断了我几根头发,疼的我连连倒抽几口冷气。
厉瑾恒只是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半跪在后座位上,动作利落的解开我裤子上的纽扣。
眼看裤子就要被他扒掉,我哪里还顾得上疼,急忙伸手抓住我裤子边缘,颤声道:“厉瑾恒我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以后我见到你,有多远躲多远,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松手!”
“不……”
身上的这个男人,是我闺蜜的丈夫。
若是我真的跟他发生点什么,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摇着头。
“呵……”
他短促冷笑声,一用力,裤子从我的手上滑落,被他一扯到底。
下shen裸露在空气中,深深地屈辱感让我浑身发凉。
一时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我猛地从后座位上坐起身,扬手甩在了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车厢内陷入一阵死寂。
他阴森冷寒的目光从我白皙没有任何伤痕的膝盖上,一点点移到我的脸上。
被他覆上一层冰霜的面容和湛黑似能夺人心魄的眼神骇住,我挪动身子,紧靠在车门上,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给你半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离开,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他扬手把裤子丢在我的脸上,起身去了驾驶座,点燃根烟。
淡淡的烟草味弥漫,我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没想到他会这般轻易放过我,我抹了把脸上冰冷的泪水,抓过从头上掉到怀中的裤子,三两下蹬上提好,拎着鞋赤着脚,跳下车。
生怕他反悔,我连一秒都不敢多待,趿着鞋子向前狂奔起来。
跑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才猛然发现,我跑错了方向,与我家背道而驰了。
我拍了拍脑门,提好鞋子,在原地等了一会,约摸着他早已经离开,我才折返回去。
悲剧的是那辆黑色的辉腾还大大咧咧的停在路边,那个该死的男人还没离开。
为了不再跟他打照面,让他胡乱臆测我我的意图,我咬牙拦了辆出租车。
颐和公寓楼下,下车付钱时,我才猛然想起,我的包落在了厉瑾恒的车上!
天哪!
他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留下,等日后上门去要的吧!
我欲哭无泪,面对眼巴巴等着收钱走人的司机,我只好借他的手机给我妈打电话,让她下来帮我付钱。
“阿柠你的头发怎么这么乱?”
下来的是康源,他抬手欲触碰我的头发。
“别碰我。”我偏开头,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钱我会还你。”
从我妈出院后,留下康源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以后她的事情,我一概不会再管。
有天作死了,大不了我给她送终。
与她冷战一个多星期,她没在客厅,我也没有询问她的去向,直接回了房间,反锁上门。
折腾了两场,我身心俱疲,趴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夜半时分,口渴,我出门倒水,隐约听到阳台上有说话的声音。
“我保证给你盯紧了,不会出任何差错。只是那钱……”
“你急什么,等事成了,钱会一分不少的打到你的户头上。”
“我已经从公司里辞职了,自己弄了个项目,还差一些启动资金,你能不能再给我加点定金?”
“我已经给你加了不止一次的定金了吧。你再继续这样,小心以后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语落,电话被挂断。
康源连续爆了几声粗口,“有几个钱就了不起了,等老子的事业成功了,拿钱砸死你!”
海口谁都会夸,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闻言,我轻摇下头。
听到客厅中饮水机咕噜的声音,正在叫骂起劲的康源脊背一僵,急忙回身。
“阿柠,大半夜的你起来做什么?以后口渴的话,直接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