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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待,没有放弃过。”
“这就好。”
郭枬忽然感到一颗心很酸很疼,抬头看一眼对面墙上挂着的破旧挂钟,它在这装饰一新的家中是那么的碍眼,却又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和谐感。
杜风顺着郭枬的目光看向钉在墙上的挂钟,解释道:“搬了新家,也没多余时间去商场,看着墙上光秃秃的,就把原来住的地方的钟给弄来挂上了。哇,都快六点了,我看还是留下吃完晚饭再走吧!”
“不,不麻烦了!还有事,我今晚一定得回去!”郭枬急忙起身往外走。
见郭枬这样坚决,杜风不便挽留,送她来到楼下。
急着赶回家的缘故,杜风带着郭枬没有走大路,抄小道去往小区停车场。
这时,下了一天的雨已经停歇,但直往小区停车场的小道湿漉漉,上面还铺有鹅卵石。
郭枬穿着短靴,走得小心翼翼,但突然感觉头有些晕,眼一花,一脚踩上一块光滑的鹅卵石,身子往后一仰就要滑到。
幸亏杜风眼疾手快,慌忙抱住快要摔倒在地的郭枬。
软倒在杜风怀里,郭枬泛起一种深深地依恋感,很想时间就此停滞,就这样让他抱着,直到永远永远……
“郭枬,你没事吧?”杜风皱皱眉,仔细看一眼郭枬,她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看上去很虚弱。
“我没事,刚才不小心踩在石子上了。”郭枬扶着杜风的胳膊,还是感觉有些头晕。
“要不去医院看看,我想你可能是感冒了!”杜风关切的劝道。
郭枬抿嘴笑笑,摇摇头:“真的没事。我自己会当心的。”
来到Mini车前,正要上车的郭枬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拎包内掏出一牛皮信封返身递给杜风。
“这信封里面是有关临西路8号地的一些资料。根据我所掌握的消息,你们中恒置业对这块地很有兴趣。我相信,这里面的东西,能对你有些帮助。”
“这……”杜风愕然。不用多想,信封里面的东西一定涉及到某些商业秘密。
“你就拿着吧!”郭枬将牛皮信封硬塞到杜风手里,拉开车门上车,摇下车窗,笑着说:“现在可不许偷看,回去才能拆信封!”
目送郭枬开车离去,杜风捏一捏手里的信封,恍然间,又回到从前,也是那么一个下雨天,一个脸带稚气满是纯真的可爱少女,她羞红着脸,将一个信封塞给自己,说的也是同样的话:“现在可不许偷看,回去才能拆信封!”
冰冷的雨滴从天而降,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似蒙上一层灰白的薄纱,杜风将牛皮信封揣进怀里,却呆立不动,满心酸楚,也他自己也分不清,挂在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半个小时后,郭枬开车回到位于华海市郊外的江山一品别墅区。
雍容华贵的时暮云坐在沙发上,一见郭枬,放下手中的报纸,挥了挥手。
垂手站在沙发边,一位年约四十的女佣,明白可以开饭了,立刻往厨房走去。
“小枬,快过来陪妈坐一会。”时暮云爱怜的目光缠绕在郭枬身上。
还不等郭枬回话,猛地响起一阵‘咚咚’的脚踏木梯声,声音一顿,郭燕已是飞快地从楼上下来,奔到郭枬身边,一把夺过她肩上的拎包,甜甜笑道:“姐姐,我在楼上看到你回来了。”
“爸呢?”郭枬不冷不淡的随口问道。
“爸还在局里,叫我们不要等他。”郭燕挽着郭枬的胳膊,几乎是拽着她往沙发走,还不忘殷勤地说好话:“姐姐,你上班都累了一天了。不要动,好好休息!”
时暮云笑骂道:“小丫头,只会讨好你姐!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过妈妈呀?白疼你了!”
“哼!”郭燕皱一皱鼻子,道:“什么疼我啊?一天到晚就想送我出国,都讨厌我,还叫疼我啊?妈妈最偏心,只喜欢姐姐!”
“傻丫头!你们两个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时暮云脸上涌满欣慰的微笑,双手一分,搂着郭枬郭燕俩姐妹。
郭枬有些疲倦,没有多话,淡淡一笑,算是回应了家人之间的嬉闹。
突然,郭枬见到家里的佣人端着一盘烤鸭缓步走向餐厅,盘子上盛着的烤鸭,外皮焦黄,肉质鲜嫩,香喷喷的勾人食欲。
但郭枬看着看着,胃里面像翻江倒海一般,泛起强烈的恶心感。
时暮云顺着郭枬的目光看去,笑道:“小枬饿了吧?妈妈叫人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
可话没说完,却见郭枬猛地起身,手捂着嘴,跑向卫生间。
“小枬这是怎么了?”时暮云看向同样一脸吃惊表情的郭燕。
还不等郭燕回话,从卫生间内传出一阵阵呕吐声。
“啊!我明白了,姐姐可能是怀孕了!”郭燕几乎是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时暮云一愣,脸色突变,一把抓住郭燕的手,颤声问道:“燕,你说什么?你……你姐怀孕了?”
“没……”郭燕这才惊觉说漏了嘴,但转念一想,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一本正经地对母亲时暮云说:“对!姐姐一定是怀孕了!孩子是杜风的!”
时暮云惊讶到了极致,缓缓起身,朝卫生间方向看去,恨声道:“杜……杜风!”
第122章 【试探】
杜风淋了一场秋雨,回到家中冲了一个热水澡,煮了一碗方便面算是胡乱应付一餐。吃完面,本想查看牛皮信封中的资料,但感到身体有些不适,昏昏欲睡,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正准备去卧室休息,屋外又有人按响门铃。
没有费神多想,一脸倦色的杜风缓步踱到大门前,开门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客厅。
“杜风,你脸色真差!感冒了吧?”方永德干笑着进屋,顺手关上门,紧跟在杜风后面,一把搭着他的肩,道:“吃感冒药了吗?”
“哎……!我说你今晚怎么像个娘们?”杜风侧头瞄一眼方永德,直言道:“有事说事!”
“我……”方永德嘴角一扯,半边脸一个劲地抽搐,两条眉毛都快连在一起。
杜风瞧他脸上的表情,被逗乐了,无奈地笑道:“永德,又遇到什么麻烦事?”
方永德头摇得像磕了药,连声道:“没有!绝对没有麻烦事!”
“没麻烦事?好,我去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再说!”杜风甩开方永德的手,就往卧室走。
方永德急忙绕到杜风前面,张开双臂把路拦住,可仍是不道明来意。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过了一会,方永德实在受不了杜风看似柔和却像刀子般锋锐的目光,一咬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喜帖递到杜风面前:“我和晓蕾赶在十二月初结婚!”
“这是好事啊!说出来有这么为难吗?没几天都要请酒了,才……”杜风一把拽过请帖,扫一眼上面那个散发着一缕淡淡玫瑰香味的‘囍’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这样的喜帖,两个多月前不知道书写了多少份,和徐绮芸一起,两人偎依在沙发上,嬉笑着,在新郎、新娘空留处写下对方的名字……
“杜风没事吧?”方永德见杜风脸色越发难看,连忙扶着他,自责道:“其实,我本想和晓蕾过了年,等大嫂回……”
杜风摆摆手,阻住方永德的解释,强笑道:“你去沙发坐着,我去厨房弄些酒菜!今晚非得好好庆祝庆祝!”
冰箱几乎被杜风搬空了,方永德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茶几上摆得密密麻麻的啤酒瓶,吓得直冒冷汗。
杜风手拿开瓶器,‘嘭嘭嘭’连开了四五瓶,顺手抄起一瓶塞给方永德:“来,干了!”
方永德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火腿肠,刚吃完垫肚子,再看杜风一瓶见底,又抄起第二瓶,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喝慢点,我喝快酒容易醉!”
“靠!我又没让你喝那么多!自己看着办!”杜风一甩手,脖子一扬,像牛饮水一般,一瓶又没了。
方永德不敢怠慢,斜着眼盯着杜风,用了最快的速度,喝光一瓶啤酒,已是成了红脸的关公。
“杜风!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晚非说不可!”方永德借着酒意,把瓶子往茶几上重重一顿,又顺手抄起一瓶。
“你……你说!”连灌三瓶啤酒,感冒中的杜风脑袋一阵犯晕,说的话也带上一丝颤音。
方永德显然是打好腹稿,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只卤鸡腿放到杜风碗里,道:“兄弟,别喝那么多闷酒,这于事无补!现在是该想着怎么解决。”
杜风红着眼瞪了瞪方永德,压抑许久的怨气,喷薄而出:“解决?怎么个解决法?绮芸不见了,我上哪去找?她倒好,可以走得潇潇洒洒,让我一个人面对这堆烂摊子。我……我心里难过啊!”
“说话都颠三倒四了!”方永德一把夺下杜风的酒瓶,搂着他的肩,大声问道:“我问你一句不好听的话可别介意。要是大嫂,就这样一去不回了,你该怎么办?”
杜风没有料到方永德会有这样一问,缓缓转头看向他,呆了呆,哼笑声中带着一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