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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屁’……呃……驴?”她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弘晖,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心理上都发生什么异变了么?千万不要告诉她,她辛苦工作,廉洁奉公,无私奉献少女青春,换来的奖励就是一头驴……而且还是一头蠢驴……今天早上,她拉了它半天,它才很给面子给挪了几步,一副完全不想鸟她的模样,靠,它当它是御用的驴啊!
“……我觉得……这好象是在骂我……”她看着那头驴,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实在是没有叩谢恩典的冲动……这不是摆明了说她人如其驴吗……阿门……
“给你马,你也骑不上去,爷看,挺适合你的啊?”他很藐视地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提醒了一下,她父母对她造成的自然灾害。
“……”TNND……好想打人,明明是他们落后,连自行车也没有,害她只能骑驴,竟然还敢嫌弃她的身高,她对这种偶尔一缩脚,还能混着买张儿童票的身高超级满意的,懂个屁!他自己还不是喜欢罗莉,鄙视!
鄙视归鄙视,不过有四只蹄子来代替她已经走出水疱的脚,她还是表示了一下满意,于是,她也顾不得形象,或者啥暗寓,挥着小鞭子,骑着小驴,冲向北京各大街道,迎向美丽的太阳……
不过,被骑的家伙永远不能理解骑它的家伙的高涨{网心理,总是被抽了好几鞭子,它才漫不经心地挪个好几步,结果,拜它所赐,她回府的时间不但没有提前,反而每天还晚个几个时辰,不过好在自从有了驴,九爷的轿子也不会在府门前多停留片刻了,只是每每她爬进九爷书房,交账目时,就会被那位大人特意地一瞥,弄得极其郁闷……
“爷早说过,它挺适合你的。”
靠,她也早知道,他就是在骂她!还好她早有自知之明,没对他的“好意”抱什么幻想……呜……
“你给我争气点,听到没!”每每被九爷鄙视过后,她都这样对那头蠢驴发出抗议,可哪知道,这头驴完全没有任何自尊意识,只是呆呆地看她一眼,继续啃它的粮食……
“靠,你那是什么态度,你瞪什么瞪,再瞪,再瞪就把你给阉了,管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先把你人道毁灭了再说!看你那副德行,驴模驴样,丢人现眼,要生不生,要死不死,难怪人家鄙视你,要我是你,我早就拿根绳子吊死了!”
每每骂到最后,她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只觉得骂完以后神清气爽,飘飘欲仙,因此,虽然这头蠢驴根本没啥作用,但看在它还是比较称职的泄欲工具,她也就勉强接受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好象在和她比赛一样,九爷回府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她每天被蠢驴折腾得老晚,却也不见九爷坐在书房里,春桃诡异地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说了一句,恭喜!子荷也八卦地耸耸肩,说了句,习惯就好,八成过阵子又要带新夫人回来了……
她也跟着没心没肺地丢了一句,希望这次的夫人是走性感路线的。结果话刚说完,就被春桃和子荷白了一眼,她抱着脑袋缩了回去……
九爷晚归以后,她呆在书房里的时间也就不多,只是偶尔拿拿账本,回房间去翻,却有好几次,在离书房不远的回廊上碰见九爷的罗莉小老婆,她总是杵在一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叫一个和自己一般的娃娃”夫人”。小罗莉每次都不介意,只是笑笑,可她身边的嬷嬷就不怎么好应付了,老说她没大没小,没上没下,没这没那,说到最后没词,就开始说她,姑娘家进男主子的房间不成体统,九爷不会把她收房,在外面有了新欢,连个名分都没有,还敢在夫人面前不行礼……
小罗莉不阻止,也不帮忙,只是凉凉地站在一边,等嬷嬷把话说完了,才开口……
“九爷回来了吗?”
“……啊?呃……好象没有……”阿门,好怨妇的问题……
“九爷何时回来?”
“……呃……我不知道……”阿门,好委屈的问题……
“你可曾替九爷系过领扣?”
“……啊?没有……”阿门,好诡异的问题……
“你会吗?”
“啊?”这个问题,她没明白过来……
“替男人系领扣。”
“……学过。”
“……你下去吧。”
“哦……”
落慌而逃,她走得头都懒得回,几乎带起一点小跑,后来,她知道小罗莉经常会在那等,于是,她吓得不敢去账房,每回都偷偷摸摸躲在一边,等小罗莉去九福晋那看自己的儿子时,才敢爬去书房,地下工作者的心情,她是深刻理解到了……
就这样,九爷府的诡异气氛一直持续着,也许为了衬托恐怖气氛,雨渐渐从天上砸下来,仿佛也破了一个大窟窿似地从天上浇下来,她骑着驴,撑着伞,收着租,体会地主阶级的家大业大,忽略掉那把伞是某个雨天,某个人送她回到原点给她留下的最后纪念……
而那头破驴,一点也没有因为下雨影响它的速度,还貌似享受地雨中漫步,好在已经是六月的天气,一点也不冷,不过一声湿漉漉着实不太舒服……
“我拜托你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走快点吧!”她实在受不了了,跳下了驴背,开始拉它,她都看见府门了,目标就在眼前,它就不能最后冲刺一下吗?一点激情都没有,不知道它看到母驴是不是也这么性冷感,“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和尚驴啊,在我面前搞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死模样!”
“你不要逼我今天晚上就把你的命根子拖去午门给喀嚓掉!”她一边拖着缰绳,一边发出威胁,和尚和太监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尤其是那把尖细的嗓子,想到最噩梦都后怕!
“……午门不是做那种事的地方。”一阵声音从她背后扬起来,可她正在和驴斗气,根本没注意到,没来由回头吼了一嗓子。
“不能砍命根子,那就把脑袋给砍了!反正是个驴脑袋……呃……谁在和我讲话?”她一边吼着,一边发现了点不对劲……
“……你四爷我……”
“噗!”她喷掉嘴里的雨,明显被呛了一下,踉跄地转身跪在地上,“四四四……四爷吉祥……”膝盖刚挨着地板,却被胸口的锁片的碰触拉回了注意力,想她好歹还在为弘晖讨公道的阶段,弯下去的膝盖,又绷直了起来,但终究胆子还是不够用,脑袋还是死低着……
“什么时候你要能正正经经地请个安,驴都能上树了。”冷哼了一声,带着一声淡淡地嘲弄。
“……”TNND,干吗又拿她和驴打比方,弘晖,他家阿玛真没啥创造性思维,就知道使用现有资源……
见她不回话,只是低着脑袋,四阿哥勾了勾唇角:“我倒是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的脾气还能这般大。”
“……”她的视线看着他有些湿漉的朝服,这才意识到这位皇帝大人竟是牵着马来的,没有撑伞,任由细雨蒙蒙砸在藏蓝的朝服转成黑色,她在心里同弘晖商量了一下,最终决定为了江山社稷,勉强退让一步,将手里的伞挪了几步,手伸高了起来,将他纳入伞下,无奈高度差距,她得勉强维持一下跳芭蕾的华丽姿势……
“……经你提醒,倒是想起,已经许久没人同我闹脾气了。”声音还是冰凉,只是因为提到某个人,让她觉得有些柔和……
“……”她握着伞的手紧了紧,发出一点浓重的鼻音……
“明儿个,我会去他那儿,你可有要捎带的东西?”
她怔了怔,猛得抬起一张红着眼圈的脸,张了张嘴:“……您……还记得?”明天,是那个让她乱七八糟的日子,弘晖走了,后门关了的日子……
他白了她一眼,明显对她唯一说的话,还是废话表示不满:“还不快去。”
“……啊!”她一个激动,将手里的伞塞进了雍正大人手里,甚至把驴缰绳也丢给了他,转身,撒开腿往府里跑……
过了好一刻,她才拿着大包小包从府里爬出来,没空去摸脸上的雨水,径自将一包包东西塞进雍正大人的怀里:“这些都是他喜欢吃的,还有蛋炒饭,我用油纸包好了,还有瓜子,还有,这个,他没吃过的,九爷家的包子,超级好吃的,还有……”
他立在那里,看着自己怀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怀疑帮她捎东西到底是不是个明智之举,只怕不捎,这两个小鬼又要同他闹脾气……
“听人说,你最近在老九的账房里做事?”他看着她使劲塞东西,问了一句。
“……是……是啊。”她眨了眨眼,不觉得这件事和弘晖有啥直接联系。
“……有些不干净的账目,别碰。”四阿哥状似随性地提了一句,说完,也不待她回话,牵着马离开了……
“……”她皱了皱眉头,却立刻将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