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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
我回头,是乔云煦,他手里拿着一张半黄的纸张,想必是末流给的药方吧,此刻他好奇地看着桌子上的书,不过他也知道顾及,并没有把书拿起来。
“风入松,雨倾城,风雨喜相逢……”
乔云煦默念出来的时候,我又觉得这句话似乎有什么别的含义,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那是家父的遗物。”
我和乔云煦同时转身,末流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轻轻地啊了一声,心里稍稍有点尴尬,毕竟碰了别人的东西,还被发现,实在是……
“抱歉,末神医。”乔云煦倒是神色如常地说了一句。
末流缓步走到桌前,手指在纸张上轻轻一扫,动作很缓慢,也很留恋,“上面的字却不是父亲写的。”
我的心微微一动,下意识地脱口问出,“那是谁?”
他看着我,慢慢地回答,“很重要的人。”
他回答得很含糊,这让我有点微微的失望,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失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不过既然末流不愿回答,我也没有再追问的意思。
临走的时候,末流神医告知我们,他即将离开,有急事,所以他会留下解毒的方子,我的心里有点怅然,这个人出现得离奇,离开的时候也让人措手不及,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个陌生的医者。
“累不累?”
坐在马车上,稍有些颠簸,乔云煦一脸的担心和关切,让我觉得很受用,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心里似乎在慢慢地接受着这个男人,吃着把他当成自己的夫,而如今,我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生命,而他就是小生命的父亲,这种奇妙的关联,更让我无法拒绝,也无法抗拒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丝丝入微。
“没事,我们说说话吧。”
这一路上,我也不知道和他聊了什么,只是记得很开心,他并不是那种很幽默的类型,也不会刻意地讨我欢心,不过那种轻松写意的气氛,让我的心也慢慢柔软,我知道,我在逐渐地接受他,承认他,也许在某一天,还会爱上他。
呵,那么无稽的开始,是否真的会有美满的结束呢?
当我和云煦下车时,繁伯正在门口等候,他递上一封信,神色有些复杂,也带着几分如释重负。
“繁伯,是哪里来的信?”
繁伯似乎松了口气,声音稳定,“老宅。”
我看见云煦的手微微一抖,脸色先是苍白,而后慢慢地泛起了红晕,他很激动,而我默默地站在那里,没有打扰他看信。
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只看得到云煦的神色越来越激动,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认真地将信叠好,然后转头看向我,“宝心,父亲……让我回家。”
回家……我有点茫然。
家?哪里是家?这里,不是家吗?
似乎看出了我的茫然,云煦耐心地解释给我,信中的大意就是:消我们夫妻,在我的胎儿稳定了之后,就立刻赶回老宅。
理由?更简单,青阳镇太冷了,不利于孩子的生养。
虽然这信来的很奇怪,理由也透着古怪,可是云煦的反应让我明白,他很想很想回老宅。
所以,纵然我有琴个直觉,上万个不乐意,回老宅的脚步却一点都没有减慢,并且准时地在确定我可以安全出行后,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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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病倒
旅行原本应该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在古代的旅行却并不是如此。
在现代,火车,长途汽车,有条件的话,可以用飞机来回,都是方便快捷的通行方法,可是我现在哪个也用不上,而是难过地坐在几近封闭的马车车厢里,然后行驶在灰尘漫天的道路上。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
我毕竟是有了可恶的身孕的人,自然比一般人要敏感很多。虽然云煦已经特意嘱咐过我的衣食住行,可是这也阻止不了,我在路程的第三天,开始时不时的呕吐,而且很快发展成食不下咽,甚至发起了低烧,就算随行的大夫及时地为我诊治,并且开了合适的药方,可病情还是时好时坏。
从偏北的青阳镇到偏南的乔家老宅,大约有二十多天的路程,可是因为我的身体时好时坏,多走了十几日,才将将抵达洛州城外的乔家老宅。
“少夫人,咱们快到了。”小福一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面张望,一边脆生生地说着。
我有气无力地睁了睁眼睛,可是眼皮沉重得很,浑身上下也无处不难过、无处不酸痛,稍稍动一动身子,甚至是稍稍动一动脑袋,都会感觉到天旋地转的头晕感。
快要到了呢!总算是快要到了。
我已经连翻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心里总觉得有个别扭的存在。是在埋怨肚子里这个不肯乖乖的小混蛋,还是在埋怨老宅没事找事的那封信件,又或者是在埋怨云煦明知道我难受的紧,还坚持赶路?
可我也明明知道,为了方便我休息,早在出发后的第三天,云煦就把小福留下照顾我,而自己去别的马车挤一挤了。
无论是什么理由让我心情无比的差,这趟地狱一般的旅行总算快要抵达终点。
“进城了。进城了。”
小福兴奋地报告着最新情况▲我则是感觉到自己地头越来越重▲身体反而愈发地飘忽起来。
“哇。好大地宅子啊!”
她惊叹着▲我则感觉她地声音似乎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怎么回事?我动了动嘴唇°力让自己发出声音。“小福……”可是这声音如同蚊呐。连耳语都算不上。
幸好小福听见我地呼唤。连忙回头来应∫却没有力气再说下一句了。因为就在一瞬间。黑暗地漩涡。将我彻底吞没。
“虚火……水土……现身体虚……腹中的胎儿……”
朦朦胧胧中,我好像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可是模糊地听不清楚,不过那人絮叨了半天,最后的那句话我倒是听得清楚明白。他的话意是,若是我再这么昏迷下去,腹中的孩子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是这样的吗?
如果我再不醒过来,肚子里的小混蛋就要有握了?
要是不醒的话,那么,就是解脱了吧,反正我也不是那么想要这个孩子,云煦也不会怪我……
可是一想到不醒过来的结果,我的心突然空荡荡的,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了心头,而肚子里那个小东西的存在感一下子变得莫名的清晰,好像连心跳都是和我同步的。但我很清楚,三个多月胎儿是不可能有什么心跳的,就算只是这么想着,心里都是如同刀绞一般的剧痛。
那是我的孩子啊,是和我血脉相连的骨肉血亲!
就在这忽而清醒忽而迷糊的时刻,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无论如何,他的全部生命都是我给予的,他完完全全都是我的。
那么,我又怎么能够剥夺他活下去的权利呢?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离开我,至少我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我就永远都不是一个人,也再也不用一个人面对屋子里冰冷的墙面了,是不是?
只是这么想着,我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热流,原本的虚浮感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酸麻与疼痛,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一身的酸痛,那次是我的重生,而这一次呢……
“少夫人的眼珠在转,她是不是要醒了?”
是小福的声音,怎么好像带着鼻音?我一边努力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一边胡思乱想着。
眼皮一点点地睁开,我感觉到一丝光亮从缝隙处透了进来,然后又忍不住把眼睛闭上,等到缓解了一点,才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小福那张熟悉的小脸,不过她现在没有了平日里的娇憨伶俐,而是眼圈红着,小嘴撅着,眼巴巴地盯着我,一看到我醒了过来,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少、少、少爷,少夫人醒了!”她激动地蹦到床边,声音哽咽地小声说着,“都是小福的错,小富照顾好您,呜呜呜,您千万别出事,小福,小福去求观音菩萨……”
瞧着小革无伦次的模样,我忍不住扑哧一乐,勉力地抬起手臂,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哭就不要哭了,帮我弄点水来,我好渴。”
小福连忙点头,立马往门口冲去,差点和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