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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老太君地房间,呼吸也为之一畅,云煦直接带着末流暂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而刘氏她们显然也是回过了神,七嘴八舌地开始问这问那。
“宝心哪,那银针上的蓝色是怎么回事,你让你表哥说说。”
“是不是老太君的病情有什么不对?”
“宝心”
吵吵嚷嚷的,我根本听不清楚都在说些什么,只能抬抬手示意,“两位婶婶,还有嫂子,无论***病情如何,也得等着老爷回来才好分说,表哥想必也得好好琢磨一番。”
这下总算让她们的问告一段落,不过接下来说起的问题,却正戳中我的底线,将我心中好不容易压抑的怒火瞬间点燃。
“宝心,既然你回来,云煦和红袖圆房的事情,自然是你做主安排了。”
说话地是刘氏,她笑意盈盈,一派长辈的关切之色,大堂婶站在一旁也微笑着点头,附和说道,“无论是不是要问询商量,给老太君冲喜的事情总是要做地,没准对老太君的病情也有帮助。”
有个鬼帮助!
我暗自依切齿,终还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二婶说的是,红袖是我的奴婢,我想怎么着她,她自然得听我地,不过,”我的话语一顿,然后略带不解地说道,“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回来就是一喜,再过几日老太君的长孙也会回来,也算是一喜,听说婉容嫂子又有喜了,这不也算是一喜么?这可算是三喜临门—何非要把区区纳妾的事情算作喜事操办,不过是个妾,是个奴才罢了∫欢喜她,她便能在这院子里住着,我不欢喜她,她就给我到浣洗房洗衣服去!怎地还端端正正地摆放着,平白污了咱们乔家的名声。”
刘氏连连摇头,一副略带不满的神色,语重心长地说道,“宝心,话不能这么说,红姨娘好歹是个闺阁小姐,怎么能说是奴才,虽然她是给你相公做妾,不过”
“不过什么?”我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地话,表面上还是带着浅淡的笑意,“她甘心做妾,就应该明白,妾,就是奴婢,而且是我这个正室夫人的奴婢。”
“这可是云煦带进门的”大堂婶悠悠地说出这么一句,干净利落地点明这个姨娘的来历。
我却是怒极反笑,一脸不懂地看着各揣心思地众人,“难不成夫君喜欢哪个,我就得退避三舍,好心好意地供着哪个?若是别家也是这套说法、这么对待,我倒要问一句,是不是来个妾,我这个当正室就得当下堂妻的命了。”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大堂婶身后的婉容,她面无表情地微侧目光,似乎根本不关注我们地对话,不过我偏要将她牵扯进来,“而且,若是我给乔家添丁之后,就得给自己添这么一份堵的话,那我这个做妻子地真是心寒▲婉容嫂子是不是也得现在就开始担心云哲堂哥,这十月怀胎的日子可是够长地呢!”
我的一句话,顺利地把婉容的目光引了过来,她微带不满和无奈的神情,我权当没看见,继续把我的话说完,“要是婶娘真觉得纳妾圆房是喜事的话,宝心也无话可说,那就从院子里挑几个眉眼清秀、性子和顺的,也为几位堂哥添一房美妾,岂不是喜上加喜。”
最后,我再看着脸色已经微变的二堂婶刘氏,‘好心’地提醒一句,“听说二堂叔也和佳人有了佳会,是不是也能接进来,再添个喜气呢!”
众人顿时脸色骤变,我心中却暗想着,真痛快,我总算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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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百十七章 尊卑
你这是在犯众怒。”
人群散了之后,婉容又返转回来,一脸的不赞同。
我轻笑一声,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你觉得现在宅子里的人,对我可有抱什么好心的么?”
她叹了口气,“起码”
“起码表面上要过得去,是不是?”我偏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嘲,“其实我也没觉得一家人非要争得你死我活,那就是什么好事,可是我院子里的事情,偏就是不准别人指手画脚。老爷夫人不管事,老太君也放手让我自己看着办,你家奶奶和撷秋阁的那位就这么清闲,非要理论大少爷晚上到底和谁一起睡吗?”
婉容被我这几句话说得连连摇头,“可你也不能”
我把眼睛一眯,嘴角一扯,很坦诚地言道,“我能。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就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们要是让我不自在,我就能让她们没脸,这样才公平。”
她被我说得无言以对,只得一甩袖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既然你有主意,我也不在这里找嫌,没准你还以为这里面有我一手呢!”说完,便作势要离开。
“哎!”我连忙把她拽住,冲她眨眨眼睛,“这么着急做什么?去我那儿聊聊,好久没见了,我可是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婉容犹豫了一下,突然扯开一抹笑容,似乎是想开了,“我这儿跟你瞎操什么心?这一年,你恐怕早就想得透透的。走吧,想聊多久我都奉陪。”
她并没有陪我很久。只是在雅筑跟我一起吃过午饭°道了乏。回风波阁去了。
她一走∫也感觉到浑身乏。只不过一会儿。眼皮也睁不开。就连彩红来说有个小厮来找∫也只能给一句睡醒了再说°昏睡了过去。
醒来地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斜∫突觉房间有人。睁眼一看。竟是云煦坐在床边。不禁埋怨了一句。“吓死我了。怎么不声不响地坐着!”
云煦背对着光线。让我看不清他地神情。不过语气柔和。还带着笑。“我若是出了声音。你岂不是还得埋怨我吵醒你?左右都不是我地好处。”
我轻啐了一口。借他地力坐起身来。然后白了他一眼。“你地好处还少吗?贤妻美妾。事业顺心。还有什么你求之不得地么?”
“你啊”他再次被我说得无语。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
我突然觉得很没有味道,撇了撇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蛮不讲理了?”
他的脚步一顿,“什么?”
我慢慢将身体蜷缩起来,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中间,不想去看他的表情,声音含糊地念叨着,“我不可理喻,我不讲道理,我不尊妇道,我甚至还不让你碰别的女人,你心里,恐怕早就嫌我,骂我妒妇了!”
片刻过去,都没有听到什么反应,我不觉心酸,开始自怨自艾起来,为什么总是把这个问题翻出来一遍一遍地重复呢?看吧,他总算是烦了,连应付都懒得说。
“宝心”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他的一声叹息,这是第几次他因我而叹息了呢?我茫然地抬头,下意识地咬着嘴唇,全然忘记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地娘,而不是可以任性的孩子了。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我从来没有像你说地那般地想过,你若不喜欢,我便不做,如此而已▲且,我也不觉得你做得有什么不对,在这宅子里,也只有奶奶还疼惜你,而你全心全意地为我,我一直都清楚。”
他说他都清楚,而我发觉自己真的是魔障了,只需要这么简单地一句话,我便能将所有都抛开,只专注在他一人身上。
“你说的,不能反悔。”我噙着泪,又笑又哭地瞪着他。
他地手指抹掉我的泪,语气轻柔,“绝不反悔。”
女人最有勇气的时候,就是她地男人支持她的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真正地爱情,我也不懂我和他是不是相爱着,亦或只是互相依赖的一对,可是如今我不仅是他地妻,还是他儿子的母亲,无论别人如何看,我要维护我的家庭,崩我的男人!
两天过去,冲喜的事情最终不了了之,她们也许是怕了我的狠劲,也许是在琢磨着其他事情,总算是消停了∞论如何,除非汪红袖红杏出墙,或者那日我忍受不了把她踢出去,她在乔宅里待一日,就得继续做她有名无实的歇。
不过,就算我很不想看见她,却还是得把她找过来问话,毕竟老太君的事让我心中迷惑,不管她会跟我说实话还是说谎话,总能得到一点线索。
“坐。”
眉看着面前这位娇柔佳人,容颜依旧,却比一年前多质少了几分浅浮,就像是整个变了个样。要不是我自觉这世上应该不会有第二个我这样的借尸还魂者,都快要怀,她也同样换了另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