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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睛:“你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单饶:“我不挑食,什么都行。”
赵睛起身就往外走,单饶叫住她:“小睛。”
赵睛转头:“怎么?”
单饶敛眉:“刚才为什么一个人在门外站那么久?”
“你怎么知道?”
单饶挑了挑眉,朝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赵睛望过去,走廊上的阳光很充沛,凡是有人路过,都会投下影子。
行人匆匆忙忙,影子交加叠错。
“你怎么知道刚才的影子一定是我?”
单饶眯着眼睛一笑,反问:“我怎么会不知道?”
“难道是我的头发?”赵睛挑了挑自己的长发。
单饶轻笑一声,算是默认,回到开始的问题:“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门口站那么久?”
赵睛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幽幽道:“师傅给我打电话了。”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单饶就懂了,他不再多问,看着她:“我饿了,快去快回。”
赵睛点点头,跑出去给他买饭了。
Gavin他们回来的时候,赵睛正趴在单饶的床边睡午觉。中午睡眠很浅,尽管Gavin和莫子深的脚步压到极低,但他们刚一走近,赵睛和单饶双双睁开了眼。
Gavin最激动:“老大,你终于醒了啊!”
赵睛无语:“他都醒过两次了呢。”
单饶把两手撑在床边:“过来,扶我坐起来。”
赵睛就在床边,起身就想扶他,单饶眼眸一扫:“我身子重,你手还伤着,不宜过度用力。”
赵睛羞涩地把手缩了回去,刚一缩回,手搭在床边,就被单饶捉进了被子里,牢牢握住。
Gavin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无奈地悲叹:“我和子深真可怜,一朝回到解放前。”
在扶单饶的过程中,Gavin是这样的:
Gavin一手托着单饶的背,一手握着他的肩,向上提时,吃力道:“老大,你把另一只手也伸出来啊,这不平衡啊。”
单饶:“我手冷。”
赵睛:“……”他的手辣么烫。
Gavin:“就一会儿,等你坐起来了,立马放回去。”
单饶:“发炎了怎么办?”
Gavin:“……”伸出来一下下就会发炎吗?
赵睛憋笑,单饶幽幽扫她一眼,赵睛把快喷出来的笑活生生憋了回去。
Gavin心想,第一次见这么脆弱又乖巧的老大,他一定要好好呵护才是,在心里握着拳头喊了声加油后,一鼓作气,用力往上一提。
哟嚯!
成功了!
老大在单手配合他的情况下,成功地坐起来了!
Gavin轻松地呼一口气,感觉自己功不可没,心情大好,一拍屁股就坐在了床边,看那架势,好像要和赵睛侃侃而谈一番,结果单饶冷锋一扫:“Gavin,坐到子深那边去。”
莫子深一进门就已经在门边的沙发处坐下了。
Gavin天真无邪,左瞧赵睛,又瞧单饶:“老大,为什么啊?”
赵睛咳咳,话说,还是得回到这双躲在被子里偷情的手啊。
她趴在床边坐着,那只伸在被子里的手,从头到尾一直被他捉着,就连刚才Gavin扶他起来,他也没松开。
这人捉着就算了吧,一会儿轻轻挠一下,一会儿使着劲摩挲,一会儿用手指弹一下,一会儿十指交叉,一会儿又被他托住,在他的腿上游走。
这个男人,真的是——
所有十指间可以纠缠的姿势,在这散发着他体温的被窝里,被他孜孜不倦地尝试着。
多么禁忌而充满情调的指尖缠绵啊。
然而,Gavin一个大屁股坐下来,被子瘪下去一大半。
赵睛下意识把手往外抽,被单饶紧紧捏住,直接放在了某个部位。
赵睛的脸顿时红成熟柿子,咬牙地瞪着单饶,单饶神色淡淡地把Gavin轰离床边。
Gavin不经意间酿此大错,浑然不觉,无情被轰,灰不溜秋地走到莫子深旁边的沙发处,挠着头发纳闷地坐下。
Gavin用眼神问莫子深:我分明是个功臣啊,老大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莫子深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用眼神回了他两个字:傻逼!
单饶看着莫子深,问道:“小南非的事,现在怎么样了?”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只手正捉着赵睛的手,强行地摁在某个地方,赵睛此刻的内心是无比狂躁的:谁能告诉她,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莫子深回:“欧阳泰让他的养父母把六年前对他的收养证明发了过来,再加上我们搜集的物证,人证物证俱全,小南非的这窝领导班子,罪名是完完全全地落实了。”
赵睛见单饶听得一脸认真,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她也来劲了,一把握住他那个地方,时不时捏一捏,挑弄一下。
单饶扫了她一眼,她挑衅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莫子深接着说道:“除此之外,在我们的提醒下,警方顺藤摸瓜,查到小南非背地里和一些枪支走私、人贩子均有交易,警方准备通过小南非把这些枪支走私团伙和人贩子团伙一网打尽。”
赵睛伸在被子里的那只手玩得乐此不疲,单饶也不点破,由着她玩。
Gavin接着莫子深的话,继续说道:“小南非领导班子里的二十多号人,除了八年前那场屠戮外,根据警方在惩戒站里搜集到的证据,这八年里,前前后后死在惩戒站里的一共有二十一人。至于有没有漏掉的,警方还在深入调查中从惩戒站内的那面照片墙来看,被害人生前因抵死不屈服,都受到了极其残酷的折磨。当然了,这些还不包括那些因折磨而妥协的人。受害人大多为外来人口,还有的就是像我们这种来寻求真相的人。”
赵睛闻言转过头来,手还顽强地捉着某个地方,她问Gavin:“小南非这么大的产业,现在怎么办?”
莫子深答:“这个警方已经转交给政府处理了,金矿的开采权肯定要归还国家,这里面要走一系列的程序,应该会慢慢推进。小南非的所有工作人员有选择的权力,他们可自愿留下或离开。不过依我看,大部分人会留下吧,毕竟他们不用再受到之前一样的束缚,工资福利水平还远超那些一线城市。”
说到这,Gavin抢说道:“今天医院里来了很多人哦,有没有觉得很热闹?”
单饶笑:“都是小南非的员工?”
Gavin惊讶:“老大,你怎么知道?”
赵睛替他回答:“用脚丫子都能想到,这些人解脱了束缚,总得把植在手臂里的监听器拆了吧,来医院拆有保障啊。”
这个时候,赵睛握在手里的东西,已经硬成了一块石头,硬就硬吧,偏偏还是一块立着的石头。
她终于挑逗成功了啊。
可是为什么脸这么烫?
医生的嘱咐呢?!莫子深的讥诮呢?!Gavin的语重心长呢?!
赵睛有种罪孽深重的悲痛感。她在心里权衡了一番后,决定把手抽出来,就让时间去熄灭那一团火吧。
结果——
单饶再次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的时候,眼梢是吊着的。
赵睛的内心深处,再度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悲鸣。
她撇开眼,不看他,又转头问Gavin:“对了Gavin,那个欧阳泰呢?”
Gavin答:“他还在警局呢,毕竟他是八年前屠戮事件的唯一见证人,要交代的事挺多的。”
再往后,赵睛问的问题越来越没有营养,明摆着没话找话,单饶就这样由着她。整间病房里,都是赵睛和Gavin一问一答的声音。
时间就这么白白地消耗着,赵睛握在手中的那团火却是长盛不灭。
她发现和Gavin瞎扯的策略好像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啊?
此时的Gavin正兴致勃勃地下结论:“所以啊,在爱尔兰,情侣双方决定结婚,是一件非常慎重的事。毕竟结婚期限一百年只要0。5英镑,而年限越低,登记费用越高。你说你和人结婚,如果登记的时候只想要十年的婚期,那会遭人鄙视的,说明你们的爱情还不够忠贞啊,对吧?”
赵睛完全没听进去Gavin的话,倒是单饶,看着她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
Gavin见赵睛没回应他,以为她没听懂,心中豪气干云地决定,那就再给她普及一遍爱尔兰婚姻制度好了。
“小蜻蜓,在爱尔兰呢……”
他刚开口,单饶便打断他:“Gavin ;你和子深出去一下。”
Gav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