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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欧阳泰平复好心情,两人一起去吃了顿午饭。互相道别的时候,赵睛对欧阳泰说:“我就是把这条小命搭进去,也会代替佛祖替你讨回这八年的公道。”
欧阳泰抬眼看她。
赵睛拍拍他的肩:“放心啦,我们不是记者,你就当我是个女侠客好啦。”
欧阳泰愣在原地,赵睛却已经走了,她边走边挥着手:“回去睡一觉吧,什么都会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在回酒店的途中,赵睛给单饶打了个电话,她想他应该还没吃饭,于是刚才吃饭的时候让老板多打包了一份,直到嘟嘟音自动挂断,这人也没接电话。
赵睛回到酒店,直接就奔他的房间去了。
她上午出门的时候,偷偷给自己设了指纹,用不着敲门她就进来了。
硕影皇宫酒店钻石级以上的套房,房客本人都是可以设置指纹的,等退房后,前台又会通过系统清除指纹痕迹。
她提着饭走了进来,房间内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声音,她想单饶可能是出门吃饭去了。她灰心地把饭菜往玄关处一搁,往客厅内走。
看到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时,她着实愣了一下。
单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单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安静地搭在一侧,好在沙发足够宽敞,他躺得还算惬意慵懒。
在赵睛准备靠近,仔细端详他的睡颜的时候,她被沙发前矮几上的东西给吸引住了。
笔记本还开着,她瞅了一眼,像是什么后台,黑压压一片,全是她看不懂的代码,一串接着一串,乱七八糟。
电脑的一角压了一张纸,上面零零星星地写了点东西,字迹遒劲,规矩的同时,看着又有点儿草,提笔者就是眼前这位睡着的“书法家”吧。
她动作很轻地把纸张从电脑下抽了出来,本想走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可是又舍不得离开散发着单饶温度的地方,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地板上铺了软软的绒毛地毯,绒毛蹭在她的小腿上,轻轻柔柔,令她小痒。
纸张上的内容十分简洁,赵睛没一会儿就看懂了,看懂了之后,她接着就被单饶的脑洞逻辑给折服了。
她花了半个上午的时间去听了一个故事,从当事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才知道了小南非不惜一切隐瞒的大秘密。
而这个男人呢,他整个上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守在电脑前,凭着脑子推断推断,就已经悉知了一切。
纸张上的内容十分简洁,主要有四点。
第一点,单饶在纸上写了一个小南非,后面标了一个箭头,指向两个字,黄金。
第二点,紫金矿业收购企划书,后面标了个箭头,同样指向两个字,黄金。
第三点,他在纸上写了八个字,咳嗽,肺病,矿业,黄金,中间用了三个箭头串起来。
第四点,他依旧是写了八个字,江硕,地质,销匿,黄金。中间用三个箭头串了起来。
四点内容,通通指向一个词,黄金。
这张单薄的纸张最下面,标了一个利落的大箭头,指向终极的两个字——金矿。
赵睛捏着这张纸,在心里卧槽了一百遍。她把头转了过来,看着睡着的单饶,她坐在地毯上,脑袋的高度比沙发恰好高那么一点儿,这个高度打量他的睡颜刚刚好。
赵睛托着腮,心想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帅呢,帅这个词,不仅是五官端正的简洁说法,更是一个人给他人的整体感觉,这包括一个人所有的外在数据,也包括一个人由内发散出来的强大魅力。
这个人是有多大的福气啊,方方面面都给占全了。
睫毛还这么长,你让那些每天要粘假睫毛才能出门的姑娘情何以堪?赵睛想着想着,抬手就要摸了上去,一只手忽然伸了出来,扼住她的手腕。
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眼睛占尽了便宜还不够?还要上手?”
赵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你能不能有个征兆啊?”赵睛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都要被你吓死了!”
单饶瞥她一眼,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被自己枕得发麻的手臂,问她:“聊得怎么样了?”
赵睛还没回答,单饶的目光又重新挪回她的脸上,他微微一皱眉:“怎么还哭了?”
闻言,赵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很明显吗?”
他声音微凉:“嗯,很明显。”
赵睛打好腹稿:“故事有点长,也有点残忍,你要听吗?”
“你说吧。”单饶双手往后脑勺一枕,靠回沙发上,“替我补充补充。”
赵睛愕然:“你都知道了?”
单饶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的?你都知道哪些?”赵睛指着那张纸问他,“不止纸上写的这些?”
他又点点头。
赵睛再次卧槽一百遍。
单饶:“我查过欧阳泰这个人了,他原名叫叶泰。而八年前的桃源,是一个聚集村落,也是一个根系缠在一起的大家族,全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叶。他八年前曾在北京漂过一段时间,以乞讨养活自己,后被一家私人收养机构收留,在那里待了两年后,被北京一户富人家庭看中,收为养子。”
赵睛凝神。
单饶继续说道:“而八年前的小南非,也就是当年的桃源,那一年发生了巨变。这是外在人都看得到的事实,重建,暴富,从默默无闻的小村落慢慢变得举国知名。江硕从未接受过外界采访,不露面不说话,很明显,他不是当年的桃源人,说不定一开口,从口音上就暴露了。”
赵睛愕然,指了指纸张上的第四点:“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完又补充道:“你干脆把这四点都给我解释一下得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推理出来的。”
单饶瞥她一眼:“想知道?”
赵睛点点头。
单饶:“去冰箱里给我拿瓶水过来。”
赵睛:“……”
单饶:“快去啊!”
赵睛咬牙,爬起来去厨房给他拿水。
赵睛刚走到他面前。
单饶:“帮我把瓶盖拧开。”
赵睛怒了:“有完没完啊你?”
单饶吊着眼梢看她。
赵睛一撇嘴,帮他把瓶盖拧开,又恭恭敬敬地把矿泉水递给他。
赵睛:“可以说了吧?”
单饶喝下去半瓶水,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你先把听到的一线故事给我讲了吧。”
赵睛抬脚就踹了上去:“你他妈太可恶了!”
单饶提起身子,动作飞快地扼住了她的小腿。
☆、第43章
偶尔一些时候,现实要比想象浪漫得多。
好比现在,赵睛以为自己会摔得很惨,但事实是,她低估了单饶的力气。他一把握住她的小腿,往他所在的方向施力一拉,她整个人往前倾,重重地扑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过程多帅多浪漫啊。
然而——
“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在耳。
赵睛来了劲,和他商量道:“再趴一会儿?”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单饶只要一抬眼皮,就能看见女人的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一些白皙柔软的东西。
偏偏这个女人还胆大包天地挑衅他。
他撇开眼,声音更沉:“我说最后一遍,起来!”
赵睛比较害怕他这个样子,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忽然察觉到,这样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挺尴尬的。
她敛了敛神色,把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从他身上爬了下来。
女人褪去她特有的嚣张,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这让单饶感到浑身都不自在。
好在她恢复能力还算快,安静了一会儿,率先打破沉默。
她在另一侧的沙发处坐下:“我先说吧。”
单饶轻嗯了一声。
赵睛把欧阳泰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复述给他听,越往后说,她的眼眶越来越红,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哽咽得不像话。
“单饶,我们一定要帮助他,我要亲眼看着欧阳泰把那二十多个不是人的东西,一个一个揪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单饶是背对着赵睛而躺的,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温度。
他说:“好。”
他简简单单一声好,赵睛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的哽咽声渐渐消了下去,对单饶说:“现在轮到你了,你给我解释解释那张纸吧,你是怎么推断来的?”
她的尾音扬了起来,兴致提上来了,不难过了,不哭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