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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雪槐倒也不担心四国会联手对付巨犀,四国各有利害牵扯,谁也不可能跟谁真的一条心,因此三国此次虽是为互摸底牌而来,彼此间也一定是明争暗斗。
到富安府,门子报将上去,老远便听到富安的朗笑声:“东海无花王子来了,好好好,老夫要亲自迎接。”
雪槐一听便知他是故意提高了声调,知道是特意借这个机会为无花张脸,心中一热,想:“富大人虽居高位,却是有恩必报的信义之人。”
进去,富安果然已到二门迎接,与无花相互为礼,叫声请,随手便牵了雪槐的手,并肩入内。
富安这宴客的厅极大,这时摆了上百张酒桌,坐满了人,早在大街上,雪槐便听到里面的喧闹声,但富安一接出来,所有声音却一齐静止了下去,所有眼光齐看过来,眼中均有愤愤不平之色。原来所有宾客到来,包括步云生、风满楼、花照水三个来,富安都未出厅迎接。
富安在大厅口站定,呵呵一笑,指了无花道:“诸位,这位便是东海无花王子,大家多多亲近啊。”
所有眼光一齐落到无花身上,却并无一人出声招呼。明摆着,知道无花的,自也知道他只是个无势的王子,没什么用的,而不知道的就更不要说了,东海本只是小国,一个小国的不为人知的王子,更用不着结交了。所以是幸会也没人说一声。
这世间的事,便是如此的现实。
富安的主席旁边,另设了五席,三席已坐了人,两席空着,左手一席坐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身材肥胖,颇具贵气,这时哼了一声道:“大司马待客,有些分轻重啊。”
这老者对席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微抬的下巴给人一种目空一切的感觉,这时却冷笑一声,道:“我看却是不分轻重。”
富安又是呵呵一笑,道:“两位言重了。”对无花道:“王子,我给你介绍。”对那老者一指:“这位是炎阳王叔。”又指着那中年男子道:“这位是有熊国照水公子,喜贤纳士,天朝四大公子之名想来是无人不知的。”
无花躬身为礼,连道幸会,花照水与步云生却都只是哼了一声,并不回礼。
花照水下首也是一个五十来岁老者,与步云生的肥胖不同,他身材却是高挑欣长,瘦而清矍的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富安介绍,这是祭风国左相风满楼,无花也是深揖为礼,风满楼也回了一礼,眼光却箭一般盯在雪槐脸上,道:“但据老夫看来,大司马是先轻后重,请问大司马,你旁边这位是什么人啊?”
富安一直亲热的挽着雪槐的手,所有人自然都是看见的,也都在猜,不过雪槐打扮过于平常,许多人便都没在意,这时听风满楼这么一说,所有人心中便都是一动,齐看向雪槐。
富安仰天大笑,道:“左相好眼光,我身边这位,确是位极了不起的人物,木鬼木兄弟,大家现在或许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我可以肯定的说,十年之内,木兄弟必定名满天下。”
富安这么夸雪槐,满厅的人顿时都震住了,一齐拿眼细看雪槐,风满楼嘿嘿一笑:“看来老夫还真没看走眼,能得大司马如此推重,必是非常之人,但老夫想借问一句,这位木鬼到底是什么人哪?”
富安微笑道:“木兄弟现为无花王子的随从。”
他这话出口,花照水哈哈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个废物王子的随从,大司马可真会开玩笑。”
旁边的步云生脸露叽讽之色,风满楼却是不动声色,道:“原来是无花王子的随从,好,但老夫还想问问清楚,这位木兄现在在无花王子身边所司何职呢?”
富安一则感激雪槐救儿子性命的恩德,一则敬佩雪槐惊人的手段,便想借这个机会替雪槐扬名,不想花照水几个并不买他的帐,风满楼更是老奸巨滑,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雪槐现在只是一个马夫,这样的身份说出来只会惹人叽笑,眼见所有的眼光一齐射过来,富安顿时就僵住了,道:“这个——所谓英雄不问出身。”
他话未说完,雪槐却朗声道:“我只是王子身边的一个马夫。”说着抬眼看向风满楼,他眼光只是淡淡的,平静如水,但风满楼却是一惊,他眼光老到,恰在雪槐的平静里,他看到了不平常处。这眼光,绝不只是一个马夫的眼光。
但大厅中早已是哄笑声一片,其中以花照水笑声最大:“马夫,哈哈,马夫。”
富安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一脸难堪的看向雪槐,雪槐却是神色如常,反向他微微一笑。他如此荣辱不惊,富安不由更是敬佩。
哄笑声中,厅外忽传来一个声音:“好一个马夫。”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十分清脆,声音也不是很高,却穿透嘈杂的哄笑,清清楚楚的钻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哄笑声立时静止,所有的目光全都看向厅外,富安喜叫道:“是青莲小姐吗?”
厅外人影闪动,八名青年武士疾步进来,八人均着青绸紧身劲装,一个个气宇宣昂,往两边一分,随后是八名妙龄少女,也是一色的青色裙衫。八女之后,一个女子盈盈进来。这女子约摸十八九岁年纪,身着翠碧裙衫,脚步移动中,裙衫轻摆,印衬着旁边的随从侍女,恍然便是碧莲池中的一朵青莲花。她怀中斜抱着一面琵琶,掩去了半边脸,众人看到的,便只是她左半边脸,所有眼光却都是一亮,那半边脸所显示的绝色,并不是人间的言语可以形容,所有的人在那一瞬间都是呼吸一窒,包括雪槐在内,雪槐心中只有夕舞,一般的美女,他往往正眼也不瞧一眼,但碧青莲的艳色仍让他眼光一直,心中暗叹:“这女子就是碧青莲了,好个绝色尤物,怪道所到之处无不让人神魂颠倒。”
这女子正是碧青莲,她妙目一转,便就落在雪槐脸上,眼光霍地一亮,叫道:“好一个马夫。”
厅中众人为她绝色所摄,无一人吱声,直到她出声,众人才给惊醒过来,一时惊呼赞叹声四起,花照水长身而起,朗声笑道:“青莲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吧,小姐是越来越漂亮了,只不知还记得区区否?”
听到他声音,碧青莲转眼看过去,道:“原来是照水公子,天朝四大公子之一的照水公子,青莲如何会不记得。”
“愧不敢当。”听碧青莲记得自己,花照水一时兴奋得手舞足蹈,正要找话来说,碧青莲却已转眼看向他身边,在步云生风满楼脸上一转,道:“原来王叔和风左相都来了,富大人的面子还真大啊。”
步云生风满楼也都站了起来,他两个都已到一定的年纪,又都是手握重权,府中均是美女成群,照理说对女色应该看得淡了,然而两人脸上却都是一脸神魂颠倒的样子,步云生道:“我就是听说青莲小姐可能会来为国母太夫人祝寿,所以特地向王侄讨的这差事呢。”风满楼点头道:“我和王叔是一般心理,也是想一睹小姐玉容。”
“是吗?”碧青莲微微一笑:“让王叔和风左相远道而来,青莲可是当不起呢。”这一笑如鲜花乍放,步云生风满楼顿时连心尖子都麻了,但碧青莲脸上的笑只是一晃而过,却就皱了眉头道:“青莲一事不明,以三位的身份地位,该当有几份眼光,却如何不识得英雄人物?”
三人一愣,花照水指向雪槐道:“小姐是说这马夫?”
“马夫又如何?”碧青莲秀目中透出锐光:“帝王将相,宁有种乎?草莽中卧虎藏龙,英雄之士,所在多有,若只以出身相天下士,三位可以休矣。”她这话极不客气,花照水三个脸上顿时都涩涩的。
碧青莲转眼看向雪槐,道:“方才听木兄马夫两字,豪气飞扬,青莲心中突有所感,谱得一曲,就名马夫之曲,不吝献丑,还请木兄多多指教。”
雪槐此前虽未见过碧青莲,却也多次听说过她的事,知道她恃才自傲,素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但此时与她目光相对,却见她眉眼含笑,眼光亲切之极,就仿佛他是她相知多年的老友,何况她更是以兄呼之,心中一时大时迷惘,实想不出碧青莲为什么会如此特别相待,这时听她更为他谱得新曲,心中更是大讶,忙道:“不敢,愿闻小姐雅奏。”
富安大是兴奋,他受命请碧青莲来巫灵,对碧青莲的身价自然有所了解,坊间传言:明珠十斛,不及青莲一曲,由此可知碧青莲身价之高,事实上许多王公权贵就算出得十斛明珠也未必能请得动碧青莲,而碧青莲此时却主动说要为雪槐专奏一曲,传将出去,雪槐立即名动天下,那比他空口白牙来说可是要强得太多了,当即命人给碧青莲搬了凳子,与雪槐携手入席。他安排的五处贵宾席,除风满楼三个,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