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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的说,然后才醒悟过来,别着脸不看他的说:“O、OK。”
他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红,那一定是发烧。
总之他们接下来就沉默的对坐吃面,西装外套还放在桌子上,那么无辜的放在那边。面果然糊了,软趴趴的,吃在嘴里像吃鼻涕虫。他怀疑这个女孩的厨艺可能根本就不怎么样,但对比一下他烧焦的牛排,总还是这个更能入口点。吃完了,玛利多诺多尔犹豫了半天,女孩已经麻利地拿过他面前的碗盘,路过他拿到洗碗机里去。
接下来的一小时时间他们就沉默的继续坐在那里,他沉默的坐着看,她沉默的穿针引线,用剪刀剪下西装的内衬,给他缝一条粗针大线的四角裤。针脚是不用指望的了,他看她也没有那个胆量敢细细缝,她真是很容易害羞,来自亚洲的女孩子。反正要是她敢细细的缝他还不敢穿。她没有尺子,只能用手圈过他的腰的时候玛利多诺多尔简直浑身紧绷。
但她拿了一条带子缝进裤腰的时候他还是稍微有点……不自在地用手机问她。
【这是什么?是腰带吗?】
【是腰带,你用绳子拉紧。】
就再没有对话了,玛利多诺多尔看着那个裆部……小玛多估计穿这条内裤的时候要受苦,但他没敢再说,他低头在手机上毫无心思地打字。最后内裤终于打好了最后一个结,与其说那是内裤还不如说就是两条拼起来的布片。能穿就行。从桌子上接过滑过来的布片的时候玛利多诺多尔默默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我是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
这个自我介绍的时机真是奇怪透了。他想。得到的回馈是:【我是莉莉。】仍然是英文名,他知道她的中文名没法翻译成他会念的发音。
然后他默默的抱起衣服去洗澡了,上帝作证,他受够了。不管之前再尴尬再丢脸他总算能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澡。出来的时候他摸了摸额头,烧退得差不多了。这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外面在下雪,原本就黑得比较早。房子里很静,那条金毛趴在壁炉旁边,看见他出来,抬起头看了看,又低下头,趴在自己的两条前腿上。
他走过去看了看,叫莉莉的女孩已经在睡袋里睡熟了。
他穿着自己的新内裤,还有不知道要不要拉紧衣带的新浴袍,他很庆幸她睡熟了,自己不需要和她面对面。他也很累,想着自己要不要回房间去,也像她一样好好地睡上一觉。但是临走前他发现有些不对,女孩的脸色有些不对。
他犹豫了一会儿,蹲下来,他的发梢在滴水,溅到地板上,细碎的声音被呜呜的暖气声吞没。玛利多诺多尔将手覆在她额头上,随即他轻声骂了一句。
果然,她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困得不行努力写完
原本这章是发烧
但是想了一下,玛多他没有换洗衣服啊!
于是给事逼多缝了一条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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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谢谢鸾妹子给我的金毛建议,修改啦!
果然还是写自己生造的物种省心_(:з」∠)_小黄2年都没有说它掉过毛,真好啊
你们不要介意金毛·小黄了,它爱干嘛干嘛,我们可以当它不存在的,请注意玛多多和莉莉的狗男女互动!
继续明天回评论送红包QAQ
第13章 12月20日·晚上
玛利多诺多尔有一点方。
她生病了,这显然不是个好时机。虽然目前通讯良好,然而也仅是通讯而已。有一个能够拉出天线的卫星电话,除了了解一些外部讯息,安定人心,这对现状不会有任何帮助。他们被迫停留在这座小木屋里,即将到来的暴雪,下降的气温,恶劣的天气,虽说物资齐备,不会吃太多苦头,这是不一样的。
有一瞬间他开始慌乱起来,担心是否是错觉。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过是发烧而已。他更用力地按了按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以此对比。手掌上按的都是湿漉漉的汗水,她的温度只比他稍高,玛利多诺多尔知道自己的烧快退了,那么她也不是烧得很高,但她的样子给他一种不好的感觉。女孩躺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的睡袋里,紧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而灼热,她握着拳头,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
光线昏暗,他忙去打开了灯,她的脸开始红得一片,发际线上湿湿的一片。他推了推她,她没有反应,他加大力气再推了推:“……Are you OK?”
他试图把她唤醒,告诉她“你在生病。”他不确定要不要大声喊她,她看起来很痛苦,这样地推她看起来都是一件对她来说非常残酷的对待。有很多话堵在脑子里,他知道她听不懂,他只能重复地问:
“Are you OK?”
她被推得厉害,头在枕头上晃了晃,似乎眼睛掀开一条线看了看他,他都还没有看清她眼里的光,她就又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难受的□□。
那样子看起来不是睡觉,而是昏迷。
玛利多诺多尔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他不是故意的,他知道她会生病有很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看看她的手和腿就明白的。细胳膊细腿,软绵绵的肉,一捏一把。她的手骨头细得好像他一用力就会断掉,要不是她孤身一个人,玛利多诺多尔会怀疑她未成年。
而车门还在门外,结满了冰,他们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到他胸口,整个人这么小小的一只,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把他从雪里挖出来,拖回来。在烧退醒来之后他会渐渐回想起一些模糊的记忆,似乎她给他吃药、擦身退烧……他手上还是她拍的那个妖术一样的青紫色。
还有她缝的四角裤,还有她的睡袍。他看了眼旁边,和那个抬起头来看他的金毛对视了一下,又回过头去看她。
……还有她救回来的这只狗。
说不定她是圣母玛利亚化身,否则不能解释她为什么跟大力水手似的,这样见一个拖一个。他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傻的女孩。
他蹲在那里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办,他没有照顾病人的实际经验,只有那些似是而非的理论。金毛不识时务地走过来,试图把鼻子凑到她脸上嗅嗅。玛利多诺多尔不耐烦地按着头把它推开,呵斥它走远点。他犹豫了一下,试图把她抱起来。
她躺在睡袋里,全身软绵绵的,不知从何下手,好像无论从哪里把她拖出来,都会碰到对方的敏感部位。玛利多诺多尔不得不把她连着睡袋抱起来……抱了一下,没有抱动。他才刚病好,也没有力气,一咬牙使了点力才抱起来,她的头跟断了一样耸拉在他胳膊下面,他怕脖子真断了,把她往上颠了颠。
她的头便靠在他肩膀上,吐出来的呼吸像要把他烧着。
玛利多诺多尔抿着嘴,心情复杂地抱着她往房间走。傻狗以为是要和它玩,摇着尾巴晃头晃脑地凑过来,他把它用脚推开。
他的发梢还在滴水,滴到她脸上,顺着下巴的肌肤一路流到睡袋里,他看着觉得很膈应,又腾不出手擦。
他把她放到床上,睡袋包裹着她,像一个蚕茧,他把睡袋拖下来,露出她里面穿的短袖短裤。他总算能赶紧把她脸上的水擦了擦,流下去的……揪着她的衣领小心地蹭一蹭,当做蹭掉了。他把被子从她身下扯出来,盖在她身上,用力包紧。用床头柜上的耳温枪测了下温度,38。2。……但想了想,她是烫的,又把被子掀下来一点,好给她凉快一些,又去开了窗户。
看吧,他就说过这个房子通风不好,暖气燥得要死,没有加湿器也没有净化器,住在这里面能活活闷死,要不就活活熏死。
他一下窗户拉开得太大,冰冷的风夹着碎雪嗖地刮进来,赶紧又关上一点,即使这样整个房间里的空气感觉也随之清新了许多。玛利多诺多尔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要怎么办,这时候他正看着她躺在床上的样子,她挺安分的,整个人缩在那儿,热气腾腾。风把他刮得很冷,毕竟他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他把窗户再关小一些,走过去给她再拉了拉被子。
他想着冰箱里没有冰块……啧,所以说,冰箱里为什么会没有冰块。他臭着脸去厨房找了个锅,接水烧水,又去找她的药。她的药放在行李箱旁边,一盒子开了,还有很多包,他拿出一包轻车熟路地撕开把药粉倒在碗里。等水开的时候他又去翻了个小袋子,套上羽绒服开门,外面雪又大了,迎面刮了他一脸。
那个女人真是赚大了,他想。他在门口附近找了个雪堆,塞了一把雪进袋子,打个结,用她的毛巾垫在下面,这样地放在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