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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彬!!”
“彬彬,彬彬——”
白雅梅和姜芷雪在尖叫,姜严霆犹豫了一下,慌张的冲上去想要拉开两人。
“傅先生,傅先生您冷静一下,那是我的小儿子姜彬,傅先生!”
“pong——pong——”
一时间,包间内头颅碰撞到地板的声音格外清晰,让姜严霆的心中一阵胆寒。
傅淮琛,他就是一个魔鬼。
姜彬奋力的挣扎着,在傅淮琛的手中却没有丝毫作用,他头破血流,瑟瑟发抖,鼻涕和眼泪一起流:“爸,爸,救我啊,妈——姐,姜绾,姜绾我错了姜绾——”
姜严霆在刚刚上前一步的时候,傅淮琛就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盛霆集团不想要的话,你就再上前一步。”
被那样一双毫无感情的妖异眸子盯着,姜严霆的动作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僵硬在原地,双目灰败的看着这一幕。
盛霆集团。。。。。。姜严霆知道傅淮琛没有必要骗自己,他说到做到,动动手指就能让他的公司易主,他,他不敢,也不能救姜彬。
“救救我,我错了!姜绾,姜绾——”
姜彬被按住,痛苦万分的求饶着,额头满是鲜血,在他的身下汇聚成了一小滩粘稠的血液,他不停的嚎叫着求饶。
傅淮琛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单纯的揪着他的头,一下,一下,砸着地面。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十指,染上了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
连那双漆黑似暗夜的凤眸,似乎都因为倒映着血液,而在瞳仁深处多了一抹令人心颤的猩红。
“傅淮琛。”
他按着姜彬的头,拳头还在半空中,因为这三个字而停下来。
傅淮琛常年平静而内敛的眼眸之中都燃烧着邪佞的火焰,五官轮廓越发凌厉,但仅仅顿了一下却没有停止,拳头又快又狠,落到姜彬的头部和腰腹。
姜绾的指腹轻轻抚上他的手腕,低声道:“别打了,傅淮琛,我没事。”
傅淮琛眯了眯瞳孔,阴翳冰冷的凤眸,越发妖异,看向姜绾,眼底漆黑一片,沉的让人害怕。
她没事。
但是在他不知道的,在他没有遇见她的过去里,这样的事情还发生过几次?
姜绾不害怕,但声音还是轻颤了几分,又道:“你怎么了?”
这样的眼神,她好像在梦里曾经见过的。
“你怎么了?”
傅淮琛后退了半步,漆黑的凤眸之中,风暴渐渐平息,巨大的愤怒和恨意让他看起来仿佛择人而噬的凶兽。
姜绾上前,牵起傅淮琛的手,她不确定失控的他会做出什么,但是她就是想牵住。
“我们走吧。”她拿起傅淮琛放在座椅后面的大衣,给他披上,一只手顺势挽起他的手臂。
尖而细的高跟,一步一步走进到姜家三人面前,仿佛踩在他们的心脏上。
墨绿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丝质衬衣,衬得她冷艳不可方物。
路过到姜严霆身边的时候,姜绾的神情如初,双眸如冰凉的月色,淡淡的道:“看来,我们没有吃这顿饭的必要了。”
“我来,只是来通知姜先生,何斩,原名姜展,不日之后将要出任盛霆集团的首席执行官。”
姜严霆呆滞在原地,白雅梅则一边哭着一边打电话叫医生,给姜彬止着血,手指抖筛子似的颤抖着,一双细长的眼睛看似流泪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眼眸深处,是刻骨的恨意。
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姜彬躺在地上,弓着身体,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音,一只手攥着一块破碎的瓷片,躺着看到傅淮琛的背影渐渐消失,双目之中流露着印刻到骨子里的恐惧。
直到姜绾迈出包间门口的时候,姜芷雪在她的身后大声喊道:“姜绾,你真的要和我们姜家恩断义绝吗!傅先生,您何必——”
姜芷雪看到傅淮琛停下来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人,是她遥不可及的梦,也是噩梦!
姜绾并未回头,嗓音冷的彻骨:“是你们姜家。”
不是她的姜家。
两人身影挺直,一黑一白,无比的般配。
出了包间还是在晚风的内部,姜绾扫了一眼,走到上一次遇到史寻和宋唯溪的时候的清吧楼上。
二层是一个一个带隔断的卡座,姜绾看着傅淮琛,拿出一块包里的洁白手帕,拉着他的手,轻轻的给他擦拭手背上的血迹。
有的血迹已经干涸凝固了,姜绾皱了皱眉。
傅淮琛抽出自己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你去哪?”
姜绾在傅淮琛转身的瞬间就瞪大了双眼,紧紧地看着他的后背。
傅淮琛在刚刚的包间里仅仅穿了一件白色的亚麻材质衬衣,因为姜彬砸向自己的茶壶,自己被他拉开,所有,茶壶是砸到他的背上的。
一大片水渍浸湿了傅淮琛的后背,她几乎能够看到男人紧绷而线条分明的背部肌肉。
第195章 傅淮琛:我给你家
似乎感受到了姜绾的凝视,傅淮琛停顿下来,回头,声音低沉的传来:“没事,我不疼。”
姜绾咬了咬牙:“你不疼?你是人吗你不疼。”
傅淮琛似乎笑了一下,勾了勾唇角,走出隔间,过一会儿回到她面前,手已经清洗干净了,没有丝毫血迹,挂着水珠,只是手背因为揍人的时候剧烈摩擦而破了皮,筋络分明,是医生最喜欢的手型——好扎针。
姜绾盯着他的眼睛,伸出自己被烫出了红点的手给他看:“傅淮琛,你不疼我疼,去叫医生。”
他捧起姜绾的手,轻轻地吹了吹:“哪儿疼?”
姜绾更加恼怒,在傅淮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她揪着领带拉到卡座上,手腕被少女的手擎住,身体被固定,姜绾身上清甜而温暖的气息铺天卷地的笼罩着他。
“傅淮琛,该生气的是我,该愤怒的是我,该情绪失控的是我,你刚刚怎么了,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她的声音华丽之中带着几分低哑,是一种让人听到之后头皮发麻的性感和喑哑,看向傅淮琛的眼神努力克制着担心,黑色的瞳仁颤动着。
语气,带着一丝哭腔。
她已经,在很努力的调节着自己了。
她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姜家那几个败类不值得她难过,不要担心,傅淮琛没有事。
但是一个人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
两人挨得极近,傅淮琛听到姜绾带着哭腔的话语时候,眉间一跳,感觉自己从一开始就在一点点变异的情绪正在慢慢恢复正常,但是姜绾,却连带着瞳仁都黯淡无光。
他吓到小姑娘了。
傅淮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任由自己被姜绾压在卡座上,半晌,小声的说道:“我后背疼。”
姜绾的表情一噎,下意识要松开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向他服软了,更坚决的把他按在座椅上:“傅先生刚刚不是很厉害吗,拳打姜严霆,脚踩姜彬,手撕白雅梅。”
“没有,”傅淮琛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绾绾更厉害。”
她怎么听不出他这是在夸自己。
“绾绾,别担心我,因为有你在,我更在意的是你。”
姜绾的心一震,抬起头,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他的领带,忽然间一行眼泪就落了下来,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过这句话,我更重要的是你。
“傅淮琛。”
“嗯。”
“我没有家了。”
这一次,是彻底的没有了,两世为人,她最终还是孑孓一人。
脑海里,有原主在姜家发生的是是非非,有刚刚姜严霆厌恶的目光,姜彬疯狂的眼神,姜芷雪带着恨意的面孔,一张张充满厌恶的脸浮现,似在眼前,姜绾被沾染了情绪,同样回想到上一世死亡瞬间的冰冷,痛苦。
傅淮琛叹了一口气,忽然抬起手把姜绾圈到了怀里,他稍微用力,就把她的头埋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眼泪流下来,染湿了傅淮琛胸前的衣服。
傅淮琛感受到了湿度,心猛地一紧,手一点点攥了起来。
在他的眼里,姜绾就是黑夜里那抹最纯净温柔的月光,是挂在新房的月亮,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一点都不想去思考,为什么姜家会这么对待姜绾。
傅淮琛回想起他曾经找到的那些资料,还有落在地上的碎片,想一下就心疼。
小姑娘安静的缩在他的怀里,之前一直强忍着的哭腔,现在闷在他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话,好像能够引起他胸腔的共鸣。
傅淮琛想到了,那次他看到醉酒之后哭泣的姜绾,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