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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轮到这一天,她因认清他不可挽回的无情而失声哭泣。
白玛的微信头像是毕加索画的朵拉·玛尔。成为他诸多情人里的一个时,她一定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毕竟她也摄影、画画,他对她说的每一句情话都那么动听,他对她关怀的每一个眼神都很真实。
可他对她的记忆却只有哭泣。而她最后从他那里得到的则是一句话——“你明知道我唯一爱的人是玛丽·泰莱丝”。
有一天乔奇祯也会对她说这句话吗?
起初,白玛恐惧得无以复加。
然而,待在乔奇祯身边眼看着一天一天过去,她渐渐麻木了。不再害怕,也不再心动。甚至于连她自己都疑惑,她到底为什么还在他身边,只是因为年少时的喜欢?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白玛花了很长时间去弄明白这一点,乔奇祯不会爱上别人。他从来没有爱过谁。
她永远是输家。
因为她再怎么战斗,也打不中他本不存在的心。
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那一天以他被工作联络被迫离席告终。
脱身后,回家后两家人聚餐,白玛也恢复了原样。虽说没来由的,乔奇祯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像一场绮丽的噩梦。
她伫立在河堤上,仿佛虔诚的异教徒等待着粉身碎骨,又好像谁崩溃后臆想出的幻影,美得令人心碎。
河水寂静无声地涌向末路,他们沐浴在刺骨悲怆的河风里。白玛的长发吹起,化作水鸟漆黑的羽毛将那张脸掩埋。她静静地注视着他。
波光粼粼的水面不曾倒映出任何人,她极为缓慢地回过头,直到余光里不再有他。
“算了。”他听到她说。
雪亮的匕首终于将所有绳索砍断。白玛试着微笑,却比歇斯底里更像伤心。“没有我你一个人也可以吧。”她吐出的不是问句,他觉得梦该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入v,更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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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白玛看过一部关于乔治国王与玛丽王后的纪录片。
日不落帝国的公主玛丽原本该嫁给阿尔伯特亲王,却因他的猝然长逝不得已更改婚约; 转而嫁给阿尔伯特的弟弟乔治。
乔治五世与玛丽王后兴趣不相投; 地位也不一致; 却结为了夫妻。
为什么?
因为命运。
白玛和乔奇祯为什么相遇?
因为他们的爸爸妈妈认识。
因为上英语课时他们都被分到了A组。
因为命运。
很久以后,乔奇祯渐渐梦到白玛,她回答说:“Nice to meet you; George。”而他纠正她说:“是‘Nice to meet you; too。’。”
又或者; 她在洗手间里面拧动把手; 哐当哐当; 弄出很大的声响。
“你反锁门了吗?”她问。
乔奇祯有几分嘲弄地回过头,懒散地回答:“只能从里面锁好吧?”鹅黄色的日光被切碎; 洒落到他脸上。
她还是打不开。
于是他起身,背对窗户走到门这边来:“你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没有啊!”她反驳他; 一如既往的吵。
门把手还是迟迟没法扭下去。不知道为什么; 梦境颤抖; 这时候,出租屋的洗手间变成了白玛的卧室。毛玻璃也变成厚厚的木门。
他一直催促她; 门也终于松动。然而; 就在门要打开的那一刻; 梦像潮水退去般醒了过来。保姆车放倒的座椅提醒着他的愚蠢。乔奇祯把梦境当现实,把现实当梦境。
起初他以为和平时一样。
他们又不是没吵过架。
尤其是白玛,情绪经常陡然变化,一时配合他的情景剧; 又一时根本不理人。偶尔吵架不值一提,他甚至还教育过胡笛:“你那种只退不进的友情是不正义的。”结果得到胡笛和白玛不约而同的白眼。
乔奇祯追出去,尝试和白玛辩解。编织起来毫不费劲的台词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悉数消散,他把所有话吞咽回去,就连再跟上都很困难。
真的假的?白玛有段时间的口头禅是这个。好像她不相信任何人。可现在,这就是乔奇祯的内心想法。
他放她走掉了。
印象中,乔奇祯总是放白玛一次一次离开。
因为她总会回来的。
不确定过后就是别的念头了。但凡他和她有什么过节,乔超、明丽、泽仁普措和白婉都是最先知道的。明丽一边把外卖分开一边问他说:“最近怎么都没看见小玛?”
乔奇祯打着呵欠走到餐桌边坐下:“不去找她当然看不见。”
“以前她都会来咱们家玩呀。”
“不知道,”他糊弄过去,“可能你急匆匆想跟人介绍对象吓到她了吧?”
这是明丽最爱的一家饭店,不出意外餐餐都叫他们家。乔奇祯从中学吃到参加工作。
突然想起什么,他问了个问题:“你为什么给她介绍男朋友?”
“为什么不?”明丽反问,“我也是看着小玛长大的,就跟亲女儿一样。”
场面见得多,加上性格使然,乔奇祯什么没皮没脸的话都不忌惮:“凭你的个性,我还以为会想留她做儿媳妇。”
没想到,看似无足轻重的一句话却让一顿饭安静下来。
“毕竟你才是我的亲儿子。”明丽说。
那天白玛看他的眼神历历在目,总无缘无故浮现在心头。乔奇祯等待和好的时机,却隐约焦躁起来。
讨好她他自认很在行,可这回却好像在布满浓雾的海面上航行。
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敢立即去见她,于是斟酌了好久,还是先在微信上编辑了一句“小玛”。
乔奇祯纠结了那么久的提问,最后只得到一个红色的惊叹号。
——您还不是他(她)好友。
他盯着屏幕凝神许久,咬牙切齿,最终阴恻恻地笑出声来。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好优美的中国话。
不是“您已不是对方好友”,而是“您还不是对方好友”。一字之差,抹消过去,只看现在和将来。真是了不起。
他生了半天气,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直急得催他overwatch上分的商沉大呼小叫。可游戏也没玩,就这么恼怒了半天,乔奇祯又慢慢地动摇起来。
除了过去,他和白玛还能有别的什么吗?
好在繁忙的工作最能安抚人心。
乔奇祯的事业似乎没有过真正的低谷。他回去,马上就有应接不暇的日程袭来。演戏,画报,综艺节目,甚至为了钱和唱片公司破例谈了张专辑。他很忙的,很受欢迎,很多人爱他。有两个人的手机号乔奇祯背得下来,一个是他爸,小时候他妈从来不接电话,在寄宿学校缺点什么,总是先找爸爸;另一个不是他妈,而是白玛。
几个月里他都没联络过白玛。
那时他那部贺岁片飞来横祸,导演被曝光丑闻,导致撤档。灾难也波及演员。为了挽回损失,他连轴转了好一阵子,然后接到一部台湾导演的电影。
就连以前shito、现在他的经纪人都说:“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顺风顺水,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地球?”
在日本的拍摄计划结束,他回国,有几天调整的时间,就在这时候,乔奇祯以为自己已经抛之脑后的事又不安分起来。
他借了一辆敞篷的Ferrari,在白玛租住的附近转了好几圈。备用钥匙还在他那,打算趁夜深了上楼。
没想到突然下雨。
就北京这不沙尘暴已经够意思的气候,竟然下暴雨。乔奇祯一时间脑袋短路,第一反应竟然是打伞。
等他把伞撑起来才想到,把顶篷升起来不就好了。
最后,他还是提前停车,在新闻联播的时间点上了楼。
结果钥匙差点断在里边。
他捣鼓了半天,就是打不开门。对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房东是个大爷,身后似乎还藏了个大妈。大爷说:“哎,嘛呢我说?打110了!”
万幸的是,乔奇祯和房东是打过交道的。
而且这两位年纪大了,似乎不怎么关心娱乐圈,所以不认得他。一直以来,他和白玛在二位跟前是以兄妹自我介绍的。
然后,乔奇祯是在这时候才知道白玛离开了的。
在湿漉漉的车里,乔奇祯拨通了白玛的电话。起初老是拨不出去,他还怀疑自己被诅咒了,结果倒腾了好久,才想起地下车库没有信号。
等出去以后,电话才拨通,然后他得知号码是空号。
她离开北京了。
所以也会注销这里的号码。
那天乔奇祯又给第二个他记得号码的人打了电话,目的是为了问白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