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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像摁水葫芦似的,摁住安若的头,另一只手在她腰上稍一使力,就把安若塞进了车内。
他的动作麻利果断,不由分说帮安若系上了安全带。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绕过车头,钻进车内,安若果然又解开了安全带,试图推门下车。但郝驿宸的动作更坚决,更敏捷。他一踩油门,??马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驶出了停车场。
车外,电闪雷呜,风雨交加。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仿佛把整个城市都淹没在银色的雨弹中。ょ
茫茫的雨幕中几乎见不到行人,城市里的每一条街道仿佛都变成了畅通无阻的??赛道。引擎的轰鸣和着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让安若痛苦的几乎快要窒息。
“郝驿宸,麻烦你……你开慢点,我……我的心脏受不了。”她张大嘴巴,喘着粗气说。
郝驿宸一脚急刹,把车子陡然停在了路边。
他忘记了安若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忘记了应该打开车厢内的车灯,所以……
“呯”的一下。
安若的头跟着破空的急刹,一起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安若,你怎么了?”郝驿宸如梦初醒,连忙伸手去扶她。
“没,没事儿!”安若推开他,若无其事地别着头,只觉得有股热乎乎,湿漉漉的东西从自己的额头上淌了下来。
那是……血吗?!
安若倔强的没有用纸巾去擦,更没有用手捂住伤口,只有任由鲜血和着诉说不尽的悲哀和凄凉,
在黑暗的车厢内缓缓流淌……
车头前的远光灯在雨水的反射下,拨开了车厢内些许的混浊,郝驿宸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吧!”
安若不知道,他想让自己说些什么?
他不记得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是什么时候失忆的。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或者是更早。
五年前,在机场如同陌路的那一次……
甚至,是在他和谢雨璇结婚以前……
安若的心,好像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连同一起卷进去的,还有她和郝驿宸擦肩而过的命运……
这时,郝驿宸的手机响了。
他心浮气躁,没有看来电,直接就接了起来。
仅管他没有按下免提,仅管手机贴得离他的耳朵很近,但电话里那个愤怒的女声,还是即刻打破了车厢内的沉默。
“驿宸,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说的事了吗?”谢雨璇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叫道。
“什么?”郝驿宸不耐烦的挤了挤?梁。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安若有关的问题,压根想不起来,谢雨璇跟他说过什么重要的事。
“我不是说了,我弟弟今天要从英国回来,我们全家都在等着你,一起为他接风洗尘。这都几点了……”谢雨璇喋喋不休地埋怨道。
郝驿宸烦躁地拉开储物箱,把没有挂上的电话,直接塞了进去。
安若也顿时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醒了过来。
对,他已经结过婚,已经有太太,有女儿……
就像她一样,有先生,有儿子一样……
安若望着窗外的无边无际的夜色,忍了忍眼眶里的泪水……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她在药店门口对贺天擎说过的那句话,“错过的,就让他错过吧!”以我长情,换你偿情:
其实,就像现在一样……
无论郝驿宸是因为什么失去了记忆。
既然他已经忘记自己,那就让他把地忘得自己再彻底,再干净一点吧!
“安若。”郝驿宸把注意力从妻子的电话里转了回来。
“姓郝的,我受伤了。我额头流血了。”安若狠狠的抽息了一声,让他以为自己是因为伤口的痛苦,而流下的眼泪。
“什么?”郝驿宸这才反应过来,打开了车内灯。
安若的千言万语,只化成一道无声的泪水,随着头上鲜血,一起潺潺地滑过脸颊……
第114章 车内,车外 谢谢smile448907的打赏
郝驿宸的车上就有医药箱。安若给自己倒了些酒精,麻利的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的伤口并不深,只是淌了不少的血。所以,安若坚持不上医院。她想回家。想远离郝驿宸,想尽快的抱住澄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埋她内心的漩涡。
当郝驿宸帮她把绷带缠上时,安若不由吸了口冷气。
“很疼吗?”郝驿宸问。
“嗯。”安若点头。
“可你酒精抹上去时你都不嫌疼,我这还没有使力呢!”郝驿宸嘴上揶揄着,手上的动作却更加轻巧,尤其是帮她打结时。
看着眼前这张几乎鼻尖相触的脸,眸如海波,静如悬月,性感的唇线棱角分明,安若心乱如麻,轻吁一声,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旋即。郝驿宸的双唇便如车外的狂风暴雨落下来,她的唇,她的脸,她的眼眸,她的鼻尖,仿佛每一样都是一份精致的甜点。
安若在度过最初的震惊后,猛搡他胸口,“郝驿宸……你……”
“安医生,是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最后又闭上眼睛,不就是想让我吻你吗。”郝驿宸蛮不讲理的说着,一边把安若的两只手,从身前扯开。强迫她环住自己的腰,一边让自己的胸膛,严丝活缝的焊在她身上。
“而且,安医生。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他恶劣的说着……
安若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
“我是从你女儿的病历本上看见的……这很容易猜到。”她避重就轻的说着,试图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为什么每一个独处的机会,都有可能,让这男人变成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呢。
“你胡说。”郝驿宸把狂野的气息,径直喷到她脸上,“安医生,其实从我踏进你的诊室,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勾引我吧。”
勾引?安若哭笑不得。也许说仇视,更合适吧!
郝驿宸避开她的伤。用头抵住她前额,两只手攀上她的领口……
“郝驿宸,你不要太过分了。”安若扣住他的手。
这一瞬间,她想起了贺天擎把自己和澄澄搂在怀里的画面,想起自己下定决心,要当个称职的贺太太……
她不能再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迷惑,不能再朝令夕改,左右摇摆。
“让我看一眼。就一眼……”郝驿宸继续用鬼魅般的声音,对她进行着催眠。
他确信,只要看过安若的纹身,他铁定会想起点什么重要的事情。
安若妥协了。
既然,他对这个纹身如此着迷,那就由着他吧!
也许他看过之后,失去了神秘感,也会对她失去兴趣。
一只如浴火重生的火凤凰,呼之欲出……
鲜红如血的凤凰上,有块略呈椭圆形的褐色伤疤,郝驿宸很快就看出了端倪,“你……你这里是受过伤。”巨估布号。
“对。”安若的心和声音一样冷如生铁。
“什么伤?”郝驿宸追问,一边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摩挲,轻作轻柔而优雅,仿佛在细捻一件精致的瑰宝。
安若扭头看向了窗外。雨依旧如瀑布飞泻,漫无边际……
“为什么不说话。”郝驿宸的嗓音和指尖,同时开始升温。
但安若并没有感觉到,她缓缓地回过头,随口扯了个谎,“和你头上的伤一样。”
“也是车祸?”郝驿宸追问。
“嗯。”
“也是五年前?”
“是。”安若晦涩地扯了下嘴角。
她不知道,她这几句漫不经心的谎言,会让郝驿宸产生多少的联想。
“你是和我一起受的伤?”郝驿宸掩不住语气里希望。
“不。”安若还是一个字。
但郝驿宸显然不信,“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不记得你……”他挫败地抹了把脸。
像安若这样出色的女人,像她身上这种刻骨铭心的印记,他怎么会把她从自己的记忆里抹除掉呢?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和你一同留下的伤痕,”安若的声音,空灵的犹如在山谷间回荡,“因为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
“真的。”郝驿宸眯起眼睛。
“嗯。”安若点头,决绝而执着。
“我不信。”郝驿宸在平静了半晌后,突然又爆发了。
他好像要把刚刚在安若耳畔熄灭的热火,重新在安若的胸口点燃。
他低垂着头,一遍遍的亲吻那个纹身,仿佛是位虔诚的教徒,在膜拜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