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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安若,你胆敢在商场里公然打我,我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你就识相点,老老实实的认罪吧!’
‘你斗不过我的。一个身无分文,身份卑微的小丫头,拿什么跟我斗,在驿宸的心里,家族和公司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
谢雨璇放肆的声音,反复在安若的耳边回荡,谢雨璇张狂的笑脸,更像是贴在她眼前不停地摇晃。
无论安若怎么退缩,怎么躲避,都无法摆脱……
审讯室的灯,突然黑了。安若回过神,才发现两个警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
黑暗,顿时像怪兽张开的大嘴朝她袭来。
安若蜷在角落里,愤恨的想叫,想嚷,想嘶吼,想呐喊。
而下腹传来的压迫感,让她抛开恐惧和羞耻,不顾一切地扑到门后,边拍边哭,“开门,开门!我想上厕所,我要去洗手间。”
她怕黑,她是孕妇,她憋不住尿……
*女丰布血。
安若呆在看守所里的第三天。
张渔带着贺珊珊来看她。
看到安若穿着黄马甲,愁容满面,一脸的憔悴,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几岁,贺珊珊的眼泪差点没当场掉下来,“安若,你放心。我哥正从日本赶回来。他吩咐一定要给你请个最好的律师……”
“不用了。我没有杀人,我不需要律师。”安若盯着冰冷的手铐,固执己见地强调道,“等郝驿宸从美国回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澄清的。”
贺珊珊嫌她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安若,你怎么还这么死心眼呀!这种时候,你以为那个男人还可以依靠吗?”
安若凝视着监控室的窗口,一语不发。
“他的姑母死在他的房间里,接着,所有的人都跳出来指证你,他却甩开手一走了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贺珊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
凶手=郝驿宸?
不,不会的。安若缓缓的回过头来,目光怅惘地看着她。
“还记得张渔那天在车上说的话吗?你的郝先生说有重要的证物想交给他,可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张渔打过去的电话,他怎么也不肯接。这不是他心虚是什么?”贺珊珊口口声声,说得有理有据。
但安若还是不肯相信的摇了摇头。就算是郝驿宸一时失手,误伤了他姑母,也绝不会拉她来做垫背的。
“呵,你不信我的话,那你就用自己的眼睛来证实吧!”贺珊珊气冲冲的丢出一份报纸,让安若清楚的看到上面的一行大字:
今晨,亦安集团掌门人郝驿宸先生,携同未婚妻谢雨璇小姐,一同在纽交所为亦安科技敲响了上市钟!
新闻虽然没有配图,却占据了财经版大半的篇幅。
郝驿宸先生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将于近期与未婚妻在纽约注册完婚!
安若咀嚼着这篇报道的最后一行小字,浑身冷得瑟瑟直抖:
她想着郝驿宸慵懒的靠在床头,冲着自己微笑时的脸庞,
想到他捏着自己的脸颊,把戒指缓缓戴在自己手上时的情形……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算他决定娶谢雨璇,就算他决定把自己当包袱一样的甩开,为什么要让她来背负所有的罪名?ょょ
安若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淌。
良久……
她突然又睁开眼睛,毅然决然地跳了起来,“想办法,让我离开这儿好吗?我一天也不想再呆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让我出去,回老家,去日本,不管上哪儿都好!”
失去信任,永远是背叛的第一步!
她不想再看到郝驿宸,不想再听到和他有关的一切……
她早就应该离开,而且离得远远的……
可没有人知道。
深陷昏迷的郝驿宸是在郝母的安排下,飞去美国做的脑部手术。
更没有人知道。
郝母和谢雨璇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新闻通道。绝不让郝驿宸受伤的消息见诛于报端。ょょょ
连同郝驿宸原本拟定的,和谢雨璇解除婚约的消息,也被接到记者电话的郝母,一一消灭在了萌芽中……
两个月后。
r市的国际机场。
一个减着齐耳短发,神情恬淡的少妇,独自坐在候机厅的一隅。仅管她身穿宽大的孕妇裙,却挡不住她滚圆得像皮球似的肚子。
每一个孕妇的脸上,都该洋溢着幸福。
可安若的眼底,却抹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她想,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贺天擎把她从看守所里带出来的那一天。
下着雨,她揪着贺天擎的衣襟,匍在他怀里,满脸是水……。
“忘了我在机场和你告别时说的话吗?”贺天擎一只手打着伞,没有安慰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手,轻抚她的背部。只是突然丢开雨伞,用两条胳膊紧紧地箍住了她,似乎决意一辈子再也不打算放开她。
虽然事后,贺天擎从没有向她提过,是怎么处理这桩麻烦事的。但是,安若知道,他肯定利用郝姑父上次攻击亦安的事件,和对方做了某种交易。
不管那交易是正当的,还是肮脏的。
安若都不会再计较。
因为她毕生都会牢记,在看守所内度过的每一个夜晚。冰冷,潮湿,恐惧,还有垂死般的无助。
一夜一夜的煎熬,一天一天的等待,让她的心也变得和看守所的墙壁一样冰冷,无情,没有温度。
安若靠着椅背,从兜里掏出手机,看着一张从网上下载来的照片。那是一张婚礼上的合影…………新郎,高大英俊,新娘,美艳大方。
谢雨璇和郝驿宸,门当户对,羡煞多少旁人的一对金童玉女。
两周前,终于如愿在纽约第五大道的天安教堂完婚。
看着照片上那个带着陌生笑容的男人,安若的鼻子又敏感地抽了抽,她连忙在眼眶泛红之前,摸出一付墨镜,架在了鼻梁上。
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说服自己忘掉他,忘记过去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还要为这种薄情的男人流泪。
她之所以把这张照片保存在手机上,不就是为了提醒自己,郝母,郝驿宸,还有谢雨璇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耻辱吗?
这时,几个手持相机的年轻男女,从她面前风风火火的跑过去。
“神秘消失两个月,如今带着新婚妻子回国,千万别让他们从vip通道跑了。”
“这两个月,庞大的亦安居然没有乱套。”
“那是自然,有他的岳父大人谢老虎主持大局……”
是他!
他回来了吗?
安若揪紧裙摆的左手,指节泛白。
“安若…………!”
贺天擎手持登机牌,在不远的地方冲她招了招手。
安若摁下怦动的心脏,站起身,朝着自己钦定的命运走过去。
她和郝驿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现在,到了该结束错误的时候了。
这时,有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在听到贺天擎的叫声后,鹤立鸡群似的越过众人的头顶,朝安若的方向扫视了一眼。
那只是没有目标,没有准确焦距的一眼,而且,他旋即就被他身边的妻子扯了下,把注意力又转了回去。
仅管双方都戴着墨镜,仅管两人的视线,交错在对方的脸上伫留了片刻。
但无论是安若,还是郝驿宸,都只感觉那是一道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目光……ょょ
五年后。
又一个六月底的夏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扶疏的窗帘后投射进来。
把趴在床上的郝驿宸从梦里唤醒。
他在床上惬意地翻了个身,看见身边躺着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
乌黑的长发,微微泛卷,性感的睡衣,妖娆迷人。
昨天,当她穿着精心挑选的这件浅紫色,低领深v的睡衣,嘟着充满诱惑的红唇,站在他面前,极尽所能的挑逗他时。
他的内心不但没有波涛汹涌,反而咬着下唇,有种想笑的感觉。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的妻子,很美,很漂亮,可是,他总觉得对她好像提不起“性”趣。
自从五年前,他在病床上被一个奇怪的噩梦唤醒后,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自幼疼爱他的母亲,还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当然,他有钱,有势,还养着两条忠心耿耿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