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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一张郝家多年前的全家福时,安若眼前涌起一种说不出的违合感。
郝母,郝驿宸,年轻时的郝姑父,就是偶尔会在其它照片上露脸的骆管家,个个都是风流标致的人物,独独只有他们兄妹俩,脸庞颀瘦,眉眼粗糙,怕是这家中最不像郝家的人……
*
就在安若窝在郝姑母的房间里,一起重温郝驿宸的童年时。 他本人正从在亦安顶楼的会议室内, 享受着与安若冰火两重天的“待遇”。
谢雨璇的父亲,正带着一帮老董事对他进行逼宫,让他就黑客攻击事件,做出合理的解释。
他泰然自若地扫了眼在座的人,目光落在离自己最近的中年男子身上,“对不起,谢伯父,创立亦安科技是我爸生前的愿望。所以,我不会让它脱离亦安,更不会把掌门人的位置随便让出来。”
谢父是个身高体阔的男人,笑起来带着一种啷啷的粗犷,“驿宸,这件事可不由你说了算。下周的董事会上,自有公论。”
“呵,我好像才是亦安最大的股东吧,你们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罢免我。”郝驿宸字正腔圆,铿锵有力。
“你别忘了,你和母亲手上的股份加起来,才算得上亦安最大的股东。而股权转让,是需要时间的。”谢父拖腔拿调,不是威胁却胜似威胁。
郝驿宸和另一侧的母亲交换了一个眼神。
简而言之,就算郝母愿意无偿转让,等他拿到股权时,他早就被这帮老头子罢免了。
“你自已考虑考虑。主动请辞,保全面子。”谢父一声斟酌,曲终人散。
其它的董事纷纷起身离开,只有郝家母子没有动静。谢父最后一个站起来,缓缓走到郝驿宸的面前说,“驿宸,不是我说你。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值不值得,他自己心里清楚。郝驿宸一脸凝重,倔强的没有开口。
“年轻人偶尔会犯点糊涂,正常!要说现在的雨璇还只是伤心,一旦等到她死心,就算我也回天乏力,帮不了你。”谢父轻叩桌面,语重心长,“我没兴趣知道缠着你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样。你要真舍不得她,就把她丢在雨璇看不到的地方,偶尔过去陪陪哄哄,也算是仁至义尽。何苦大费周章,和我,还有你母亲做对呢!”
郝驿宸还是没有说话。安若不是小猫小狗,即便她愿意忍辱负重,他郝驿宸也不愿意。
“话又说回来,虽然你无情,可我们谢家不会无义。后天就是雨璇的生日,她让我不要告诉你,我也假装没有告诉过你。”谢父走到门口,折回头来又说,“就你一个人来,不要带着那个女人。”
空旷的会议室里,久久的回荡着他最后的这句话。
郝母也站起来。她心力绞卒,愁眉不展的央求儿子,“驿宸,谢伯伯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这么固执吗?听妈一句话,把姓安的女人送出去……”
“不行。”郝驿宸斩钉截铁,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郝母的脸气得青白交加,最后捧着心口,拂袖而去。
室外阳光灿烂,室内一片清明。
郝驿宸独自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儿的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包。和安若一样,他钱包的夹层里也有一张经过裁剪的合影。
只是,上面只有他和他的父亲:
爸,我到底该怎么办?亦安科技和安若,现在二者只能取其一,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好像完成不了了!
*
郝驿宸回到郝家时,正如他所说,已经很晚很晚了。
夜深人静,悄无声息。
卧室里漆黑一团。而他的床上……空落落,冷清清的,没有人。
安若!她跑哪儿去了,被母亲赶走,还是……郝驿宸心里一紧……
第85章 变味的“午夜场”
他返身想出门找,这时,从相邻的房间里传来一声醉人的轻吁。
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跌回到肚子里。
月光。如一湖清辉洒在安若的床上。枕头被丢开,被子滑到地上,安若匍在床沿边睡得很沉,一条胳膊摇摇晃晃的垂下来,性感的吊带睡衣全笼到了腰上,露出底裤一截黑色的蕾丝,性感又妖娆。那是郝驿宸亲自帮他挑选的。至于修长的美腿,那正是他的最爱!
只要再翻个身,安若就会从床上掉下来。
所以,郝驿宸也不怕吵醒她,稍显粗野的扯了下睡衣,挡住她丰满的臀部,再把她整个搂进怀里。
安若果然醒了。迷迷糊糊地瞅他一眼,“你回来了,几点了?”
郝驿宸没有回答,反问道,“为什么不睡外面的大床,躲到这儿干什么?”
“那是你的床。”安若昏天黑地,偎在他肩头,舒坦地扭了扭头。
“这个时候,又来跟我讲什么矜持!”郝驿宸顽劣的一笑,怀有私心地说,“哎,穿睡衣时还穿内裤。不嫌硌吗?”
安若睁大眼,“你不知道床单上,每天会落下多少细菌吗?”
“学医的,就是娇情。”郝驿宸别着头,嘟哝了一句。
安若会心地一笑,想着郝姑母下午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已经冒出胡茬的脸颊,谁会想到在这张刚毅冷峻的表皮下,还藏着一个曾经那么脆弱的生命呢!
郝驿宸侧着头。好几次张嘴想咬住安若滑过他嘴边的手指,但都没得逞。
他干脆一伸手,径直探进安若睡衣的领口下。那两团柔滑软腴,令人爱不释手,简直就是人世间最瑰丽的两朵花蕾。
“你……你干什么?”安若又羞又臊,把他的手摁在胸前,不谁他再乱摸乱动。
难道“下午场”才结束没多久,他这又要来回“午夜场”了吗?是谁当初说他半身瘫痪,是个废人的?
郝驿宸笑得很轻薄,用齿尖咬着她的耳垂说,“我忘了你的三围,怕买的礼服不合你身。”
礼服?安若彻底清醒了,坐直身体。瞥见他脚边有个四四方方的大礼盒。
可安若连拿起来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我柜子里的衣服够多了。”而且,穿来穿去,她还就喜欢那么一两件。
“这是后天要陪我去舞会穿的正式礼服。”郝驿宸拉开包装的绸带,让她看到一件精美绝仑的晚礼裙。
郝驿宸已经决定了。要带安若去谢家,借谢雨璇的生日舞会,让安若以最隆重的方式出现在众人面前。尔后,向所有人宣布她们的婚期。
但安若垂着头,依旧毫无兴致。
“我能不去吗?”她讷讷的问。
“你还没问我是什么舞会……”郝驿宸讪讪地一笑,突然恍惚大悟,“有人已经告诉你了?”
气氛陡转直下,安若没有说话。
郝驿宸继续追问,“谁,我妈吗?”
安若还是坚守沉默。
但这已经让郝驿宸找到答案,“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安若只是晦涩地笑了笑。笑容在月光的晕染下,透着一丝凄凉。
傍晚的时候,郝母的确来找过她。而且,还丢给她一道相似的选择题…………a、一大笔和b、每个月一笔。
郝驿宸自然心知肚明,a=带着支票远走高飞,b=被他金屋藏娇。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跟我说?还能躲在屋里若无其事的睡大觉?”安若这种凡事都闷在心里的禀性,让郝驿宸实在忍无可忍。
“呵,这些,不是早就该想到的吗?”安若云淡风轻,扯了下嘴角。
早在日本,早在郝驿宸帮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就知道迟早会面对这样的一道选择题。
“那你的答案呢?”郝驿宸真心希望,听到诸如安若又把母亲的卧室搞得一团糟,或把母亲气得呕血一类的答案。
可谁知……
安若心如止水地一笑,“我选了b。”
眼角积结起晶莹的泪花,只是,被愤怒包围的郝驿宸, 一点儿也没有看到。
“你疯了!”他火冒三丈的丢开礼服,让礼服前缀的一串水晶像陨落的星辰散落一地。
这女人到底在畏惧什么?她不知道身边就有一双强大有力的臂膀,可以随时供她依靠吗?她不知道,只消她鼓起一点点勇气,一个女人们都梦寐以求的婚姻,就在她面前唾手可得吗?
或者……
郝驿宸望着安若几乎面无表情的脸,犹疑了。
贺天擎在寿司店里的冷嘲热讽,又开始反反复复抽打着他的心……
他放开安若,一推轮椅,“这场舞会,你没有选择,必需得去。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