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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又怎么了?
安若真是焦头烂额。
和郝驿宸度过了一个仿如田园童话般的夜晚,此时,她不得不重返现实,面对人间的疾苦!
*
因为有贺妈妈在医院照顾贺天擎,所以,安若手边多出不少时间,她也主动承担起接送儿子的任务。
经过两天的观察,她发现澄澄的确郁郁寡欢,脸上总是挂着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心事。
周末的傍晚。
安若接到儿子,回到家,把车停在院子里,没有下车。先语重心长地看着儿子问:“澄澄,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让妈妈帮你分担分担,好不好。”
澄澄皱着小脸,若有所思地看了安若一眼,就好像安若带着一张可怕的女巫面具,马上又把头垂下去摇了摇。
“怎么了?”安若察觉到事情,似乎有点严重,追问道,“是不是有人欺侮你了?”
澄澄还是摇头,两只小手不停揪着汽车座垫的毛边,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畏惧。
“那老师批评你了……”
无论安若接下来问什么,澄澄的回应都只有一个,摇头,还是默默的摇头。
安若心急如焚,却拿澄澄束手无策。
她是儿科医生,哄过无数个孩子,如今却撬不开儿子的一张小嘴。
以前,贺天擎健康时,尚且还能帮她一起安抚澄澄,解开谜团。现在,安若真不知道该求助谁。
明天……明天就是周六了!
安若想着郝驿宸上次没有明确时间的约会。
也许,等明天带澄澄去了游乐场,见到程程,他就会变得开朗点。而且,自己或许也可以从程程的口中,得到些讯息。
然……
这个周末。
郝驿宸并没有打电话给她。
事实上,那天从白沙岛回来之后,他就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
倒是那位言先生,依旧如常的给她送着漂亮的卡片。
只是卡片上的留言,全变成了同样的一句话:“想要惊喜,就打电话给我。”
安若不想要惊喜欢,她只想撬开儿子的嘴巴。
早上,她和幼儿园的阿姨通过一次电话,询问过儿子在园内的情况。阿姨说澄澄吃饭,睡觉都很正常,就是变得不太爱说话,好像是他被最好的朋友郝子璇疏远了。
“你说什么,程程疏远他?为什么?”安若难以置信。
“嗯。”阿姨说,“我也分别找他们两个谈过话,问他们俩是不是吵架了。但他们两个都说没有。其它的就不愿多说了。”
“那程程,我是说郝子璇,她有没有什么表现不正常的地方?”安若追问。
“没有。她看上去倒是挺正常的。”阿姨如是说。
这件事,可真诡异!安若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从郝驿宸那里拿回来的硬盘,她一直小心翼翼的藏在卧室的衣柜里。
她还没用郝驿宸教她的办法销毁。
因为她还没有确认,是不是安田那个老变态,用来收集变态照片的硬盘。
事实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去看。
她不想回味那些痛苦的经历,她也无法面对那段可怕的回忆。
她很心塞,很心焦,很心烦,很想找个人倾诉,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郝驿宸,她抓起了电话,可想来想去又放下了。
这时,她的手机正好响了。
她略带欣喜的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的“言身寸”三个字,安若顿时把手机丢到一边,聊胜于无的不想接。
幸好,它也识趣的没有响太久。共丰讨巴。
可是,安静了没一会儿,这手机又在她的桌上,短皙的抽搐起来。
是个短信,安若拿起来一看,又是“言身寸”。
‘怎么,还不想收获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吗?没关系,我会帮你悉心收藏,我可以等!’
安若匪夷所思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到底是喜欢故弄玄虚,还是生来就这么神秘莫测。
她利用下午的时间没有预约,准备去医院探望贺天擎。
贺天擎,这是第二次从icu转入普通病房。オオ
谁也没想到,那个小流氓的一刀子,会让他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两回。
当安若走进病房时,贺天擎正戴着眼罩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她知道,这是贺天擎的睡眠不好,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医生向他要求的。
杨婕则坐在床前,正用一把小勺,往他嘴里一点一点地喂着温水。
而安若的闯入,犹如一股破坏力极强的飓风,搅乱了一室的和谐和温馨。
杨婕很识趣的站起来,放下茶杯,背起包,然后,朝病床上的贺天擎淡淡的丢下一句“我走了”,便准备扬长而去。
她的眼里,没有安若。
安若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怀有如此大的敌意,却不得不出言叫住她,“等等,杨婕。告诉我,天擎的伤口怎么会内出血的?”
杨婕站在她身后,身体绷得僵直,没有回头,“贺太太,你这话问得可稀奇。你自己先生身上的伤情,你不知道不清楚,反倒来问我这个外人。”
这几天,她在医院里,吃了不少贺妈妈的气,正憋着无处发。
安若猛一回头,“可他是为你伤的,也是你要主动留在这里照顾他的。为什么他的伤口还没长愈合,你就让他下床。”
“行了。”贺天擎低呵一声,打断了两人,“不关杨婕的事。是我自己想下床。”
“为什么。”安若不解。
“因为他想快点恢复,想撑着受伤的身体,去参加亦安的董事会议。”杨婕一语道破玄机。
贺天擎的脸色,却挂不住了,“杨婕,你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了。”
他疾言厉色的一句,让杨婕顿时懊恼地闭上嘴巴,摔门离开。
安若看着病床上的贺天擎,郁闷地摇了摇头,为什么男人一旦钻起牛角尖来,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呢?
“天擎,我想有件事你误会……”安若正想开口为郝父澄清实情。
贺天擎却伸手,去床头柜上摸了摸,“水呢?”
看得出来,经过两次手术,他的身体异常虚弱,面无血色,气若游丝。
安若连忙抓起杨婕刚才放下的茶杯,往他嘴里又接着喂了几口水。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按捺不住,讷讷地说,“天擎,你知道吗?你其实恨错人了。”
“什么?”贺天擎问。
“当年给你生父支票,指使他开着大货车,要撞死我的人,绝对不是郝驿宸的父亲。”安若一字一顿,苦口婆心地说。
“那是谁?”贺天擎的情绪,看上去很平静。
“不知道。”安若心里,曾把这个目标指向郝母,但相较而言,郝母更恨的应该是母亲,而不是她吧!
“那你怎么能肯定,这个幕后黑手不是郝驿宸的父亲呢?”贺天擎显然需要她拿出强有力的证据。
安若不想告诉他,自己随郝驿宸去了白沙岛,走进郝父的房子,看到了郝父的日记。
她只把自己曾经见过郝父收藏的小纸条,以及郝父绝不忍伤害母亲的分析,对贺天擎说了一遍。
“所以,天擎,别再拿郝驿宸和亦安当复仇的目标,更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安若温言细语,一心只想化解,他和郝驿宸之间的恩怨。
“呵,安若,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贺天擎冷笑一声,好像安若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你还是不太了解男人。很多男人,为了得到心爱的女人,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害心爱的女人。哪怕只为得到她留恋的一眼。难道你忘了,郝驿宸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吗?”
“他失忆了。”安若辩解。
“我是说,再之前。”贺天擎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安若知道,他指的是在日本房车内的那一次,那的确是郝驿宸对她最过份的一次。
安若暂时说不过他,干脆放弃这个话题。踌躇了片刻后,又说,“天擎,那个硬盘……已经被我拿回来了。以后,你就不用再担心有人捏着你的短……”
“什么硬盘?”贺天擎拧紧眉头问。
安若放下茶杯,朝紧闭的房门谨慎地看了看,才压低了音量说,“就是你老师安田留下,被谢雨璇又修复带回来的硬盘。上次,你看到的那些照片……”
“那你是从哪儿拿回来的?”贺天擎声音生冷。
这个问题,又要绕到郝驿宸的身上,所以,安若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