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心吧!我会帮你把他们找出来的。”郝驿宸犹如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似的,信誓旦旦的冒出一句。
第25章 洗澡
安若靠着露台的栏杆,对上他灼亮的眸子,心情错综复杂,百感交集……如果……如果郝驿宸甩掉他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坏脾气,他也不失为一个好男人。
这一天的安若,过得饱满又充实。
她得承认,照顾郝驿宸这位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比她以前暑期里,一天打几份工还要累。
吃饭……喂药……洗脸……喝水……泡咖啡……再吃晚饭……喂晚间的药……
转眼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到了要执行一百二十一条,帮他洗澡的时候了……
一尘不染的浴室内,薰香缭绕,沁人心脾……
白色的浴巾,银色的支架,黄色的手工皂,红色的按摩浴缸,还有安若已经说服自己做好准备,却随时可能从嗓子眼里呼之欲出的心。
她手捏花洒,试着水温,目光却钉在一块印花瓷砖上,一动不动……
“准备好了吗?”郝驿宸推着轮椅进来。
“啊!”安若忘了手里的花洒,魂不守舍的一回头,热水喷了他一头一脸。
“安若!”郝驿宸气急败坏的甩了下头,犹如一头被淋湿的狮子狗。
“对不起,对不起……”安若丢开花洒,急忙抓起一条干浴巾,帮他上上下下的擦干净。
当柔软的毛巾抚过郝驿宸的脸颊,他心弦一动,不由自主的扣住了安若的手……
安若曼妙的身体,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低垂的领口,在郝驿宸眼前清晰的勾画出一条令人血脉偾张的弧线……
安若的心脏,停摆了一秒,“郝驿宸,你……你又要干什么?”
郝驿宸抬起头来,让两对瞳孔里,正好印上彼此的剪影……
浴室里,除了哗哗的水声,好像只剩下一对失去频率,恣意跳动的心……
“反正都已经湿了,干脆就脱了吧!”他松开安若的手,恢复了常态。
脱,这个字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安若哆嗦着双手,帮他褪下衬衫,还有……裤子。
可视线刚一对上那一身焦糖似的肌肤,她便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尸体,福尔马林,福尔马林,尸体,她心里反复念叨,可世上有这种泛着小麦色的尸体吗?
望着她颤动的睫毛,绯红的双颊,急促起伏的胸部,郝驿宸半躺在浴缸里,惬意地笑了,“原来,安医生闭着眼睛,也能全程解剖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啊!”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安若诧异的睁开眼,但马上有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映入她眼帘。
她一声低呼,又害羞的闭紧双眼……
这一身健硕遒劲的肌肉,这火热炽烈的触感,绝非一具冰凉的尸体所可比拟的……安若调整了呼吸,尽职尽责的帮他擦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从颈脖到肩背,从胸膛到小腹……安若从未干过这种事。但郝驿宸觉得她做得还不错。
她很细心,动作谨小慎微,生怕弄湿了他架在高处的伤腿。
即使闭着眼睛,她还是本能的绕过了他身体最敏感的部位,最危险的地带……
第26章 谁换的药?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安若的心,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那儿……那个地方,你自己擦擦吧!”她把毛巾丢在郝驿宸身上,含含糊糊地说。
反正他断的是腿,不是手。
但郝驿宸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还伴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吟,“安……安若!”
安若的心一紧:“郝先生,放手,你干什么?你捏着我的手,还怎么帮你洗澡。”
但郝驿宸没有说话,另一只手也握紧安若捏着花洒的手。
“郝先生。你这样会让石膏沾水变软,感染伤口的……”安若气愤地睁开眼睛,但她整个人顿时傻了眼。
因为郝驿宸看起来不太好,不!是非常的不好!
只见他脸色惨白,双唇发乌,浑身像中风似的打着寒噤。 这时,安若也顾不上什么羞臊,把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然后趴在浴缸前,翻了下他的眼皮。
有窒息、休克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男人洗个澡也能洗得昏倒吗?
“姓郝的,早说过,叫你不要天天洗澡,不要天天折腾,你就是不听……”安若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毛巾遮住他的重点部位,帮他快速的擦干身体,“你知道一个人每洗一次热水澡,会消耗多少的卡路里吗?”
她做完这些,当机立断地踏进浴缸,愣是凭借一己之力,凭借她单薄的肩头,把魁伟健硕的郝驿宸,从浴缸里抱起来。
然而,卟通一声。
还有比安若此时更尴尬的处境吗?被一个赤身裸体,不省人事的男人压倒在浴室的地板上,她觉得她的胸椎好像都要被压断了……
*
半个钟头后。郝母送别了郝家的家庭医生。
安若浑身湿透的站在床前,定定的看着郝驿宸。
他刚才会有那样痛苦的反应,是因为药物过敏?可怎么会药物过敏的呢?安若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郝驿宸已经睡着了,恬静的模样,像位安然入眠的婴儿,让人不忍卒读。一绺湿发,还调皮的沾在他额前,给他过于苍白的脸色,平添了几分生机。
安若掀开被角,把他刚刚注射完的胳膊,轻轻的又塞到被单下。
郝母气势汹汹的回到房间。
她劈手打掉安若手里的毛巾,骆管家还来不及阻拦,耳光响亮!她一巴掌又甩到了安若的脸上,“你……你这个女人,到底给驿宸吃了什么?”
安若捂着脸,蹙紧眉头,愤怒的看着她。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想害死驿宸,对不对!”郝母恼羞成怒,揪着安若的领口,一边撕扯,一边唾口骂道,“你明明知道驿宸对碘胺类药物过敏,你还故意让他吃诺氟沙星……”
她没有。安若辩白,合同条款的第六十七条,甲方对碘胺类药物过敏,她当时在心里至少默念了不下十遍。
所以,无论中午还是晚上,她都很认真的核对过药瓶上的标签和信息,除非……是有人故意把药瓶里的药,给换了?!
第27章 他又不是基佬
谁?谁有可能换了药瓶里的药!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少给我装蒜了。你没来之前,雨璇天天给驿宸配药,从没出过错,怎么换成你……第一天就出这事……”郝母劈头盖脸又是几下。
骆管家看不过眼,猛然抓住郝母的胳膊,“太太,刚才医生已经说了,如果不是安小姐采取了一些果断有效的措施,为郝先生及时清理分泌物,做人工吸氧,郝先生恐怕这会儿已经陷入生命危险……”
郝母也不知是因为他的言辞,还是被他的气势给喝住,愣怔了片刻。
“你干什么!”她回过神,拍开骆管家抓着自己的手,脸上掠过一线不易察觉的羞赧。
“唔……”郝驿宸在床上,轻嘘了一声……
他这是……要醒了?
房间里的三个人立刻围上去,郝母像只护犊的老母鸡,把安若硬生生地挡在身后。
郝驿宸睁开眼睛,越过母亲的头顶,看到安若忧心忡忡的面孔,咬牙切齿地冒出一句,“我说,安若,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的看那份合同。”
当然有!安若百口莫辩,这个不知好歹,恩怨不分的男人,难道连他也认为是自己故意配错了药吗?
郝驿宸头痛欲裂,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次,你可害死我了!”
这含糊不清的一句,让郝母原本怒火中烧的脸,变得愈发扭曲。就好像她真是差点让郝驿宸命丧黄泉的罪魁祸首!
“行了,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打电话给雨璇,现在除了她,我谁都不放心。”郝母看着着骆管家,又勃然大怒的叫起来。
谢雨璇?!谢医生!安若自嘲的抽了抽嘴角。
她其实很想说,中午在起居室里为郝驿宸配药时,谢雨璇也在那儿,为她扭伤的腿踝抹跌打酒。
身为一名比安若经验更丰富的外科医生,身为更了解郝驿宸过敏体质的青梅竹马,谢雨璇要换掉两颗抗生素胶囊里的颗粒,可谓是轻而易举。
这个女人为了把自己从郝驿宸身边赶走,真是和吴威凡一样的丧心病狂,不折手段。
可安若知道自己空口无凭,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