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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在灯光下,特别的有棱有角,瞿嘉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男人不但洗澡了,身上有着风信子沐浴露的味道,还刮了脸,下巴那儿干净的只泛着点点青。
之所以看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陈皖南俯身上床,把她拉了起来,像摆弄手脚不能自理的人一样,瞿嘉被靠到他怀里,然后脖子上的长发被拨开,一条凉沁的链子贴着肌肤戴在脖间,长度到锁骨以下,十分漂亮。
来不及细看,她手腕又被抬起。
接着到脚腕。
“别。”瞿嘉蹙眉阻止。
他正摆弄的高兴,闻言,狠狠斜了她一眼,心思是他花的,东西是他戴的,从头伺候到脚,她这懒骨头,还不满意了?
就见瞿嘉吃吃的笑了几声,声音挺娇,“先把我袜子脱了啊。”
又说,“你戴的,我自己就不下了。”
“你敢拿下试试。”陈皖南目光不轻不重的扫了她一眼,握着链子的大手在瞿嘉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从针织裙下摆钻了进去,她心跳骤然升了下,高悬在那里,低眸,紧身裙子底下,他从她腰间拉下袜子的动作清晰明了,他到底是个男人,指腹粗粝,磨得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行了吗?”好像没有半点私欲,哼笑声清朗。
“……行。”瞿嘉感觉自己是个三等残废,话都不利索,显然,被他逗弄了。
陈皖南视线从她针织裙下,奶白纤长的腿部一扫而过。顿时,有些受折磨。好在,脚链戴好了,细细的一圈,灯下发着银光。
在思考情人节要送什么的时候,他简单粗暴的想到全部送全,在心理学上,送首饰的男人,尤其是项链手链之类是在强烈表达要紧紧栓住她的意思。
瞿嘉能懂。
也最好有自知之明。
身后男人的鼻息灼热,一下下喷在她后颈里,屋子里这般安静,瞿嘉无法忽视来自他对自己的影响。
她感觉到冷,可能长袜脱掉了,也可能是暖气不足,也可能是……鸡皮疙瘩起的太过频繁密集,不是有个词叫颤粟么,她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皖南。”很清晰准确的叫他名字。
她晓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而且此前清醒。
比六年前兵荒马乱的那晚,清醒百倍。
他此时也是。
瞿嘉背向着他,从陈皖南角度看,她臀部对着自己,腰两侧的曲线凹陷,膝盖往前,足尖向后,抵在他小腿骨上。
他手虎口的位置卡住她纤细的脚裸,使她不得动弹,不愿花心思去分析她是不想逃跑,还是做好准备要给他,但只要她这么坐着,全然安静的等着他,陈皖南脑中的那根理智之弦就断了。
这真是,乱而潮湿的时刻。
瞿嘉过分失控,紧张到脸色惨白,那样子,像被他撕开了,也像脱水的鱼,掉翅的蝴蝶。她上衣甚至都没脱,被文胸包裹的酥胸,顶着薄软的针织衫,高而挺,两座峰峦;下。身空无一物。
灯罩聚起的小片光里,照不到她和陈皖南合二为一的部分。
他没有声音。
这出乎预料。
一直以为他那副嗓音,在这时刻,可能会要她命,却只听到他时重时促的呼吸,猛烈地一如他下面动作般的洒在她耳畔。
“啊……”瞿嘉难受的呻。吟,无措的抓握床单,胸口无法呼吸。
胸罩真是女人的酷刑,她急于解放,又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他问她,“还行吗?”
声音夹喘,却冷酷不乱。高高在上,主宰她的沉浮。
瞿嘉深深相信,此刻叫停,他也会应付自如的撤出。
只不过,她没有。
眼底冒出的泪珠,被闭合的睫毛扇去,眸光温柔且坚定,“行。”
他手抄到她背后,顺利解开搭扣。
胸口钻入一阵宽松气流,紧着,文胸连着羊毛衫,一齐从她双臂退出。
奶白肌肤,一览无遗。
瞿嘉把自己缩成一个虾子,像是羞愧自己的身体全然被他看到,极尽全力的双臂抱胸,复一次又一次的被陈皖南攥开。
最后卡住她两手腕,按在头顶。
他眸色郁重又迷乱,深深热吻她。
瞿嘉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啊……啊…… ”
陈皖南从她胸前抬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唇,桃花煞人的眼里,有温柔泛滥,那是什么意思呢,他眼神这样满意的笑着。
但恐怕,瞿嘉没机会向外人提起陈皖南这个人床事上的风格,因为他是个疯子。搂在她,坐在他小腹上,离他那个部分很远,在瞿嘉的感官中,因为她受不了的趴在他胸上,有意识的跪开腿,撑在床上,往上拱了不少。
“别动,就好了……”他咬着她耳尖,腰腹滚动着,频率惊人。
这话,不知前面说了多少遍,瞿嘉没记住。但他肯定是在撒谎。
台灯被打翻,也许是一个小时前,也许是十分钟前的事情,反正到最后,满室幽暗里,那灯罩里的光滑稽的对着床尾,有剪影落在墙上,瞿嘉不经意抬眸,看到陈皖南跪在自己身后,扶着她臀,猛烈撞入,他仰头嘶气,汗水从下颚延伸,滴下,烫伤她背,剪影落在墙壁上,狂乱的吓坏她。
当时就闷喊了一声,脸往床铺里载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去他妈的愧疚,心疼……
他就该派去俄罗斯……
作者有话要说: 嘘!!!!
☆、谈恋爱06
凌晨三点; 夜深人静。
休息室外面的空间灯火通明,二十四小时营业。
瞿嘉睡下了; 盖着被子,团成一团的缩在男人臂弯里; 像只沉静高贵的猫咪。进入她时,却不是这个样子。
尖锐的细爪,在他腰背上; 留下一道道痕迹。
方才洗澡时,热水冲刷过,陈皖南才发现背上的伤; 与大大小小的工作上所受的伤相比; 被女人在激情中抓两下子,相当不值一提。
但这个女人是瞿嘉; 他就无法不揣摩体会,是不是力道重了,太粗鲁了,毕竟技巧这东西; 不察言观色,下次怎么能让她有更好的体验?
“今晚; 还可以吗?”上了床; 陈皖南把人团进怀里,笑音在她耳尖处喃问。
昏昏欲睡中,听到男人笑问的声音。
瞿嘉不由自主的抱紧了他的腰身,眼皮掀了掀; 终是疲惫的没能睁开,更遑论回答他问题。
但她这小猫儿一样乖顺的动作,使陈皖南身心舒畅,不由的回搂,紧紧收了两分力道,于是,满怀的香软,从她发里,从她睡衣底下藏着的身体里,细细钻入他鼻尖。
“晚安。”陈皖南笑闭上眼睛,心满意足。
……
……
第二天,到九点钟瞿嘉才起的床。
还是在意念的敲打下,不得不起的床。
万幸,陈皖南早早去了局里,省了面对他时的心思躁动。
昨晚那过程中,身体全不能由自己做主,前面就是痛,干涩,后面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赢来了枯木逢春般的转机,而这转机,言语不可追述。只在她一回想起来,就发烫的脸颊上,细细的发酵。
此刻,瞿嘉收敛心神,专心致志的坐在收银台前,给店里做年终盘点。
刚开张四个月,事情不杂,进行起来循序渐进,速度很快。到中午时,店里的六个员工都开始清闲下来,讨论着从除夕到年初十的假期该如何渡过。
“老板,明天你要跟陈队回家,见家长了吗?”话头,突然转了她头上。
从昨晚陈皖南留宿开始,员工们都忍不住八卦这个问题,因为瞿嘉购买了可观的礼品存在店里,如果不是见家长,没必要从小孩子买到老人。
“是的。”瞿嘉微笑着点头,没有多提。
而得到肯定答案的员工们,已然兴奋不已,欲打探更多。
这时候,一位笑面佛似的人物,推开店门,带来一阵凉风。
瞿嘉抬头,先是看到坠地的两个大箱子,继而是一个大大拥抱,闻到除了陈皖南以外的陌生男人味道,她眼珠子一下瞪直了,僵着任那人抱着。
“瞿嘉,你过的怎样!”来人热情似火,但着实莽撞。
店里人都知道瞿嘉小毛病,不喜有人过多肢体接触,女性尚且避讳,何况一个巨大号的男的?
正要帮忙。
瞿嘉向众人摇头,显然认识对方。
大家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陆盛?”瞿嘉努力做到不着痕迹推开此人,奈何失败了。
“这什么语气不认识我?”陆盛声音相当不满。
“你不这么勒着我的话,我过的应该相当不错。”瞿嘉挤出笑容。
身为美国司法部门的男人,陆盛长了一张极其烂漫天真的帅脸,嘴角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