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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晓莺低着头不敢说话,她知道此时自己的眼眶肯定是红红的,刚刚在心头萦绕的委屈一瞬间烟消云散。方远在用他的实际行动向他家人传达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因为午饭的不愉快,方大志不顾晌午火辣辣的大太阳直接出了门,方母不放心他腿脚不方便又一个人下地,跟了上去。昏暗的堂屋里,只剩下尤晓莺和方远两人沉默地对坐着。
尤晓莺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伯父是不是讨厌我?”
“这你都看出来了!”方远无奈地苦笑,“其实讨厌也说不上,我爸只是不支持我们两个在一起罢了。”
事情摊开来说最好,尤晓莺不喜欢你猜我猜的游戏,长期应对工地和学校事务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凡是有任何问题,努力想办法解决就好!
可能在别人眼里她是个死脑筋,但尤晓莺的性格是一旦她下了决心的事很少会去放弃,往往是一条路走到黑,不撞得头破血流,很难转过弯来。
尤晓莺搅着自己的手指:“方远,伯父是不是觉得我哪做得不对?没关系,你要知道的话直接给我说,我努力去改!”
即使屋内光线昏暗,女孩的眼睛都亮晶晶的。方远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难道说我爸嫌你家和你本人的条件太好了,他又是一个多好面子的人,深怕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方远他理解父亲自从伤了腿之后,变得格外敏感脆弱的自尊心,这样的阶段他也曾有过。但他从不觉得父亲的担心会是他和尤晓莺之间的障碍。
方远伸手揉了揉尤晓莺的脑袋,放柔语气:“你没有哪不对,我们家晓莺最大的问题就是太优秀了。”
这是在调笑自己吧?方远直白地夸赞让尤晓莺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我没你说的那么好!”
“真的,其实你做自己就好。像刚才那样我妈要给你添饭,你吃得下就吃,吃不下拒绝了就好。犯不着为难自己的肚皮,真吃坏了受罪的还是自己。”
尤晓莺的脸更红了,不过这一次是羞窘,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也被方远看穿了。
“我怕我表现得太斯文,伯父伯母会觉得我太娇气了。”
“在我家真的没必要事事都想着怎样投我父母的喜好的。你这次吃多少我妈心里有数的,下一次又给你添这么多饭,那你怎么办?”
尤晓莺吐吐舌头:“不会吧!”下一回来方家岂不是又要硬塞?
“所以我说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不然你总不能次次在我家吃饭都撑坏肚皮吧!”
方远的话没错,一时的伪装可以暂时糊弄的过去。但她想要和方远过一辈子的,这个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戳穿,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尤晓莺最自然的那一面。
“你决定伯父伯母会喜欢这样的我?”尤晓莺对着自己的手指。
“放心吧,一切有我,我爸妈那边我会解决就好的。你自己安心地忙工地和学校上的事情就好!”
……
原本计划是在方远家待上两天的,尤晓莺连换洗的衣服都准备好了。但她思来想去,毕竟现在她和方远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唐突地住进男方家里未免有失妥当。尤晓莺向方远商量着自己还是先回县城,她在这好像没帮上忙,反而让方家父子间增添了不少隔阂。
收拾好碗筷,在方远的陪同下她先去地里和方远父母告辞。方母当然是满脸不舍,拉着尤晓莺的手一个劲的挽留,也不知道是不是伯母后来和方远父亲说了什么起了作用,难得的是方父也僵硬地扯着嘴角,露出了个难看的笑模样,说了句:“有空再来玩!”
尤晓莺回县城一路脸上都挂着笑,方父的反对态度,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她想过了与自己过一辈子的是方远。
至少此时有方远那句“一切有我!”,就足够她反复回味,一直甜到心里……
☆、第62章 婚礼
生活仍再继续,茫茫人海中老天爷会给每一个人安排属于自己的缘分。
缘分是一种捉摸不到,猜测不透说不清楚,冥冥之中的东西,有些人把握住了便携手一生,有些人错过了就会成为遗憾。
尤晓莺很为三哥尤晓峰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段缘分而高兴,所以即使她再脱不开身,也忙里抽闲帮三哥这个甩手掌柜张罗婚礼的事。倒不是尤晓峰对自己的婚事不上心,男生天性粗枝大叶的,反而是越帮越忙,还是让他安安静静等着当新郎官的好。
三哥二十五岁年纪不小了,准三嫂楚月也和尤晓莺同年,放在八、九十年代正是刚刚好的适婚年龄。双方的家长见面后一拍即合,当真把婚礼定在了国庆。从七月到十月初,不到三个月的时光,虽然两人是自由恋爱,不用以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时,说亲、看亲、定亲、结亲一长串流程。
但准备婚宴和新房的繁琐也让尤母忙得够呛,尤晓莺便悲催地被抓了壮丁。
按理说尤晓莺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轮不到她掺和进这件事,尤家往上还有两个嫂嫂在呢!尤晓莺也对此表达了自己的强烈抗议,不过都被尤母的铁腕手段*了。母上大人更美其名曰,两位嫂嫂忙着上班带小侄女,没有那么多空闲。尤晓莺和楚月同年,年轻小姑娘彼此间也有话题聊,便交给她一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从这位准三嫂口中套一下话,新房按着她的意思布置。
以尤母的性格虽然做不到把儿媳当亲闺女一样对待,但不是那种喜欢刁难儿媳妇的婆婆,在她心目中只要儿子媳妇相处和睦,她忙点累点多花点心思都没关系。
尤晓莺简直有苦说不出,明明自己是全家最忙的人,工地、学校、楚家、自己家四头到处跑,也不知道尤母是怎样看出她很闲的。
不过偶然间听见尤母和二嫂的一次闲聊中,尤晓莺得到了答案。
“晓莺明明和楚月同年生人,晓莺年初楚月年尾,论起来还比人家楚月大几个月。她身边又有小方那么好的一个对象,还整天没心没肺的,也不见对自己的婚事上上心!”
在尤家论起揣摩人心,说话中听没人比得过二嫂曾丽,家里有什么事尤母除了和尤父唠叨,就喜欢找二嫂聊聊。
“妈,所以你让晓莺帮着跑腿,是想借晓峰和楚月的婚事刺激刺激她?”
“不然呢,没目的我会把这么大一件事交给这个毛毛躁躁的臭丫头。”
“我还以为妈你是我和大嫂这两个当媳妇的笨手手脚,不放心交给我们呢!”
“这还不是操心完老三,马上就轮到晓莺了,让她先熟悉一下婚礼的流程也好……”
……
其实在尤晓莺的规划里,她和方远的事情是水到渠成的,一步一步自然而然的过程。方远今年刚到法定年龄,也才参加工作;自己也一样,学校刚成立这么大的摊子,还有建筑队也正在起步阶段,哪哪都离不开人。结婚这种事,说白了是两个男女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但方方面面也不是那么简单。还是等自己和方远的事业都稳定下来再说吧,至少在两年内尤晓莺是没有结婚的计划的。
不过,尤母和二嫂的对话也给尤晓莺提了个醒,这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方远是什么意见呢?尤晓莺决定等国庆假期三哥的婚礼忙完后,抽出时间两人好好聊聊彼此的想法,他们之前约定过的,沟通是通往心灵最好的桥梁。
三哥的婚礼办得很盛大,本来以尤父的性格两家人请各自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简单地见证新人的结合就好。但亲家不同意,他们只有楚月这独生女儿,看得精贵,说什么也不愿意委屈了她。三哥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更是一早就答应了岳父大人,不仅要办,还得大办!
尤家是骑虎难下,本来按大哥二哥结婚的先例,每个子女结婚家里只出三千块的。这两年家里的条件确实要好得多,但对儿女讲究一碗水端平,大儿子二儿子现在和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能显得父母太厚此薄彼了,尤父当然是咬紧牙关不肯破例。楚月父母人很好说话,又有楚月居中调和,听尤家为小两口特意布置了新房,尤家提供住房嘛,他们家就出家具,爽快地答应家具家电的事情自己负责。这三千块钱就直接交给小两口自己花用。
眼看着搬进新房的十六寸彩电、单缸洗衣机、电冰箱,还有一件件崭新的橡木家具……尤晓莺啧啧称奇,这辈子的三哥是上哪修来的福气,娶了金疙瘩回家呀!楚家的家底有多厚,从三嫂的嫁妆就可见一斑了,这样疼女儿的人家可不多见。
这时候国庆是有三天假的,第一天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