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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还是从未有过的,见识浅薄的她被吓得不轻。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林因因躺在病床上,看着挂在墙上的钟,秒针在勤勤恳恳的旋转着,叹了一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
她的手机不在身上,她也不知道落在哪里,可能是丢在家里了。现在在消炎药的帮助下,腹部的疼痛已然有所缓解,便有了些闲余的心思放到了身体疼痛之外的事上,她想到手机不在她手上,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林因因眼神有些涣散,脑子正在乱糟糟的想着有的没的事,此时房门被推开了,成钰走进来,高大的身子一旦侵入这个让林因因觉得有些冷的空间,便带来一股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直直看着成钰,眼睛一眨不眨。
成钰把手里的病历、各种检查报告还有□□放到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手抚上林因因的脑袋,声音温柔得像水:“手续都办好了。”
林因因看了一眼他放上桌子的东西,看到藏在检查报告单下露出来的一截□□,匆匆抬头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现在没带钱,我出院后就把钱还给你。”冲他感激的一笑。
成钰竖起手指抵在唇中间“嘘”了一声,也没表现出不悦,只说:“现在先不说这个。”
林因因当下止住这个话题。
他往上提提林因因的被子盖住她的肩膀,大掌碰了碰她的手,小小的手掌平放在病床上,手背插上了针管,针管上还有胶布在固定着,平时白皙的手现在不知是被冷的还是因为害怕抑或二者都有,变得有些青紫斑驳,纤细的手指冰凉凉的,连指甲都是青紫色的。虚弱的模样。
他轻轻捂了捂林因因的手,把手盖在林因因不被吊针干扰的手指上,传递着他身上的体温。
林因因由他做着这些小动作,他的手盖在她的手上,跟他一比,她的手就像是小孩子的手一般,有着鲜明的反差,冰冷的指尖有暖意在渗入,渐渐流到心脏。
仔细看了看挂在床边的一袋药水,成钰倾身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了一些。”她声音柔柔。
“真的?”似是不相信她说的话一样,抬眼仔细逡巡着她的神色。
林因因眨着眼睛任他瞧,嘴上连连说道:“真的,没骗你。”
检查了一番,他才有些勉强地:“嗯。哪里不舒服叫说出来,不要忍着。”
林因因乖乖点头,聆听他的教诲,重重的:“嗯!”见他实在担心又加上一句:“不用担心。”
成钰有些敷衍的点了点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他刚刚在排队办住院手续缴费的时候掏裤兜掏出了手机,他也不清楚“黄体破裂”到底是什么病,只知道林因因入的是妇科的科室,心里实在有些放心不下,索性趁那时候拿手机来上网查一查。
想到手机,他收回手把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有两部,一部是他的,一部是林因因的。
林因因有些惊喜,没想到她的手机原来是落在了成钰这,开心的用没打吊针的那只手接过来,轻轻摩挲着手机屏幕,心里原本有些空落落的那块地儿好像填满了。却不知道是因为手机还是因为人。
看她拿到手机开心成这样,他的唇角终于弯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手又拈起她的被子,轻轻地盖在她露在空气中的左手,小心的不去触碰到针孔。
他抬手覆上她的额头,暖暖的舒服得让林因因差点忍不住发出喟叹,眼里写着满足。他声音低低:“先眯一会,水挂完了我叫你。”折腾了那么久,她的眼角挂着明显的疲倦。
林因因目光挣扎了一下,但是自己对抗这几个小时持续的疼痛费了她老大的劲,实在是有些累,她终还是乖乖闭上了眼。
而成钰守在她身边。
一瓶水快要吊完了,安静的眯了一小觉的林因因明显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疼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医生过来又检查了一番,询问她的意见——是进行手术治疗还是保守治疗。
看医生的态度,她的情况并不算糟,成钰早已上网查清楚,知道这病症未必需要手术治疗,主要是看严重程度,他看向林因因,怕她不清楚,开口提醒道:“保守治疗。”
手术通俗来讲就是开刀,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有些忌讳开刀的,毕竟划开皮肉肯定要比不开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养身体,而且,她细细体会了一下她现在身体的情况,腹部的坠感已经减轻了一半,虽还是有些疼,有些不适,但吊了一瓶药水之后确实好受了许多。
一旁的成钰语气沉稳的行使着“家属”的权利与义务告知她“保守治疗”,林因因语气虚弱但坚定的跟医生说:“我选择保守治疗。”
医生拿来治疗方案知情书让她签字。
她想起身,成钰及时扶住她不让她使力,让林因因稳稳靠在他如山一般安稳却比山暖和的胸膛上,林因因接过纸笔,在治疗方案书上签了个有些歪歪扭扭的“同意”。
之前的那袋药水已经吊完,护士换来了一袋新的药水,林因因的眼皮子有些沉重,成钰拢了拢她的被角:“好了,困就睡,我帮你看吊瓶,明天再叫你起床。”
把她散在耳边、枕头上的头发用手指理了理,叫她睡觉的人是他,然而又忍不住开口问:“还疼吗?”声音轻轻的,好像声音稍微大些就会惊扰到她一样,像对待脆弱的小婴孩。
林因因一望便望进了他的眼里,有些深沉的情绪在其中,她分辨不清,只得把心思放在他问的问题上:“还有一点痛,但是好了很多。”
“嗯。”她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些,他拿手背贴了贴她的脸颊,声音极尽温柔:“睡吧。”
……
☆、第三十一章
说实话林因因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舒服,虽说挂了药水后比起发病时,疼痛已减轻了差不多大部分,但还是有些不适,与平常轻松的身子状况没法比,她在生活上又是有些挑剔甚至“龟毛”的主儿,病房里不同寻常的味道和陌生以及有些冰凉的床单都让她有些敏感的轻轻皱眉。
直挺挺躺在床上不能随意动弹的她从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口气,有时候真是讨厌自己这么“龟毛”,害得她不能没心没肺舒舒服服的安睡。
成钰轻手轻脚的从门外进来,一回头就看到林因因有些不安的扭着头,眼底有些青色。
把凳子放到床边坐下,他轻轻撑在病床边:“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听到成钰说话,林因因方睁开眼,这么一夜折腾过去,她的精神与平日不可比,脸上的毛孔都写着倦气。
她想要坐起来,刚一动作,成钰就按住她,起身到床尾把床摇起来,好让她躺得舒服。
被子下的左手有些奇怪的感觉,林因因蹙眉掀开一些被子看去,原来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护士已经把她手背上的针管给拔出去了,只留了个固定针头被医用胶布牢牢粘住。
手背有些冷冷的,她挪动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了针头,不由疼得“嘶——”了一声。
成钰连忙看去,手一伸便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的扣着,怕她再不小心碰到,嘴里叮嘱:“小心别碰到了。”
林因因看向成钰,他脸上也有些倦意,想必昨晚她是大大的麻烦他了,她这个病人在病床上就是那么一趟,而成钰还要帮她看这顾那,林因因心里又是感激又是过意不去,又不好说出口,她记得成钰不太喜欢她时时说这些,她还是记在心里好了。
然而还是开口:“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她昨晚迷迷糊糊的只听到成钰说他租了张折叠床守着她,现在扭头四顾,却没看到疑似折叠床的踪迹,怀疑他昨晚是哄她的,皱着眉问:“你昨晚不会没睡吧?”
成钰无奈一笑:“没有,我睡过了,”侧了侧身子,让她看清放在墙边被他身影挡住的折叠床,“我刚才把床放到那边了,我还以为是我收折叠床的时候把你吵醒了呢。”
知道他昨晚至少有一张床可以休息,她总算有些满意的:“嗯。”
想了想,还是斟酌着语句跟他诚挚道着谢:“昨晚谢谢你!”还在病中的她向他展露着笑,在隔着窗户洒下来的金灿灿的阳光中,像朵倔强而羞涩的扶桑花,暖融融的阳光把她有些病态的脸色映得有些光彩照人的意味。
他唇也弯起来,眉目俊朗,脸庞被金光洒上,笑意像此刻太阳的温度一样让她心里生起暖意,移不开眼睛。
两个脸带疲态的人,一躺一坐着在有些空冷的病房里傻乎乎的对视。
林因因先收回目光,轻轻的咳了一声,感谢的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