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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上等着做B超,她捧着钝痛的腹部在憋尿,矿泉水灌了一口又一口。
成钰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刚刚抽血扎的针孔:“难受吗?”一下子抽了那么多管血,难免会出现一些不适现象,他抓着她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的手更凉了些,看了一眼她绷着的脸,心里又心疼又无奈,这个小家伙真是,再痛都不肯开口叫。
终于迎来了尿意,林因因真的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谢汹涌袭来的尿意,腹部沉沉,她像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太太一般被成钰扶着走向B超室。如果是平常的林因因,她的脸绝对已经热到能成为地球暖化的推手,但现在,抱歉,除了关注疼痛的腹部她没空分散注意力到其他地方。
躺在有些冰凉的B超床上,她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我可不是第一次躺上这张床的人呢,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
成钰的心情倒没她这个病人那么轻松,看起来还是平静镇定的一个成熟男子,但被夜风吹得凌乱的发和垂下的睫毛……他的担心甚至惊慌,展露无遗。
B超室的医生边使用仪器检查一边问着她的感受,做好了B超,医生让她先出去等着B超报告,她松了一口气步履蹒跚的走向厕所,成钰像是她前世遗失的大拐杖,半拖半抱的把她放到厕所才走,守在厕所外边好像担心她会掉进坑里一样,待腹部积压的液体释放出来后,她才总算是舒畅了许多。真是又囧又有“乐趣”。
林因因洗手出去,依旧是被疼痛拖累慢吞吞的走不快,她歪头看看成钰,绷着的脸看上去有些淡漠甚至散发着些煞气,脸有些沉像是生气一样,但是林因因却不觉得可怕,因为她看到成钰低头看向自己时,眼里装着担忧,大手坚定而有力的扶着她,她朝成钰笑,抚慰他紧张的情绪。
在成钰看来她这一笑却是虚弱不已,没得到抚慰,反而更心疼了。
B超报告出来了,说是彩超但是明晃晃的图片除了黑白看不出其他颜色,只见图片下有几行小字,除去看不懂的专业术语与数据,她看到“疑似黄体破裂”的诊断。她有些茫然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可能患上的病的名字,黄体破裂?她一直未曾听说过,这是什么病?严重吗?
不知护士怎么推来了一副轮椅,语气温和:“你现在尽量不要走动,坐下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依言坐下,悄悄的舒了口气,确实,捧着似扯裂一般疼的肚子还是不要走动来的舒服一些。在她身后,成钰替上护士的位置推着林因因的轮椅。
急诊室里的医生坐着,见惯了生死的医生在这等看起来甚至算不上大病大痛的病况面前看起来冷静得有些冷漠,室内的酒精味文件味让林因因有些呼吸不畅,神经顿时有些紧张,腹部的痛不甘受到忽视,重新排阵击鼓,不停跳痛着。
她太阳穴边的神经也在突突的跳。
像是瑟瑟发抖的一介小草民在等着端坐明堂额顶弯月的青天大人拍板定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记起来了【捂脸苦笑】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林因因面前的医生看了看她,然后低头翻着病历,拿笔问:“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她想了想:“大概十点。”
成钰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之前做了什么?”
“……劈叉。”林因因觉得这个□□有些奇怪,连忙加上,“是因为脚滑差点摔跤。所以……”
医生看了她一眼,复而低头,只见笔杆在动着。
“有过房事吗?”
嗯?什么?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一脸茫然的看向医生,fangshi?fangshi是什么?她只听清楚医生说的词的拼音,却不知道具体指的是哪两个字。
医生稍微加重了一下声音,重复着:“有过房事吗?”
又是一小会的静默,林因因才迟钝的意识到医生要问的是什么。哦,是指那个啊。
成钰不自在的轻轻咳了一声,刚想替她回答,林因因却已经反应过来了。
林因因反应慢了一拍,不知道这个问题跟她的病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如实回答:“嗯……有过……”脸感觉热热的,有些不敢回头看成钰。
医生继续问着:“是哪里疼?”
“腹部,小腹。”
“左边还是右边?”
林因因皱着眉感受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右边。”
“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几天,什么时候走的?”
月事?林因因又是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医生说话都好委婉啊,她们平时都是整天月经、姨妈的称呼着月事这玩意,这么一对比感觉她真俗。
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是11月19日,她暗暗算着时间,回答:“这个月1号来的,来了6天,6号走的。”算算刚好十多天。有些懊恼平时没有做月事记录的习惯,现在出事了还要想很久才能记起来,日子还不一定确切,真是耽误工夫。
“有恶心、呕吐感吗?”
“有一些。”
“描述一下痛感。”
林因因皱着眉仔细回忆并组织语句:“一开始很痛,一抽一抽的,满头大汗的;后来是坠痛、钝痛;现在是一跳一跳的痛。”
她的语气很是平淡,但作为全程看到她疼痛模样的成钰在一旁听她只是这么淡淡的这么形容就不由得心疼,他看着林因因的后脑勺,眼眸深深。
“你现在紧张吗?”紧张的情绪也会影响到痛感,会加剧痛感。
“……紧张。”
接下来又是一些询问以及让她躺上检查床医生用手触摸痛处诊断。
一番检查下来,结合报告,医生做出诊断——黄体破裂。
医生告诉他们有可能要做手术,林因因大惊,心头猛地一跳,本以为只是不平常的腹痛,她现在也还不知道“黄体破裂”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病,没想到它不平常到有可能要做手术的地步。
惊恐在遇到生死问题的时候如开闸的水涌出来,她这小半生平平淡淡,第一次遇到这么严重威胁生命的病症,坚强的面具开始龟裂,眼眶泛着热。她低头,习惯性的动作,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不堪。
时刻注意她的成钰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她的低落与害怕,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用温暖驱赶她手中的凉意。
蹲在她身边,一抬眼便撞进她盈着水的眸子,霎时,她的无助坦露无疑。
他只静静握住她的手,眸子坚定的望进她眼里:“别怕,你会没事的。”
她的心稳了一些,使不上太多力气的手也回握住他。
医生问:“你的家属呢?”眼睛看向始终在林因因一旁的成钰。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什么纸,医生指指他手上拿的术前合同:“要有家属前术前同意书。”
林因因一时有些犯难。她的亲属——爸妈在隔了几个省市之外的安市,而她在陵城,当真是举目无亲。
成钰不曾多想,看了看埋在他的影子中的小人儿,回头对医生说:“我是她的家属。”
“你是?”
“男朋友。”他语气笃定。
林因因闻言艰难的仰头看身边像挺立的青松一样站着的成钰,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心头骤时涌上感激与暖意。
医生递过术前同意书让成钰签字。
他们先出了医生办公室在外面稍作等待,再接下来医院开始安排病床用药之类的事,林因因被护士推进病房,成钰则被叫去办住院手续,轮椅被推着前进,林因因回头看成钰,手轻轻扒着轮椅的扶手,对离开成钰有些不安。
成钰的眼神一直留在林因因身上,见她害怕的看过来,快走两步止住轮椅前进,蹲下来与她视线平视,温暖的大掌扶住轮椅的扶手,眸光有令人安定的成分:“没事的,我去办手续,一会就回来陪你,别怕。”
手还是没忍住抬起来轻轻扣住了林因因的脑袋,抚了一下她的头发,然后克制的握了一握她发凉的手。留下一句:“乖,别怕。”和一记安抚的眼神后就快步走去办手续了。
林因因也由护士推进病房,心思却像被走掉的成钰也带走了一般,扭头看着成钰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怅然回头。
护士先是给林因因扎了针吊了瓶消炎类的药水。要看看这一瓶药水掉下来后林因因的情况如何。
之前医生口中所说的“严重的话可能要做手术”,困扰着林因因,她虽看起来瘦弱,身子很虚的样子,平时也有些小病小痛,但像今天这样严重到有可能要做手术的情况还是从未有过的,见识浅薄的她被吓得不轻。
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