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踉跄了一下,她的手臂被人扣住了。
“睡醒了,饿不饿?我饿了,去吃饭。”
顾时律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完,都不给她说话的余地,环着她就随便走进了一家小店。
程拾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圈四周,附近不再是高高的楼,建筑十分古朴,几乎都是瓦房,风景却美不胜收,连呼吸进来的空气,都很清新,隐隐,耳边能听见小溪的声音。
这家店的老板很热情。也仅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没过多久,餐桌上就布上了好几个菜,均是素菜。
顾时律自顾自地拿起一双筷子,慢条斯理地开始吃,期间看都没看程拾一眼,脸皮子都不曾抬起来。
等他吃饱,才幽幽地问。
“不吃?程拾,想闹绝食?那你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程拾的心猛地一沉,看模样,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这架势好像真的想把她藏起来。
“顾时律。你打的什么主意?这里是哪?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带走,他们找不到我,很可能会报警的!裴家的别墅有监控,你以为我不见了,能脱得了关系?”
顾时律没有立刻回答,往她碗里夹了几片菜叶子,并将碗朝她身前又推了推,单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他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说。
“你先吃。吃饱了,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也许是抵不住饥饿,也许是只能认怂,僵了数秒,程拾才埋下脑袋,端起了碗。她都没夹菜,均是顾时律给她夹的,动作挺温柔的,十分有耐心,没抱怨一句。看上去好像在笑,可是唇角也瞧不出有什么弧度。
把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顾时律付完钱,拉着她跟散步似得,沿着小道走。
她之前听到的小溪声,不是错觉,只不过是条小河,上桥的时候,她顿住了步子,站在桥中央,盯着顾时律的后脑勺,僵硬地问。
“顾时律,你真的要把我留在这里?我告诉你,除非你打断我的腿,否则我不会听你的话。想让我的孩子叫别人妈,你做梦!”
顾时律好一会儿才转过身,垂着眼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已经让夏琼跟裴夫人说过了,你心情不好,想出来玩一段时间。就当散心,你乖乖地陪我,我心情好了,自然会送你回去。”
“陪你?”程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也要呆在这里?呆多久?你不要上班吗?你又该怎么和余璐解释!”
顾时律轻巧地移开了话题,说。
“裴家老爷子刚醒,裴宁知不在国内,裴夫人的心思也不会放太多在你身上。大概过不了几天,裴家老爷子就会出院。你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再掐你,你恐怕也反抗不了。程拾,你该感谢我的。”
他越说,程拾心里越觉得可怕。
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他竟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发现有人跟着她,又是谁告诉顾时律的?想到这里,程拾不禁打了个寒颤,并条件反射般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那个定位器,早就被她拽掉了。
松开了她的手,顾时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一夜没睡,开了那么久的车,估摸着也有点扛不住,他此刻眉宇间满是掩不住的疲惫。
“前提是你让我开心了,如果我不开心,那打断你的腿,也是个好方法,总之这里离B市不是太远,左不过是十个小时的车程,我也不是那么狠心,偶尔还是会来看你的。”
程拾磨了磨牙,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半晌,她猛地抬手,恶狠狠地推了顾时律一把,他往后退了几步,程拾又抬起了手。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让着她,还是真的太累了。
一步步就被程拾逼到还没半个身子高的石栏边,她还想继续,顾时律轻而易举地就扣紧了她的手腕,挑眉问。
“你想干嘛?”
“我想你死!”
望着他一脸云淡风轻,却是把她吃得死死的模样,程拾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手掌稍稍一用力,其实也不是那么狠,顾时律还真就朝后仰了过去,摔下去的那一霎,特么的他还在笑!
扑通一声,顾时律落进了小河中。
他半点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程拾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顾时律又浮在了水面上,脸埋在水里,胳膊和腿伸着,纹丝不动。
她眼皮子跳了跳,身体几乎是不听使唤地跑到了河边。顾时律一点点漂了过来,她喉咙一紧,隐隐发涩,唤了他几声。
他没一点儿动静,真的和死了一样。
她往前迈了一步,跪坐在河边,提高嗓音道。
“顾时律,你想那么容易就死!也太便宜了!你给我上来,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一点点折磨到你跪着向我求饶,你上来!”
伸长手捞了几把,连他的衣角都挨不着,好不容易快碰到了,他又往河中心移了移。
她不会游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不敢轻易下水,深吸了一口气,她单手撑着地面,想去叫人,还没起身,那王八蛋忽地扑腾了几下,速度极快地抓住了她的脚踝。借着她的力道,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
他吐了好几口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全弄在了她的脸上,一瞬间,视线被水模糊,才揉了揉眼睛,她就听见了一阵低笑声。
“程拾,你舍不得我。”
☆、第076章:一眼就能看出来
顾时律的嗓子发哑,好似喉咙里堵着什么东西,眼皮子半睁着,脸色看起来也很不自然。
程拾没注意到,只觉着被顾时律耍了,恼羞成怒,费力地抬起脚,一下子就把他踹开了,他倒得挺快,根本不挣扎。这里是个小斜坡,他还滚了几圈,眼看着又要掉进水里,程拾拧着眉扯了他一下,语气很冷。
“你还装?同样的手段用一次就够了!”
她动作极快,看他老实了,也不像还会有什么动作,立马就把手缩了回去,撑着地面站稳后,退了几步,保持相较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
在原地站了约莫五分钟,顾时律还躺在草地上,眉头蹙得十分紧,时不时地还咳几声。
看上去真的很难受一样,可程拾不会轻易上当,她胡乱地用袖口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扭头就离开了,走了颇远一段路,顾时律都没跟上。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一毛钱都没有,闲逛了一会儿,又折了回去。
入春之后,天气不是太冷,她衣领方才被顾时律弄湿了,风这么一吹,还是带着丝寒意的。
走到河边,她发现顾时律仍躺着没动,只是没再咳嗽了,也没发出一丝丝声音。脸色煞白,双手均压在胸口的位置,上下起伏得厉害。
程拾倒吸了一口冷气,小跑着过去,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肩膀。
“顾时律——”
唤了他几声,他不但没睁开眼,脸色还更差了一些,薄唇一张一合,却没滚出一个音节。
“顾时律,你别装了,你就是在这里趟个一天一夜,我也不会扶你起来。”
僵持了片刻,确定这次他不是再开玩笑,程拾站在路边找了几个路人,合力把他抬进了一个小旅馆。
他先被人抬进了房间,程拾从他的外套口袋中摸出了皮夹,皮夹也湿哒哒的,甩了甩水,打开后,里面竟然没有一毛钱,全是卡。
这家小旅馆的确能刷卡,可程拾并不知道密码,所有的卡均试到不能刷为止,她才十分不好意思地和老板说。
“抱歉,我不知道密码,您看。能不能等他起来,我们再过来付钱?您放心,他一时半会儿也没力气跑,我们不会赊账的。”
老板很好说话,没有为难程拾半分,只是看着程拾转身,他语重心长地劝了一句。
“我看他那样子似乎不太好,姑娘,你也忒狠了点,我们这儿的河虽然没多宽,但挺深的,弄不好,真会出人命。你说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才行呢?”
程拾一时哑口无言,只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几个月前,因为顾时律,她好像也被这么误会过一次。
他真的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只要和他在一起,基本没什么好事发生。
每次明明她才是受害者,顾时律却显得比她还可怜一些,若不是当事人,她差点就以为,她真的欺负了他。
旅馆的老板也没和她商量,自作主张地把镇里的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检查了一下之后,神色变得稍稍有些凝重。双手按了顾时律的胸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