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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办,我觉得你的反应真的很好笑。”
“你……”
“好了,我就是顺路来接你——”
裴宁知揉了揉程拾的头发,顺带把她因为挣扎而松了的围巾重新饶了一下,把她的脖子包得严严实实,再次牵起了她的手。
“我和姨夫说了,下班会去他那里。”
程拾心里一喜,但还是故作淡然地喂了狗才出门。
期间裴宁知就站在门外,离狗远远的。
余璐还在住院,程明兰这段时间一直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余耀去上补习班了,只有余明义在宅子里。
他应该是清楚了程拾和余璐之间闹过不愉快,可看见程拾,表情并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仍然十分温和地招待他们。
余明义吩咐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吃饭前,余明义主动和程拾说。
“小拾。我听宁知说你丢了只耳环,既然是很重要的东西,你就别太见外,自己找找,实在找不到,可以让女佣帮你一起。明兰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我上次没有找到机会介绍你,你也别放在心上,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
客套了几句,程拾就起身了,裴宁知留在侧厅和余名义谈项目上的事,她拒绝了女佣的帮助。在正厅饶了一圈,趁没人注意到她,她便悄悄地上了楼。
余明义的宅子布局中规中矩,房间很多,要经过一条颇长的走廊,灯光昏暗,加之楼上没人,程拾感觉阴森森的。
她也不清楚余明义具体住在哪一间,时间有限,她只能凭着感觉找。
她进了唯一一间关着门的房间,她不敢开灯,打开了手机中的电筒。这里应该是书房,里面十分整齐,但似乎很久没人进来过,很多家具上都落着一层厚厚的灰。四处环视了一遍,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了其中一个书架上。
唯独这个书架,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像是有人定期清扫。
缓步靠近,里面摆着的均是相册,她随意翻了几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多都是合影和余耀更小时候的照片。
她小心翼翼地再把相册塞书架时,有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她条件反射般弯腰去捡,指尖才触上相片,书房的灯便被人打开了。
“小拾,你之前来的时候,上过楼吗?你的耳环,找到了吗?”
听到余明义不咸不淡的声音,程拾瞬时僵住了身子,好半天都没任何动作。
“我想应该不会掉在这里,这个房间很多年都没人进过,之前一直都上着锁。只是前天阿耀调皮,不小心把锁弄坏了。”
程拾怔了怔,连呼吸也静止了。
片刻,她暗暗地深吸了几口气,强撑起了一抹笑容,才直起身。手中,还攥着那张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余宅门口,笑容十分灿烂,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脸似曾相识,可她很是确定,她真的没见过。照片有些泛黄,应该也有点年份了。
“抱歉,姨夫,我大约是对这里不熟。所以一下子没弄清方向。”
她一个转身,没想到余明义已经站在了她身后,毕竟刚才那么安静,她都没听见任何脚步声。
程拾手臂直直地举着,兴许是距离太近,余明义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他们身后传来了阵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余明义蹙了蹙眉,先是微不可查地扫了一眼程拾手中的相片,旋即抬手捂了捂自己的手臂。
程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他的睡衣上划破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并缓缓地往外冒血。
“没事。是我没提醒你,你别放心上。”
程拾死死地盯着伤口,良久,才反应过来,她慌慌张张地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最后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纸巾。
“姨夫,您的伤口……”
程拾一碰触到他的手臂,他速度极快地就躲开了,眸光微微一闪。
“对不起。”
“我说过没事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喜不怒。
“我还是先帮您把血止住吧,裴宁知要知道我闯了这么大的祸,肯定也会不高兴。毕竟是我拜托他陪我过来找耳环的。”
话音一出,程拾自己都能听出这道声音有多僵硬,何况是余明义。
但此刻他欣然接受了,缓缓地扬起了手。
“好,下去前,我会先回房间换套姨夫,宁知不会知道的。”
“谢谢姨夫。”
没有缘由的,程拾鼻子一酸,或许她心中对余明义有了不一样的定义,他无意间的一点点小举动,都让程拾觉得是袒护。
沾上余明义血渍的纸巾,她没有丢掉,在他转身之际,她快速地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余明义大约不会发现这种小细节,让她先下了楼,他则去换衣服。
回到餐厅,程拾都没能平静下来,这一切比她想象中顺利太多。正是因为太顺利,好久好久,她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余明义再下来的时候,脸色毫无异样,十分和谐地与他们一同用了晚餐。
余明义比她想象中更健谈,只是与裴宁知聊得话题中,几乎全是余璐,还说了几件余璐刚回家时的事情。从语气中,她能听出来,余明义是真真切切地疼爱余璐的,在他心中,余璐的分量并不轻,甚至比余耀更重要些。
程拾只埋着头吃饭,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吃完饭,裴宁知暗暗地捏了捏程拾的手心,小声问。
“找到了吗?”
程拾没看他,只是摇了摇头。
半晌,裴宁知就拉着她站起了身。
“姨夫,您那么忙。我们还来打扰您。您早点休息,我和程拾就先回去了。”
“不碍事,左右我一个人,你们在,我还觉得热闹些。”
余明义亲自送他们出了门,在程拾上车的时候,他忽地关切地问了一句。
“小拾,你的耳环找到了吗?”
程拾呼吸微微一滞,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才淡淡地回。
“大概是掉到别的地方了。”
闻言,余明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再做声,缓缓地让开了一条道。
从后视镜中,望着余明义渐渐消失的背影,程拾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沉。
可能是她太敏感,余明义在饭桌上特意提及了余璐,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扼杀了。
毕竟余璐现在是正儿八经的余家女儿,一个父亲提到自己的女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一路上,裴宁知也没察觉到程拾脸上的异样,仅送她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回到公寓,程拾洗了个冷水澡。才稍稍缓和下来。
她把沾了血的纸巾用保鲜袋装了起来,以短信的形式给顾时律请了一天的假。
出乎意料,顾时律很快就回复了,并且同意了。
程拾盯着这张纸巾,发了许久的呆,她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激动?兴奋?也没有,反而觉得十分压抑。
她无意识地就会想起顾时律白天与她说的话。
她真的是只想多了吗?
在她思绪正深的时候,手机忽地又响了一下,她犹豫了很久才点开,好在并不是顾时律发来的。
是裴宁知。
他说,他会给她买一对新的耳环,问她喜欢钻石吗。
程拾想了想,回。
只要是贵的,她都喜欢。
她说得是实话,毕竟人的感情总是会变,但钱不会变。
*
次日,程拾起得很早,把自己裹得十分严实,去了市医院。也许是有种做贼心虚的心态,她不想让任何人认出她。
抽血的时候,她心脏跳得很快。
起初她以为很快可以拿到结果,可是医生告诉她,最快也要等一个星期。
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她想打车回公司,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她身前缓缓停住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车窗缓缓落下,看见车里的人,程拾不禁拧紧了眉。
“你怎么在这里?”
☆、第057章:我不会再护着你一分一毫
不等对方回答,程拾又道。
“你别告诉我顺路,余璐也不住这家医院。”
她靠近了两步,探着脑袋往车里瞧了一眼,顾时律不在,只是肖骏一个人。
肖骏偏过身,伸长手拉开了副驾驶位。
“我带你一起回公司;上车吧。”
见程拾不动,他开口解释道。
“我感冒了,来医院看病。”
说着,还真咳了几声,缓缓地对上她的视线,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很是坦然。
等程拾坐稳,系好安全带,肖骏才反问。
“程秘书来医院干什么?”
“来医院能干嘛?”
程拾笑了,偏开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