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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刚洗过澡,比你还干净呢。”
小奶狗第一次见到裴宁知,扭着小身子不断地用鼻子闻他。
此刻裴宁知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嘴角勾起的弧度渐渐落了下来,动了动唇,命令道。
“程拾,我给你三秒,把它拿开,否则你信不信我把它从楼上丢下去?”
他的声音十分僵硬,程拾听着觉得很好笑,侧头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说。
“好,我把它锁房间里。你先松……”
‘手’字还没吐出来,裴宁知就老老实实地坐正了身子,并扭开了脸,催促道。
“快点,程拾,我不喜欢毛绒绒的动物。”
程拾随手抄起一串肉,单手抱着小奶狗进了房间,看着它把肉吃完,才折回客厅。
左右至少也有三分钟了,裴宁知仍保持着一个姿势,听到脚步声,他稍稍抬起了眼皮,眼底满满的幽怨。
“好了,它也出不来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裴宁知似乎没什么胃口,一块肉在嘴巴里嚼了好几遍都没吞下去。
程拾暗暗地看了看他,用闲聊般的口吻说。
“裴宁知,你下次有空能不能陪我去姨夫那儿一趟?我的耳环上次好像掉那里了。”
“什么耳环?我给你买对新的。”
话落,他便把手摸向了皮夹。
“但是那耳环对我而言有很特殊的意义!”
程拾压住了他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裴宁知眉梢微挑,漫不经心地回。
“我回头和姨夫说一声,让他吩咐女佣找就好了,何必那么麻烦,非得过去。再说你想去随时都可以去,你妈不是在吗?说起来,那也算你半个家了,总不至于结了婚,就不认你了吧。”
程拾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忽悠,而且确实被他说准了,程明兰的确不太想认她。
“可是除了你和姨夫,没人知道我和我妈之间的关系,你在我也自在一些不是。而且女佣找哪有自己找更仔细,可以吗?”
裴宁知没多心,点了点头,就应了。
“好,我明天有空档联系你。”
得到肯定的答复,程拾咧着嘴笑了笑,还埋着脑袋挑了串最大的肉送到他嘴边。
“谢谢啦。”
裴宁知望着她笑眯眯的眼和近在咫尺的手,倒是一怔,轻啧了一声,幽幽地说。
“别那么殷勤,我会怀疑你的目的究竟是不是耳环。”
程拾笑容一僵,好在还是咬着牙维持住了。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也知道,余璐也住在那里,不是为了找耳环,你以为我会想踏进里面一步吗?”
裴宁知也没再吭声,安静了没多久,他的手机就不断地开始响。
他也不着急,甚至没看一眼是谁打来的。慢条斯理吃完手中已经微凉的烧烤,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才接起。看他微微有些变化的表情,似乎是碰上了什么开心事儿,还似有似无地瞥了程拾几眼,抓着外套就走了。
关门的时候,电话仍处于通话中的状态,裴宁知抬指虚点了一下茶几,说。
“吃不完就扔了,晚上吃太饱也不好。”
“嗯,路上小心。”
程拾一直挥着手臂目送他,直到裴宁知的背影消失。
*
第二天去上班,程拾的心情也好了那么一些,一整个上午都抱着手机等裴宁知的电话。
肖骏路过她的卡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竟破天荒地玩笑了一句。
“程秘书,今天捡钱了,这么开心?”
程拾瞬时把手机藏进了包里,摇头否认。
“没有。”
“楼下开了家新餐厅,是粤菜,下了班一起去吃吧。”
约好了时间,肖骏就抱着文件去开会了。
到了点,他都没回来,程拾给他打了通电话。他没接,用短信告诉她,让她先下去点菜,包厢已经订好了。
起初程拾也觉得奇怪,他们之前也经常吃饭,但都是随意找个空位,甚少这么大张旗鼓。
直到拉开包厢的门,她才恍然明白。
包厢里只有顾时律,菜已经点好了,刚上齐,还冒着热气。
“肖骏还在开会吗?”
她硬着头皮坐到顾时律对面,他看见自己。眼眸中似乎没有太多惊讶,仅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言语,顾时律十分自然地为她夹了好几次菜,她吃得慢,眼看着碗里已经堆成了一个小山包,她才拒绝道。
“我自己会夹。”
顾时律还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旋即收了回去。
大约是冬天来了,她胃口出奇的好,整整一碗饭吃得干干净净,肚子还没有填饱,她盛了晚粥。刚喝了几口,顾时律的声音冷不丁地就从头顶传来,口吻颇为严肃。
“小拾,你不用高兴得那么早,结果未必是你想得到的。仅凭一通电话,你就能满心欢喜,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真天真,还是故意装傻。”
顾时律的话让她心情复杂,她小心地咽下了有些烫嘴的粥,才回。
“我也没有高兴,只是二十多年了,我好不容易看到那么丝曙光,只想验证一下而已。无论结果好坏,我都做足了心理准备。”
顾时律抿住了唇,定定地望着她,沉默了良久,缓声问道。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仍要一意孤行,是因为不信任我?”
话音落下,是一片沉寂。
她滚了滚喉咙,几次三番想要否认,可最终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她不信任他吗?
她自己都给不了答案。
“可是你曾信誓旦旦地说过,这个世界上,你只相信我。”
顾时律替她回了话。
只是程拾没想过。她无意间的一句话,他还记得那么清楚。
或许当初她是用了心的,但现在,她真的不能保证。
见她沉默不言,顾时律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先去结了账。
程拾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餐厅,她私以为顾时律已经先回公司了,但他没有,站在餐厅不远处一个一眼能见着的位置等着她。
他指间夹了根烟,看到她走过来,便灭了。他并未刻意配合她的步伐,走在她的前面,她抬起头,也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
从餐厅到公司,最多五分钟的路,程拾踩着顾时律的影子,却像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进了电梯,顾时律忽地侧过了身,手指不着迹地缠住了她的。他们的手都很凉,就是紧紧地缠在一起,也暖不起来。
她还没挣脱,顾时律就似笑非笑地说。
“小拾,我们要不要打个赌,我赌你不听我的话,会输得很惨。”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程拾心底一顿咒骂。
数秒后,顾时律暗暗地紧了几分力道。
“你呢?”
他的声音很轻,但落进她耳中,却十分清晰,那感觉就像在嘲笑她的自作聪明。
一阵阵吃疼让程拾清醒了几分,她咬紧牙关,却是笑着回。
“我有的选吗?我只能堵我自己未来不用居人篱下,看着别人的眼色过日子。”
话落,顾时律收回了手。
出电梯的那一霎,他阴恻恻地瞥了她一眼,嘴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程拾猜不透他这抹笑的深意,也不想猜。
*
到了下午下班,裴宁知都没找她,手机安安静静,连一条简讯都没有。
程拾不敢太刻意提醒裴宁知,他这人看似吊儿郎当,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实则心思极深。
总之也不差这几天,程拾收拾了一下便先回了公寓,冬天一到,天黑得特别快,进了小区天色已经暗了,沿着林荫道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她,只是她每每回头,也瞧不出什么异样。由着这个小区属于学区房,这个时间点人也很多,她没太多想。
摸出钥匙扭开公寓门的时候,背后笼住了一片阴影,她刚回头,对方就勾住了她的脖子,先一步推开了门,并把她也扯了进去。
程拾的心脏突突地跳了好几下,双手下意识地拍向了那人的脸。他反应极快,一个侧身就闪开了。
但动作弧度较大,他戴着的鸭舌帽落在了地上。
程拾看清了眼前的人,才顿住身子。
她松了口气,在心里狠狠地翻了记白眼,愤愤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怒斥道。
“裴宁知,你不要每次都像个罪犯一样出现好不好!我真的会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
裴宁知笑着抓住了她的手,人畜无害地眨了眨眼。
“可是怎么办,我觉得你的反应真的很好笑。”
“你……”
“好了,我就是顺路来接你——”
裴宁知揉了揉程拾的头发,顺带把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