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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西装外套是顾先生的吧?我真是傻,还巴巴地解释那么多,希望你能相信我,结果呢,你早就知道了,心里也明白余璐究竟是怎么对我。两头做好人,夹在中间,我都替你累!既然你这么累,我就乖巧一点,我会躲你们远一点,只是也请你别把我当傻子!”
顾时律与她对视了一眼,像是默认般扬了扬唇角,仅落下一个音节。
“好。”
程拾不懂他是回答哪句话,总之他说出来的时候,真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那模样,仿佛他终于能卸下她这个负担了。
他走后,程拾盯着门到眼睛发涩,才移开了目光。
换了个新环境,她睡得并不是太踏实,第二天闹铃还没响,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她尽量把自己收拾得看起来精神些,特意涂了支今年十分流行的姨妈色口红,只是镜子里的她,还是难掩病态。
再踏进顾氏恒宏集团,她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物是人非大抵如此吧。
程拾来得还算早,推开顾时律办公室的门,他恰好迎面走了过来,肖骏跟在他身后三步左右的位置,肩上扛着一个大背包。
“程小姐……程秘书来了。”
肖骏改了称呼,上前递了个购物袋给她。
程拾扫了他一眼,也注意里面装着的是什么,接下后,就别开了脸。
“顾总,我先下去取车。”
肖骏先一步踏出办公室,因为昨晚的事儿,程拾觉得和顾时律独处十分尴尬,她现在竟有点后悔与肖骏争执,抬头不见低头见,还什么用漂流瓶联系,压根不可能。
顾时律走了几步,稍稍侧过脸,见程拾还愣在原地,淡淡地说。
“跟上。”
还没到上班的点,电梯里空无一人,程拾盯着电梯上跳动着的数字,并没有问他们准备去哪儿。
顾时律也没理由和她报备。
到了公司楼下,肖骏已经将车泊在了路边,不等他下车为顾时律拉车门,程拾主动上前一步。“顾总请——”
肖骏顿住了动作,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顾时律,又坐回了车里。
顾时律好半天都没动,望着程拾,唇边泛起一丝浅浅的笑,字正腔圆的问。
“程秘书,吃小孩了?”
程拾怔了怔,遁着他的目光,条件反射般掩住了自己的唇。
一路上几乎没人出声。程拾坐在副驾驶位,单手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风景,毫无征兆地,脑袋上就砸来了一包抽纸,掉下来的时候,恰好滚在了手边。
她愤愤地转过身,见顾时律一脸坦然地端坐着,手臂轻扬。食指虚点了她一下。
“把嘴巴擦干净。”
他语气很淡,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字里行间满是不容抗拒。
程拾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好。”
车子大约驶了两个小时,目的地是城南的高尔夫球场。
球场的经理亲自将顾时律迎了进去。
程拾这才反应过来,肖骏给她递的购物袋中,是一套运动服。
磨蹭着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顾时律已经接下了球童手中的球杆。
今天恰好是阴天,大早上来打高尔夫的人并不多,空旷的草坪上,似乎只有他们一行人。
程拾默默地站在了顾时律的后方,感觉阵阵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她环视了一圈,好似只有自己穿的最多。
十一月的天,即将步入初冬,对方带来的女伴。穿得均是清一色的超短裙,露着白花花的大腿,踩在绿草坪上,竟没有半点违和,只是程拾看着不禁又打了冷颤。
相较她们,自己的这身中规中矩的运动服,稍显老气,拉链可以拉至快到下巴的位置,捂得算是严严实实。
起初程拾以为约顾时律的人大抵来头不小,毕竟他这尊大佛十分难请。
可他本人兴趣颇浓,与身边的男人相谈甚欢,嘴角还勾着一抹笑意。
这样看来,发出邀请的,似乎是他。
几轮下来,才有人注意到站在休息椅边的程拾。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程拾稍稍颔首,“陈少。”
陈少惊喜地打量了程拾一番,“你认识我?”
其实他们见过,就在不久前的婚礼上,只是这种富家公子贵人多忘事。
“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挺无聊,不如一起来玩?”
程拾不想扫了顾时律的面子,可身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她更不想勉强自己。
“不用了,陈少和顾总一起就好。我并不会打高尔夫。”
“不会?我可以教你。”
他毫不避讳地就揽住了程拾的肩,领着她去了不远处的球洞旁。
她蹙着眉,不敢挣着得太明显。
路过顾时律时,她扭着脑袋朝他使眼色。
顾时律仅冷睨了她一眼,目光还没停顿一秒,便移开了视线,全当没看见。
陈少招了招手,球童便跟过来了,递过一只球杆。陈少亲自将球杆送进程拾手中,贴着她极近。
“这样握住。”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环着她,当真是手把手地教。
程拾唇角的弧度一僵,淡淡地回。
“我大概知道了怎么打了。”
她跨前一步,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好,你挥一杆试试。”
陈少无视了程拾的回避,大手在她腰上拍了拍,转而慢慢地朝下滑去。
程拾蹙了蹙眉,不轻不重地扯开了他的手,笑说。
“那陈少看仔细了,若是哪儿不对,也请您多多包含。”
她握紧球杆缓缓地举了起来,倒是像模像样。
只是扬起再落下的一瞬间。她牟足了力道,一个侧身,球杆不偏不倚地挥在了陈少胯下。
陈少瞬时弓住了身,嗷了一声,再抬头,五官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眸中迸着很明显的怒火。
“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球杆又是往上一抬,狠狠地磕在陈少的下巴上。
“你是不是故意的!”
程拾这才悠悠地转身,故作惊讶地瞧了他一眼,立刻松开球杆,双手齐肩举着,并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她确认陈少够不着她的位置,才站定。
“陈少?我打着你了吗?你要说呀,你不说话,我都不知道你还站在我身后。”
程拾垂眸望着陈少痛苦的表情,瘪了瘪嘴。毕竟没人背上长了眼睛,这不怪她。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球童脸色一白,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大约是动静太大,其余人均围了过来。
顾时律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眉梢微微往上一挑,随即侧目瞥了肖骏一眼,肖骏会意地走到了程拾身边。
“我是真没看见,哪儿疼?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我早就说过,我不会打高尔夫的。”
程拾伸手想扶陈少一把。被他恶狠狠地拍开了,骂人的话还在嘴边。
肖骏就适时地挡在了程拾身前,略带歉意地附了附身。
“抱歉,陈少,程秘书确实不会打高尔夫。”
一语落下,陈少恍然明白程拾是谁带来的人,再看向她的脸,似是有几分眼熟,如果他没记错。顾时律的秘书,是他养的……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裴家大少的妻子。
陈少脸色铁青,哼唧了几声,只能默默地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被球童搀着离开了球场,顷刻,其余人也慢慢散开了。
唯独顾时律和肖骏仍站在原地。
程拾悻悻地捡起球杆,作势还想继续打,手却被人压了下去。
“人都已经走了,你还想打谁?嗯?”
一语点破,程拾也不尴尬,歪着脑袋问。
“你都看见了?”
顾时律微微蹙眉,程拾以为他会训斥她,然,他又拉住了她的手,半眯着眸,看着她发红的手背。
“疼不疼?”
程拾身子一僵,迅速地抽回了手。
“不疼!”
顾时律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数米之外的球童,与他低语了几句,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顾时律的脸色有些难看,半晌,球童鞠了个躬,随即朝着程拾的方向跑来。
球童什么都没说,只把球具递进了她怀中。
这玩意挺沉,压得程拾往后踉跄了一步。
方才的意外状况。并没有影响到顾时律的打球兴致。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一杆挥去,球呈抛物线状落在了数米之外,几乎没了影。紧接着,他侧过脸,说。
“捡回来。”
程拾默了片刻,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才挪开步子。
她感觉应该是在这个附近,只是这球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又找了一会儿,她才原路折回,没走几步,她无意偏向了不远处,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