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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拾不自觉提高了嗓音,裴宁知顿了顿,还絮絮叨叨说了些什么,但她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站在树底下避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耐心全数磨光,她才拎起行李走人,拖了不到一米,身后便传来了铁门推开的声音。
她刚回头,就见裴宁知顶着个鸡窝头探出了半个身子,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身上裹着张棉被。
“程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母夜叉,她让我们暂时别来往,现在也不知道几双眼睛盯着我们,你乖乖回公寓,钥匙我放你兜里了,房号也在里面,明天联系——”
“哦,对了,程拾,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下雨不能躲树底下,特别是你这种说谎精,很容易被雷劈的。”
说完,这厮迅速地关上了门,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留下程拾独自站在风雨中凌乱。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程拾只能原路返回,走到一半,她蹲下了身子,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
她就是再不想承认,都不得不同情自己,真惨。
蹲到膝盖发麻,路灯下,一道阴影笼住了她。
她缓缓抬起脑袋,蹙紧了眉,问。
“顾先生,你怎么还没走?”
“走了也看不到你有多惨。”
他背光而立,就是再近,都很难看真切他此刻的表情,只知道他的嘴角似乎斜斜地往上扬了扬,她想,多半是嘲笑吧。
程拾轻吐了口浊气,站起身,小声说。
“那麻烦你了……”
她主动告诉了他公寓的地址,这次,她也不自讨没趣了,一句话也没说。
……
进了小区,程拾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打开了公寓的门,行李猛地一沉,像是有人坐在了上面。
程拾没有回头,只是无力地说。
“我不会再惨了,你回去吧,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同情。”
话音落下,久久没人回应,身后,是一阵阵沉重的呼吸声,极其陌生。
她肩头一僵,不自觉握紧了门把手,还没能推开房门,颈处就是一阵针刺般地疼痛,冰冷的液体快速地传遍了她的全身。
程拾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隐约间,她听到有人说,“快点拖走……”
☆、第045章: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
惊呼声还卡在嗓子眼里,嘴巴便被粗鲁地缠上了胶带,绕着脑袋,头发因为对方用力太足,几圈胶带下来,头皮一阵发麻,有几根发丝恰好扫在了眼角处,程拾拼命地眨着眼,无意识地滚了几滴泪出来。
随即,一条散发着恶臭味的破布紧紧地包裹住了她的脸,别说看清眼前的人,程拾只能勉强靠嘴巴呼吸。
药剂的分量不足以让她昏迷,但她四肢均发沉,甚至连动动手指都十分艰难。
这小区颇为高档,她一路上来几乎哪儿都能看到摄像头,来的人大约五个左右,不少,想避开所有摄像头进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按理他们应该在这里堵了她许久,且做足了准备,可他们的动作十分慌乱,七手八脚好半天,才把她绑了个实在。
被人扛在肩头,脑袋朝下的一瞬,她胃里就是一阵翻滚,他们走的安全通道,20层的楼下去,程拾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处于死机的状态,她越是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太阳穴越是突突地跳着疼。
“你去看看那人还在不在!”
一道浑浊的男声响起,程拾眼珠子一滚,心底闪过了一丝侥幸,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浅浅地吸着气,约莫一分钟,不远处传来了刻意压低的呼唤声。
“在车里,从侧门绕出去,动静小点,他肯定察觉不到……”
“你先走,我们在这里看着,分头走。”
程拾背脊一冷,感觉着扛她的人迈出了步子,算着数步,她死死地咬紧了下唇,用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旋即用额头狠撞了一下男人的腰。
一阵闷声过后,男人猛地加快了步伐,单手锁紧了她的双腿,他应该在跑,速度很快,程拾被晃得差点吐出来,加之药剂的关系,她再没有任何力气发出足以引人注意的声音。
昏昏沉沉地终于被放下来,还没能缓过神,男人就扯掉了那块破布,啐了一口唾沫,“妈的,贱人!差点害死老子。”他扬手甩了程拾一巴掌,她被这股力道带得从座位上滚了下来。
她此刻已经在一辆车里了,车子空间颇大,却只有几个座位,她抬起眼皮,试图看得更仔细一些,男人伸手就掐紧了她的喉咙,生生地把她拽了起来。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发狠地往车壁上撞!
“疼吗?让你撞老子,我让你撞!”
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程拾只觉得脸上糊上了一片粘稠,迫使她只能半眯着眸,可却感受不到半点疼痛。
“顺子!别打了,出了人命怎么交代?哎呀,你看着血,啧啧……”
一个跛着脚黑瘦的男人,笑眯眯地扯开了顺子,可顺子似乎没有发泄够,踹了程拾一脚,骂骂咧咧了好半天。
“好歹留着口气,不然等会儿谁配合你?”
跛脚男双眼闪过一丝精光,上下打量了程拾数遍,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值了。”
顺子一把拍开跛脚男欲伸进程拾衣领的手,单指勾着车钥匙甩了甩。
“就是真死了,老子还是要把她折腾够!到了屋子,把家伙都拿出来,我看这臭婊子还敢不敢动一下!”
跛脚男一愣,“玩这么大?”
“你怕什么?我们拿钱办事,就得一次办爽!”
他们说话的语气就在讨论一件没血没肉的商品一般。
空气凝结了几秒,两人均发出了令人极为不舒服的狞笑声。
程拾缩在角落,勉强用意识支撑着自己不要昏睡过去。脑海中不断地闪现着他们对话的内容,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她大约能猜出来是谁指使的,可看这架势,她不见得有命活着与那人对质。敢做出这么明目张胆的举动,恐怕早就想好了全身而退的理由。
他们后来也没再说什么,期间接过几通电话,内容她一个字都没听懂,口音极重,并非本市人。
车子行驶了数个小时,路面还算平稳,程拾能确定自己至少还没离开B市。
等车子停稳,顺子便把程拾丢了下来,顺带用匕首隔断了绑在她脚踝的麻绳,她步伐不稳,很勉强才能迈开一小步,双腿此刻压根不像长在自己身上,软绵绵的,脑袋也跟注了铅般沉重,数次险些摔倒。
可能是折腾了一个晚上,顺子也没多余的力气扛她。只是拽着她的手臂一味往前拖。
因为之前下过雨的关系,脚下踩着的泥巴渐了一裤腿。
顺子一脸嫌弃的轻啧了一声,命令跛脚男。
“把她裤子脱了,省得弄脏我们的地儿。”
程拾满眼惊恐地看着跛脚男靠近,却挣扎不了半分,好不容易退后几步,又被顺子扯了回来。他勒着程拾的腰,催促道。
“动作快点!”
漆黑的夜里,顺子的眼中闪着渗人的光。
跛脚男舔着下唇,搓了搓手,弓着腰蹲在了她腿边,仅仅脱掉了她的牛仔裤,里面还有一条衬裤,他摸了摸程拾的脚踝,抬头猥琐地咧开了嘴角。
“先让你休息休息,毕竟还得养好精力做其他事情。”
话落,程拾却没感觉到一丁点庆幸,痛苦地闭了闭眼,脸色渐渐灰败了下来。
这个地方十分偏僻,零零散散有几间水泥房,颇破旧,外面看着倒和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区别,可是里面却被人用心地布置过。
宽敞的屋内没有任何房间,地上铺着价格不菲的毛绒地毯,房顶墙壁均装饰着斑斓的灯,顺子按开灯的那一霎,程拾眼睛一片刺疼。
正中央摆着一张圆床,不远处有排落地衣架,上面挂着各式类似情趣所用的纱裙,床上还躺着几条锁链。
程拾呼吸一滞,身子不禁冷了冷。
再仔细看,床边围着许多摄影机,每个角度均有,角落还放着许多刚贴上裸露相片的录影带。
她瞬时明白了这群人的职业。
顺子架着她,把她放在床上,徒手撕开了胶带。
或是就着胶带拉扯头发的疼痛感,或是药效已经散去一大半,程拾此刻清醒了几分,终于能开口说话,她艰难地滚了滚喉咙,声音沙哑,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后果你们无法承担……”
闻言,顺子和跛脚男相视一笑,居高临下地望着程拾,眼底满是玩味。
“话别说那么满,放狠话前,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处境。你信不信,我就是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