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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起身,裴宁知就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后一拽,脸贴在她的背上,说。
“等我睡着了再走。”
程拾挣扎了一下,他就暗暗收紧了力道。
她只能坐着,半晌,在她以为他差不多该睡着的时候,他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程拾,你把姨夫的号码存上,以后你们应该会经常见面。”
程拾歪了歪脑袋,又点了点头。
她保持着怪异的姿势直到腰发酸,耳边才传来了裴宁知均匀的呼吸声。
回到自己的病房,她还没能缓下一口气,手机忽地响了。
看着来电显示上陌生又有些眼熟的号码,程拾蹙紧了眉,他找她干嘛?
☆、第030章:你可别再说我哪儿好
程拾不自觉地握紧手机,就任着铃声不断地响着。
她这人防人心极强,加之先前他对她的态度十分怪异,就当她是想太多,他看着她的眼神,并不像一个长辈对晚辈那么简单。
对方并没有坚持多久,声音很快就止住了,屏幕一暗,她稍稍松了口气,还没放下举在半空中的手,耳边就传来了一记低沉的男声。
“为什么不接?”
程拾怔了怔,侧目对上了顾时律的视线,她眉心一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反问。
“顾先生怎么在这里?”
顾时律哼哼一笑,回,“我一直都在。”转而,他按开了病房的灯。
灯光敞亮,她看清了顾时律此刻的模样,眉头蹙得更紧了些。他身上穿着的,还是之前被她扯掉扣子的衬衫,原本他系得端正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脸颊也有些泛红。
程拾默了片刻,低垂下眼帘,“你喝酒了?真抱歉,如果我在你身边,还能帮你挡着点不是。其实我婚假已经结束了,至于这所谓的过敏,大约也不碍事,不需要半个月那么久。”
大学毕业后,程拾一直留在顾时律给他做生活助理,实际上的工作内容少到几乎没有,至于挡酒,根本轮不到她亲自来,但凡繁琐一些的事儿,都是肖骏在做。公司上下几千号人,都知道,顾总留了个花瓶在身边。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嫁人,或许他们还是和从前一般。
想到这里,程拾心尖一阵酸涩。
“不对,我究竟能不能再好了,也得顾先生同意。”
负气的话脱口而出,程拾自己都是一惊。可惜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即便她迅速地抿紧了唇,也收不回来了。
见顾时律没作声,她慌忙转身,作势要出门。
“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拉开一条门缝,耳边就响起他手臂抵在门上的声音,程拾一个侧身,就看到他把她困在自己与门之间。
距离极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喷洒在自己肌肤上的呼吸声,不轻不重,有些发痒。
“你……”
“小拾,我让你留在病房里,你为什么不听话?”
他的语气疏离且薄凉,可字里行间满是责备。
面对忽如其来的质问,程拾的心又沉了沉,这感觉真差。
“裴宁知住院了,你知道的吧?就在我楼上,他让我去陪他,我总不能说不吧?毕竟我和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半晌,顾时律竟转移了话题,空出的手揉了揉她的发,声音也软了几分。
“这样也挺好看。”
就是这么一霎,程拾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到眼泪差点流出来,她正过身子,扬手就推开了他。
“哈,顾先生,我现在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你真当我这么好哄?你可别再说我哪儿好,我真怕我这么点头发都会没有!我还真是庆幸,还好我嫁给了裴宁知,否则和她共处一室,下一次,也许你可以直接替我收尸了!”
程拾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大约她心里还是存有一些侥幸,总认为自己在顾时律心里是不同的。
短暂的沉默后,顾时律的脸色阴沉得骇人,他死死地扣住了程拾的手臂,用力一别,摁在了她的背上,她被这么一扭,反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不得不弓起了身。
她能感受到顾时律的手掌缓缓地伸进了她的衣摆,最终停留在腰间的那条疤上,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很温柔,一副生怕弄疼她的样子。
可下一秒,程拾就明白了,他所谓的温柔,压根就是她的错觉。
他一字一顿,厉声说。
“程拾,我警告你,别拿裴宁知说事。当初你为什么嫁给他,你我心知肚明,就是要矫情,也得有个度。”
随着他指间力道放轻,程拾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就是要矫情,也得有个度。”
随着,就是那么不想,还是回忆起两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第031章:付出的代价
市中心的音乐酒吧MIUS,灯光斑驳陆离,舞台中央的女人慵懒地坐在高脚凳上,深情地唱着抒情的情歌。
“就是他吗?”
程拾单手托着下巴,撑在二楼走廊的扶手上。
“嗯。”
肖骏站在她后面,思忖片刻,低声催促道。
“程小姐,你差不多该下去了。”
程拾垂下眸,打趣了一句。
“你千万看清楚了,否则我丢了这么大的脸,没人要了,你可得负责。”
肖骏蹙了蹙眉,抿紧了唇,脸色也跟着严肃了几分,似乎不太喜欢她随意开的这种玩笑。
正下方,一个眉目俊朗的男人靠在沙发上,一脸不耐烦地摆弄着手机,他身前桌上的咖啡,早就不在冒热气了。
看着他直了直身子,交叠着的双腿均落在了地面上,程拾一溜烟就小跑着下了楼,路过吧台,她要了杯烈酒攥在手心中。
一步步向他走去,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快靠近之际,她仰头喝下了一大半,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滚了进去,堵得她胸口发闷。
“先生,你好,我们是不是认识?”
程拾牟足了勇气,尽量笑得自然。
可一分钟过去了,那人头都没回,仍保持着一个姿势,时不时地瞥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程拾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伸手就压在了他肩头上,再次复述了一遍。
“先生!我们是不是认识?”
他终于舍得转过身,冷睨了她一眼,转而目光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眉宇间满是嫌弃,说。
“爪子挪开。”
这是程拾第一次见到裴宁知,就算肖骏之前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可对比资料上的那些东西,他本人性格好像更差一些。
见程拾僵着不动,裴宁知抬手一根根掰开了她的手指,语气更差了一些。
“上次见这种搭讪方式,我还在读小学。”
程拾无视了他的冷嘲热讽,暗暗地往楼上瞄了一眼,肖骏已经没了影子,掐着时间,她只能硬着头皮把裴宁知拽了起来,还没吐出一个音节,他们头顶的灯架便开始剧烈晃动。
裴宁知比她更快注意到,想跨步出去,奈何程拾堵住了路,但凡迈出一小步,就能挨到她。
程拾故作惊讶地低呼了一声,缩了缩脑袋,面上竟还带着那么一丝恐慌,她想,她是真的很怕疼。裴宁知面色微微发沉,在扣住程拾手臂的一瞬,她先一步将他推回了沙发中,这只纤细的手臂意外地有力。
“小心!”
这排灯架连带着灯,一同落了下来,程拾诧异地长大了嘴巴,这和剧本上写的不一样啊?但此刻她没思考的余地,只能闭紧眼睛,双手支在了沙发背上,将裴宁知牢牢地护在身下。
等重物真真切切地压在她的背上,她已经没了半点知觉,趴在裴宁知的胸口,大口地呼着气,咬着牙尽量吐字清晰地问。
“你……没事吧?”
艰难地抬起眼皮,裴宁知正死死地盯着她,眸色意料之外的淡然,面上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他沉默着没说话,后来,还是赶来的员工将她拖了出来,她身上使不上任何力气,虚弱地倚在一旁,而此刻的裴宁知冷着脸,视线缓缓地滑向了她的腰部。
程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裙子上划开了一条巨大的口子,露出的皮肉鲜血模糊,不断地往外冒着浓稠,伤口上细细密密全是玻璃渣子。
围观的人愈发多,嘈杂的声音全数落入她的耳中,她匍匐着向前爬,大抵是真的太挤,也不知道谁的高跟鞋踩到了她的小指,她屏着息抽回手,用最后一丝力气攥紧了裴宁知的裤腿。
“送我去医院……”
这声音细微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更何况是裴宁知,只是她执意,始终不松手。
闭上眼前,在人群中,程拾看见了一道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