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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比活着还重要吗?
明知道出现的风险,明知道只要出现,他就一定会下死手的,却还是出现了。
邓民生深深的叹口气,“对不起。”这三字很轻,很轻,轻的他自己都没有听到。
其实,‘对不起’这三个字很多余。
邓民生嘲讽的笑了笑,讽刺的是他自己,虚情假意。明明就想要那个人死,却依然会觉得愧疚难过。或许,那个人在他年少的记忆中占据了比较重要的分量。
那个人曾经是他最亲密最好的玩伴。
只是,这一切在四十多年前的一天就已经变了。因为他成为了他,他成为了邓民生,他享受了原本不属于他的一切。
如果说四十多年前,他是被动的选择。
那个,二十多年前的灭口就是他的心狠手辣。为了保证自己的身世不被揭穿,为了保证那些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保密,他下了狠手,杀手。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个人再一次出现了。
邓民生睁开双眼,眼神锐利阴狠,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一切都只能是他的。为了保住这一切,他只能再一次心狠手辣。
“哥哥。”邓民生轻轻的叫出声来。四十多年前,他就像个小屁孩一样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叫唤着他,而他总会站在前面笑着招手。
有时候,午夜梦回,邓民生会回到那个小村庄,回到那个野花遍地开的草坡,见到两个穿着开裆裤的小男孩在草坡上嬉戏。
邓民生的眼眶红了起来。
人老,就喜欢回忆。
几十年过去了,小时候的记忆不仅没有褪色反而是越加的清晰,有时候他好像能看到那个人的音容笑貌,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切。
“过了几天后,一切尘埃落定。”邓民生看了一眼书桌上的手机,他既期待又愧疚。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这么多年过去了,很以为冷硬的心竟然还懂得愧疚为何物?
呵呵。
可真够讽刺的。
邓民生声音低沉的笑了出来。
人老了,越活越虚伪了。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我们是亲兄弟。”邓民生在自言自语。
呵呵。
那个人应该不愿意的吧。
邓民生双手捂住脸,一手在眉头上揉了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和真的邓向光见面,说起了往事,他最近常常做恶梦,梦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倒在血泊里,一脸血的朝着他伸出手求救,那微微的努力张开的嘴巴好像在叫着‘救我。’
邓民生从噩梦中醒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喝水,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其实,亲生父亲的脸已经有些模糊了,当那一脸的血却很清晰的印在了脑海,鲜红鲜红的,从头上流下来,顺着脸颊,然后眼睛鼻子上全是血。那双带血的眼睛,即使死也没有闭上。他清楚的记得,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双眼睛司睁开的,好像在看着他。
邓民生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去忘记,却轻易的就被邓向光的话给勾起。
这应该是他后半辈子的噩梦了。
111,意外
此时,江怀远正在杜鹃山庄的花园里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席小贝和贝贝狗在玩。孩子的快乐很简单,无忧无虑,一朵小花,一根小草,一个狗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席小贝和贝贝狗在草坪上疯玩着,能在B市这样寸土十寸金的地方拥有这样大块草坪的人并不多。听说,杜鹃山庄是厉明晟送给明一一的,可见厉明晟对明一一的宠爱。
杜鹃山庄的面积虽然比不上云景山庄,但是从这一草一木看,应该也不比云景山庄逊色。云景山庄之所以是B市最有名的山庄,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里面住着席云景。
江怀远嘴角微微的笑了起来,看着席小贝的眼神满是柔和。看着这样的席小贝,江怀远承认自己是妒忌的,席云景把儿子教育得很好。
他也看出来了,贝贝狗身上绝对有雪狼的血统,而雪狼最能驯养,却对席小贝唯命是从。贝贝狗在席小贝面前比猫还要驯服。
“叔叔,你笑起来正漂亮。”席小贝跑过来,站在江怀远面前,昂着头看他,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江怀远有些好笑,“男人不能用漂亮。要用帅。”
“为什么?顾叔叔也很漂亮。”
江怀远嘴角抽抽,他是应该荣幸吗?能和顾慕年相媲美。江怀远捏捏席小贝的小肥脸,“你的顾叔叔的确好看。”
席小贝嘟嘟嘴,“叔叔,男人的脸不能捏。”
“你还不是男人。”
“爸爸说,我以后会是男人。”席小贝挺着小肚子,一脸的骄傲。
江怀远点点头,“的确。”
“叔叔一点都不好玩。贝贝,我们去找外婆玩。”席小贝很傲娇的带着贝贝狗跑开了,温暖和明北城正在不远处的湖边画画。
江怀远有些好笑,声音低低的笑了出来。
今天本是他和邓向光约好见面的时间,但是,席云景为了不让他暴露身份,另外安排了人代替他去见邓向光,他没事就来杜鹃山庄等消息。
看着在傻跑的席小贝,江怀远想起了自己很小的时候,也是带着表弟邓民生在后山的草坡里玩。只是,那个时候,他不叫江怀远,邓民生也不叫邓民生。
小时候,他曾经问表弟,长大后想要干什么?他忘记了自己说什么,却清楚的记得表弟说想要成为一个有钱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了。
如果不是为了还妈妈一个公道,如果不是为了给村里那些枉死的人一个公道,他可能真的会远远的看着邓民生享受着属于他的一切。他可能会永远不出现。
但是,他不能。
江怀远微微的叹口气,只要想起妈妈,想起那些枉死的人,他就必须站出来。至于结果……他不可控制,他只能尽自己做大的能力去还那些村民一个公道。
“席小贝。”温暖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怒瞪着正在捣乱的席小贝,只见席小贝正拿着温暖的画笔还有颜料在贝贝狗化妆。
贝贝狗雪白的毛身上已经被画上了各种各样的小花,五颜六色。
“席小贝,不许捣乱。”温暖护额。
“外婆,我要画画。”
“好吧。”
温暖给席小贝准备了颜料,然后直接把一张大画布铺在草坪上,“自己玩。”
席小贝和贝贝狗在大画布上乱涂乱抹,一会,画布上就印着各种的小手印,小脚印,有席小贝的,也有贝贝狗的。席小贝一边玩一边咯咯的笑。
江怀远看着席小贝天真的笑脸,想到了很多,更最多的是小时候和表弟一起玩耍情景。村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不是下河摸鱼就是上山掏鸟蛋,要么就是在大草坡上玩竹马,摘野果。
即使没有玩具,但他们的童年也是快乐的。
可惜,那些快乐抵不过后来的伤害,所以他们还在继续着互相伤害。江怀远不知道邓民生今天是否真的会派杀手灭口,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丝期盼的,希望那个曾经天真单纯的表弟并没有变得丧心病狂。
转眼,他又想到了那些死去的村民,然后苦笑一声,表弟一早就已经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了。否则,怎么能对曾经的邻居同乡下那样的死手?
“叔叔,你陪我们一起玩吧。”身上全是颜料的席小贝跑过来,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闪亮闪亮。江怀远笑了起来,这孩子看似小白兔,其实是个小狐狸。
“叔叔不想玩。”
“叔叔,你在等我爸爸吗?”
“嗯。”
“有什么事吗?”
“嗯。”
席小贝撇撇嘴,“没趣的叔叔。”好像想到了什么,席小贝眨巴这眼睛看向江怀远,“叔叔,你结婚了吗?顾叔叔说,男人不幽默很难找女朋友的。有时候,卖脸还不如卖幽默。”
江怀远看着一本正经的席小贝,嘴角抽抽,“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
“应该也是。你和外公一样大。”席小贝点点头,“应该的。”
江怀远已经不想和席小贝说话了,他和明北城还差很远吧?还有,这个小破孩是想要说他很老了吗?
席小贝撇撇嘴,然后带着贝贝狗走了。
江怀远看着席小贝挺着的小身板,还有听到的那一身小小的‘哼’。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席小贝听到笑声,回过头来瞪了江怀远一眼。
江怀远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