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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的老脸慢慢凝重起来,想了想,伸手将纸条慢慢揉碎,转身下了塔楼。
被老城主下了禁足令、禁锢在房间内一步也不得外出的理查,几天下来已然快要变成一只疯狗了。服侍他的侍女,统统成为他发泄的工具,被他花样百出的虐待手段,给折磨的死去活来,没有一个敢再踏入房中半步。
“人都死到那儿去了?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妈的,快来服侍老子,不然我就杀光你们的全家!”肆无忌惮的嘶哑怒骂声,自房内传出,所有侍女战兢兢的站立门外,噤若寒蝉。
听到自己宝贝儿子的吼叫,伊戈老脸一沉,挥手将侍女驱散,推开门走进房去。
见到自己的父亲走进来,理查一脸的狂喜:“父亲,你可终于来了,快放我出去吧,我在这儿快要憋疯了。还有,那疯狗三王子走了没有?我、我绝对饶不了他,不将他给挫骨扬灰,烧成灰烬,我难消心头之恨。”
赤身裸体的理查,手舞足蹈,神色嚣张,被阿努比斯打断的手脚已然完全复原。巴蒙城虽然地处西疆,颇为偏僻,城中根本没有一座神殿与一名牧师,但伊戈毕竟也是一城之主,府邸中几个治疗的卷轴还是常备的。
伊戈老城主沉着脸望着自己的儿子,忽然抬手重重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低声咆哮道:“你个蠢货,是不是嫌我们家族存在的太久了?这种话如果传出去,会导致什么后果难道你不清楚?而我告诫过你多少次,你无论多么的恨一个人,表面上也丝毫不要表露出来,反而要对他更加的恭敬、亲热,直到他对你完全信任、再也没有丝毫提防之时,你再突然出手,给他致命的一击,——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像你这等一点儿屈辱都受不了、逞一时之快的鲁莽东西,只会死得很快、很难看,你懂不懂?”
理查抚摸着脸庞,耷拉着头无动于衷的听着老头子的训斥,显然对于这等打骂已然习以为常。
伊戈老城主发泄了一通之后,怒火消解,摸了一把椅子坐下,眯着老眼缓缓道:“不过,这次你也许真有一个出一口恶气的机会,——既然魔兽森林没有要了他的命,我们怎么也要将他的命给留在这儿,绝对不能让他返回京城。”
理查立即一脸的狂喜:“我现在立即带人去将那家伙给做了,而他的那四名小妞……”
“混账!”伊戈老城主差点又一记耳光扇过去,怒骂道:“你胡说什么?在我们城主府做了他,你真想让我们理查家族被夷灭九族?哼,他明天就会返回京城,你现在立即去召集人手,在半路上……”一脸冷酷的老城主,掌刀向下重重一劈。
理查双眼放光,无比兴奋的道:“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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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霸王硬上弓
更新时间:2008…9…26 17:52:40 本章字数:2761
第二天一早,阿努比斯告别了热情洋溢的伊戈老城主,在带领着三十名精锐军士的阿瑞斯的护卫下,返回奥普王国的都城殷拿斯。
三殿下与四名女骑士这次没有再骑马,而是转坐伊戈所赠送的一辆无比宽敞的豪华马车,——对于老伊戈的体贴,阿努比斯再一次表示了满意与感谢。阿瑞斯带领着众骑兵骑马护卫,充任随从与侍卫的职责。
说也奇怪,自从上路后,阿努比斯就一直呆在马车内没有露面,对于护卫的三十名骑兵也不管不问,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然而阿瑞斯无疑却绝对不这么想。一上午下来,他敏锐异常的灵识,几次感应到,自马车内所射出的、对自己饶有兴趣的目光。每次被那目光一扫,他就心头泛冷,大为难过,如同被蛇盯上了的青蛙。
“莫非,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成?”阿瑞斯心下惴惴,却更加小心的收敛自己的气息。
“看来这一路,恐怕是不会太平了。”阿瑞斯望着白花花如同死蛇一样的曲折道路,忧心忡忡的想。
经过了五六天的休养,阿瑞斯身上被安娜与塔娜所制造出的伤口,以他的斗气水平应该早就痊愈了才对;而实际上,他也的确是痊愈了,起码表面上是如此。只是他的脸色,却总是透着一股失血过多的苍白,连眼神也有些萎靡不振。
中午在一座密林内,停下休息时,一名骑兵走到阿瑞斯身边:“队长,那位大人要见你。”
阿努比斯的身份,除了伊戈父子等聊聊数人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队士兵也只接到“护送一位大人物”的命令,具体护送谁却是丝毫不知。
阿瑞斯心一跳,暗道:来了。
阿努比斯坐在铺在草地上的一张豹皮上,端着一倍葡萄美酒,正在悠然望着林内的景色。旁边的女骑士,则在准备着食物。
“你的名字叫做阿瑞斯?”阿努比斯摇晃着杯中的冰冻葡萄酒,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大人。”站立他面前的阿瑞斯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的主人想必告诫过你,这一路上要像条狗一样无比忠诚的保护着我,并且要听从我的命令,不得丝毫违背我的意思,是不是?”阿努比斯道。
阿瑞斯脸上一丝怒色一闪而逝,低头道:“是。”
“很好。”阿努比斯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干,嘴角浮现出邪恶的浅笑,道:“现在,立即解甲、除衣。”
阿瑞斯一怔。
阿努比斯面无表情:“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
阿瑞斯一咬牙,麻利的卸下了身上的土黄色陈旧牛皮甲胄,随即又“嗤”的将上身麻布内衣给撕开。下一刻,侍立阿努比斯身边的安娜四姐妹,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安娜四人自然不是被阿瑞斯所裸露的雄性健壮体魄所震撼,而是被他身上遍布的累累创伤给惊呆!
望着阿瑞斯身上那无比恐怖的伤口、以及不住渗出的血水,阿努比斯却是并没有丝毫意外,语气悠然的道:“我记得六天前,我的下属在你的身上制造的伤口,似乎并不是这个模样吧?”
“不错。”阿瑞斯一横心,干脆的道:“那些伤口早已痊愈,这些却是新伤,是昨晚老城主亲手给我留下的,——是用‘地狱荆棘’鞭打出来的,为的是惩罚我没有保护好少城主。”
听到“地狱荆棘”四个字,四姐妹脸色又是一变,身为德鲁伊的她们,自然清楚“地狱荆棘”的鞭打,是何等的恐怖,望着阿瑞斯的目光也已然充满了怜悯。
阿努比斯再次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知道你的主人,为什么要选在昨晚抽打你吗?”
阿瑞斯一呆,摇了摇头,这他真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知道以后恐怕是没有机会了。”阿努比斯意味深长,随即放松语气,道:“好了,穿回你的盔甲,履行你的职责去吧。记住,这一路上恐怕是不会太平了,要小心一些。”
“大人,莫非您想收服他吗?”望着走远的阿瑞斯,安娜又为阿努比斯斟了一杯冰镇葡萄酒,柔声道。
经过了昨天的浴室事件之后,一层莫名的隔膜,出现在阿努比斯与她们四姐妹之间。虽然表面上阿努比斯待她们与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但安娜却明显感觉的到,神使对她已经不复往常的亲密与宠信了;而连带着,三名妹妹也遭遇到了冷淡。这让安娜痛苦中又带有一丝隐约的希冀,她已然决定,只要神使能够放过自己的妹妹,那么她将甘愿为神使做一切事情,甚至包括去死。
阿努比斯陡然扫了她一眼,心头大为警惕:都说女人对于占有她的第一个男人,怀有莫名其妙的感觉,看来果真是不假了;自己的心思,在这小妞的面前,竟然无所隐蔽,完全被她看穿,哼,这样可不行。
既然被看出,阿努比斯也不再遮掩,点头道:“不错。”
“他的实力的确不错,”一旁的维娜皱眉道,“可是五级的斗气,总还是弱了一些。”
“五级的斗气?”阿努比斯嘴角浮现出浓重的讥诮,重复反问道。
塔娜奇怪的问道:“既然您想收服他,为什么不直接明说,以您的身份,他应该求之不得才对。”
“我跌不起那份。况且,对于这等高傲的家伙,与其自己低头去俯合他,还不如让他主动来求我。”阿努比斯一脸的冷笑,暗中却道:王子的身份?对于一名名动大陆的顶尖武士来说,自己的王子身份又算个屁?
“让他来求着您?”四姐妹大惑不解,感觉越来越摸不透向来喜欢装神弄鬼的神使大人的心思。
“他已成为别人的弃子。”阿努比斯的语气幸灾乐祸,“只要我利用好这个形势,稍加推动,最终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