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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夕冲完热水澡,刚走出浴室,衣服袖子就刮坏了。
还挺严重的,一时间线头满天飞。
她只能硬着头皮问梁逸:“那个……你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她猜他不会答应,就算答应,她穿完后,也会第一时间把衣服丢进垃圾桶里。
结果,他随手拿起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扔给她,“穿完记得洗干净。”
苏夕回房间里换上他的衣服,上面淡淡的牛奶香气扑鼻而来,推开门,她对梁逸说:“原来你是牛奶味儿的,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
梁逸正站在窗前吹着冷风,见她朝他走来,第一次,他及时掐灭了烟,又用空气清新剂对着四周喷了喷。
苏夕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刚要夸他,结果他说出口的却是:“闭嘴,你个苏老三。”
“啥玩意儿?”
“你不是考了个第三名吗?所以从今以后你没名字了,只配叫苏老三。”
好啊,他竟然肆意揭她的伤疤供自己取乐,苏夕想起那糟心的成绩就头疼,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梁逸笑了,戳了戳她的鼻尖,问:“怎么?没话说了?”
苏夕显得极度沮丧,“以前在我们学校的时候,我每次都是年级第一名。”
“那你转学是好事,早点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挺好的。”
“哼,明明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梁逸笑,“那你想怎么着啊?”
苏夕咬牙切齿说:“我下次一定要考第一名。”
“有点儿难,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一刀把许彦晖宰了,我被送进局子,这样你就能考第一名了。”
苏夕:“……”
*
这是第一次,苏夕躺在梁逸家的客房里,说是客房,她却总觉得这是主卧。
因为采光特别好,各式家具一应俱全,甚至房间大到说句话都能听见回音。
虽说他们两家是邻居,可是房子面积却有着天壤之别,梁逸家少说比苏夕家大两倍,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他肯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死气白咧邀请她住进来。
苏夕美滋滋想着,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抱着绝不在他家白吃白住的想法,她早早地起床准备早饭。
结果刚进厨房,就看到了老宅的厨娘王嫂。
想到梁逸性情古怪,洁癖成疾,宁可自己动手做饭,也不接受别人与他共处一室,伺候他的生活起居,怎么她一来,厨娘就跟着来了呢?
苏夕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饭做不成了,就去打扫卫生吧,走到客厅一看,梁逸竟雇了两位保洁阿姨。
她们告诉苏夕:“苏小姐,我们会一直服务到您回家。”
苏夕彻底不好意思了。
梁逸刚起床,就被她从房间里叫了出来,“我还是回家吧。”
“又怎么了?”
“你把厨娘和保洁阿姨都请来了,我就真成了在你这里白吃白住了,那多不好意思。”
见梁逸沉默半天不说话,她起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我这就让她们回老宅,你留下。”
其实,苏夕知道,梁逸请她们来,都是为了她。
他宁可被人打乱生活的平静,也要让她在这儿住得舒心。
他可真是个好人。
就这样,苏夕包揽了全部家务。可一连在梁逸家住了五天,李慧澜都没来看过她一次,甚至,老苏也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夕想回家看看,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李慧澜正在那儿锁门。
“妈,你这是要出去啊?”
“你管谁叫妈呢?你谁啊?”
苏夕知道李慧澜还在生她的气,开始服软,“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闹离家出走了。”
李慧澜冷笑一声,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就这么跟你说吧,我跟你爸爸又要出差了,这次要走一个月,你好自为之吧。”
“啊?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下,你们忍心吗?”
“呵,你不是还有个未婚夫吗?找他去!”
李慧澜真狠啊。
走前把门锁得死死的,苏夕身上没揣家里的钥匙,眼巴巴看李慧澜上了一辆加长林肯,最后消失在大风里。
苏夕想,这下完蛋了,她没有家了。
*
所谓患难见真情。
在苏夕最落魄的时候,梁逸及时向她伸出了援手。
不仅供她吃供她住,还借她钱,大有成为她“衣食父母”的架势。
苏夕哪里想过,原来梁逸是这么热心这么善良的人,感激涕零的同时,决定以后就叫他“二哥”了。
她逢人就夸他的好,因为太好了,苏夕觉得欠他的恩情这辈子都还不完了,遂决定跳进自家的院墙,找来开锁大王,把门撬开。
天地良心,她回家不是为了偷东西,就是顺走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然后锁上门,就跟无事发生一样,回到梁逸家。
最近,她欠梁逸少说四五千了,还完他钱,又请他去一家五星饭店吃大餐,跟个暴发户似的。
面对她的一夜暴富,梁逸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问她:“你买彩票中奖了?”
苏夕哪好意思跟他讲事情的经过,只能硬着头皮说:“没错,我中奖了。”
“中了多少?”
“……没多少。”
“不方便透露?”
“不太方便。”
接着,梁逸就叫来侍者,把这里最贵的酒水和饭菜通通点了一遍。
一边点一边轻声嘀咕着:“这酒好,才六万多,嗯,这道菜看着就有食欲,才三千……”
苏夕吓得不轻,捂着小心脏说:“二哥呀,也不知梁爷爷跟没跟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勤俭节约是美德。”
梁逸笑了,随即轻描淡写回她一句:“在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勤俭节约这四个字。”
望着苏夕的脸都快拧巴了,梁逸给她夹了一口菜,“这个好吃,尝尝。”
苏夕死活不吃,心想这一口下去五百块没了,她可消受不起。
今天她本想好好犒劳犒劳他,以此感谢他多日以来的照顾,可她万万没想到,他竟这么不客气,专挑贵的点,还扬言她中了彩票,不宰她宰谁。
苏夕都快哭了,快要买单的时候,她假装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发现梁逸早跑了。
完了完了,她今晚一准被扣在这儿,前面等着她的铁定就是铁窗铁锁链了。
梁逸这个坑比。
她忐忑不安的走去前台结账,前台小姐特温柔的对她说:“苏小姐,您不用结账的。”
“为什么?”
“这里属于梁氏产业。”
苏夕一脸懵逼走出门时,梁逸背靠着门,脸被风雪侵染得清清冷冷,狭长的眼眸溢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怎么样?惊不惊险刺不刺激?”
苏夕小脸儿红扑扑的,显然吓得不轻,“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梁逸觉得好玩极了,捏了一把她的脸,把她再次拖进饭店,“刚刚不是没吃饱吗?来,我陪你接着吃。”
再次坐回那个位置,苏夕不再胆战心惊了,而是挥起膀子放开吃,“那瓶六万多的酒呢?那盘三千多的菜呢?都给我呈上来!”
见她吃得大快朵颐,梁逸笑了笑,轻声嘱咐她:“慢点儿吃,别噎着。”
苏夕仅喝了一杯酒,就觉得头开始晕乎乎的,望着梁逸那张放大三倍的脸,她问他:“梁逸,你说,你是不是往我酒里下迷魂药了?”
梁逸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脸,说:“也不知咱俩谁给谁下迷魂药了。”
苏夕接着说:“梁逸,我为了报答你,都回家……偷钱包偷手机了。”
“你偷你爸妈的钱了?”
“那倒没有,偷的是……我小金库里的钱。”
“也就是说,你没中彩票?”
“没有。”
梁逸望着苏夕那张红彤彤的小脸,心想这傻孩子,一喝多了就说大实话。
接着他问她:“那你说说,你小金库里有多少钱?”
“好像……有五六万吧。”
“那你银。行。卡的密码是多少?”
“……这个嘛,不能说。”
梁逸松了口气,心想好在她还没傻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这回轮到苏夕提问题了,她揉了揉僵硬的眼皮,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可能,我同情心泛滥。”
“不对,我观察过,你只对我一个人同情心泛滥。”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哈哈哈说明你喜欢我呗。”
梁逸承认,他对她是有那份心思,但是让他亲口承认,可就难了。
那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