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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糗事,苏夕显得十分心虚,“那个……你把它忘了吧。”
梁逸接着坏笑,“你还喜欢过满脸痔疮的男的。”
“那时候年少无知。”
“而且,对方还疑似肾虚。”
苏夕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梁二你够了啊!”
“你个胖头鱼。”
“你个马叉虫。”
梁逸:“……”
*
经过糟心的一天后,苏夕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了逼梁逸退婚,她是步步为营,精心算好了每一步。按理说,事情一定会按照林果说的那样发展下去,那为什么他就是不中招呢?
第二天中午放学,她去九班门前等林果,打算和她好好谈谈这件事,顺便理理愈发凌乱的思绪。
在学校的后操场,林果只回了苏夕一句话——
“我猜,梁二喜欢上你了。”
别看林果说得轻描淡写的,可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打从上初一的时候,她就喜欢梁逸,尽管他脾气古怪,性情凉薄,可她就是喜欢他。
哪怕做他随叫随到的小跟班,帮他打架,帮他挨一刀,她都甘之如饴。
一路陪他走过了五年半的时间,确实不短了,这些年看着梁逸对每个女生都不冷不热的,只把她留在身边,她还自作多情的觉得,梁逸对她是不同的。
直到苏夕出现,梁逸开始频繁的回学校上课,开始减少和他们的聚会,就算人到了,也始终心不在焉的,还有,向来冷漠至极的梁逸,竟然关心起苏夕的安危,开始让苏夕自由出入他的院子,甚至,他明知苏夕在骗她,还是情难自禁的吻了她……
这些不是喜欢是什么?
见苏夕僵在那里一声不吭,林果叹了叹气,随即问她:“我再问你一遍,你喜欢梁二吗?”
苏夕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竟然犹豫了,她犹豫什么呀?想到这,她用力摇了摇头。
林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苦笑一声,说:“如果你喜欢梁二,就真心待他,因为他太苦太孤独了。如果你不喜欢他,打今儿起,就离他远远的,别给他希望,因为你的希望会害死他。”
说完,她动作潇洒的跳下栏杆,临上机车前,她又补充一句:“当然,如果你伤害了他,我会杀了你。”
正午的风透着刺骨的凉,苏夕站在大风里,头脑变得异常清醒。
梳理一番凌乱的思绪后,她决定还是离梁逸远远的为好。
因为,她是真的输不起。
也不想在高三这样最关键的时期,被感情上的事牢牢困住。
*
苏夕变得不再主动了。
她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就去走廊吹吹风,看到梁逸,就跟看到空气一样。
面对这样的她,梁逸反倒不适应了。
接连好几天,她都没跟他说一句话,哪怕他使劲拽她小辫子,解她头发上的橡皮筋,她也一声不吭。
就连踢她凳子,也没个反应。
还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
也不知她中了什么邪。
一直到下午第三节 课,苏夕开始不住地咳嗽,越咳嗽越凶,一副差点儿把肝肾脾胃都咳嗽出来的架势,梁逸被她吵醒好几次,一时间觉得心烦意乱的,就再次踢了一下她的凳子,“你能不能小点儿声?”
苏夕面色苍白的回过头,轻声回他俩字:“好的。”
接着,再次咳嗽起来。
梁逸有种耳膜都快要被她震碎的错觉,刚捂住耳朵,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再度传来。
梁逸在桌上胡乱翻了半天,最后找出两片止咳药,也不管是否在上课,使劲扳过苏夕的头,掰开她的嘴巴,把药片塞进去,一脸不耐烦的冲她吼:“吃药!吃完再咳嗽,老子掐死你!”
药太苦了,苦得苏夕眼泪在眼圈直打转,“水。”
梁逸这才想起来,动作笨拙的朝她嘴里猛灌了大半杯水。
尽管他态度很凶,但是出发点是好的。
趁老师转过身的时刻,苏夕回头对他说了声“谢谢”。
梁逸始终沉着脸,眸光里却涌动着一丝波澜,“是不是很苦?”
苏夕点点头。
梁逸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朝她的脸晃了晃,“来,叫声二哥,赏你糖吃。”
“我没力气跟你开玩……”她话还没说完,他就朝她嘴里投喂了一颗糖,并笑着问她:“甜么?”
苏夕的脸莫名其妙就红了。
回到家后,她觉得嗓子舒服多了,就连胸腔都不疼了,这还多亏了梁逸的药。
简单吃过晚饭后,她站在露台上看星星,突然想她家老苏和老李了,也不知他们此刻所在的城市的夜空有没有这么多星星。
不经意侧过头去一看,梁逸竟坐在隔壁的天台上喝着小酒,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皎洁的月光照亮他的脸,他望着她的眸光比头顶的星空还亮。
对上他的视线,她朝他招了招手,正准备离开时,他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
“你看,又停电了。”
第十二章
最近怎么总停电?
苏夕打小就怕黑,可是随着父母工作越来越忙,她知道应该慢慢适应,变得强大起来。
她扬起脸来,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说:“停电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怕。”
无视梁逸的笑,她头也不回的走下露台。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纱随着风肆意飘舞着,如同鬼魅一般。
苏夕躺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此刻她非常后悔,为什么不提前买点蜡烛备着,好在今晚没打雷下雨。
没了光亮,屋里显得格外寂静,这一静下来,大脑就禁不住遐想连篇,一遐想连篇,神经就格外敏感,一敏感就容易失眠。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刻,她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屋里屋外都亮了。
她揉了揉眼睛,像是不敢相信一样跳下床,拉开窗帘一看,窗下摆满了蜡烛。
火光随风摇曳着,照亮了院子,也照亮了她的房子。
惊喜交加的时刻,隔着窗户玻璃,她看到了梁逸。
微风里,他站在窗下,点完蜡后,顺便用打火机点了一支烟,神情透着一丝慵懒,吸了一口。
烟雾如同一场美梦的布景,他就站在那个缥缈如幻的布景里,冷的眼,冷的脸,却那么好看。
那是第一次,苏夕的心脏开始砰砰直跳,是那么用力,又那么杂乱无章。
双手不受控制的打开窗户,对上他如墨般漆黑的眸,她对他柔声说:“梁逸,谢谢你。”
梁逸笑了笑,如同夜空里炸开的烟花,“这就感动了?”
苏夕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思忖几秒,说出口的却是:“梁逸,你家蜡烛可真多。”
梁逸怔了一下,随即乐了,“比不上你家鞋垫儿多,你个卖鞋垫儿的。”
苏夕想不明白,是什么让梁逸对她家产生这么大的误会,她家分明是卖棉花的,跟卖鞋垫儿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弄错了,我家是卖棉花的。”
“那还不如卖鞋垫儿呢。”
苏夕叹了叹气,心想,梁逸啊梁逸,我前一分钟还觉得你冷漠的外表下实则藏着一颗温暖而又善良的心,结果你暖不过一分钟就原形毕露。
可毕竟,他帮了她。
所以,她没和他贫下去,而是说:“我家棉花巨多,不然我送你一些上好的棉花回报你吧。”
梁逸瞬间哈哈大笑起来,心想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可爱,可爱得都有点儿傻了。
笑完,他正色道:“想回报我?”
“嗯。”
“叫一声二哥吧,我喜欢听。”
苏夕的脸顿时红了,犹豫几秒,她缓缓张开口——
“二……哥。”
“再叫一声。”
“二哥二哥二哥。”
语速飞快的说完,她实在不好意思看梁逸愈发滚烫的目光,下一秒就关上了窗户,背对着窗外的梁逸,捂了捂剧烈跳动的心脏。
冷静下来后,苏夕突然想起来,今晚风大,窗下又燃着蜡烛,真的安全吗?
跑出门去一看,盛放蜡烛的铁罐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室外应急蜡烛。
想不到,他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
这一晚,苏夕睡得格外香。
起床后一看时间,竟然快七点了,担心迟到,她手忙脚乱的洗漱一番,就背着书包朝屋外跑。
路过梁逸家门前时,看到梁逸正和徐飞宇他们坐在院子里围观仓鼠妈妈生宝宝,苏夕朝梁逸点了点头,接着朝前跑。
没跑几步,就被梁逸叫住了,“跑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再不跑就迟到了。”
听她说完,大伙儿都乐了。
徐飞宇正要提醒苏夕,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