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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满足了男人自尊。
初七无法理解其中缘由,于每日夫妻之事上倒是越发吃力起来。孟清从此增添了某种恶劣趣味,不听初七哭喊求饶流露本性便不罢休。家中仆役每到夜晚都尽量远离主人卧房,以防听见不该听到声音。
此事初七只向莲叶悄悄抱怨过。莲叶听了也不觉脸红,支吾道:“那个……小妹,男人各有各嗜好,你尽量顺着你家男人便好。”
“大姐难道没有过这种烦恼?”
“大姐嫁人家是个大家族,不比你们小门小户自在。。yueDUWU。 阅读 屋即 时更新!若是夫妻之事多了,会被人说闲话,甚至还被说是犯了七出。加上前几年娉婷还离不了我,我也无暇去奢求太多。我跟你姐夫都是规矩人,偶尔甜蜜便觉得很好了。”
初七看莲叶这副贤妻良母模样,不禁开始为自己将来发愁。如若能早些怀上孩子倒也罢了,可自己肚子就是一直没有动静,不免令人心急。但为今之计,她还是要硬着头皮跟一众贵妇若无其事地参加各种活动。不想一次去城郊骑马,冤家路窄就遇上了紫鸢。
近来紫鸢出门都要戴着一顶帏帽遮住脸上疤痕。但那帏帽下鲜艳红唇仍旧醒目,竟也引来了裙下之臣。
初七骑着马远远看到紫鸢和一众男人打情骂俏情景便觉得反胃,掉头便要走远一些。不想没走多远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阵争吵。初七回头看了一眼,发现紫鸢正冲着一个女人大发脾气。而那个女人竟是米荷。
这样事并不罕见,但因为对象是米荷,初七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理。她驾马奔向米荷,远远便道:“卢夫人脾气这么大是为了什么事?”
紫鸢一见是冤家前来,矛头便立即掉转直指初七:“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崔夫人。这个女人你也认识不成?”
初七看了米荷一眼,道:“这位夫人确实是我友人。若她冲撞了卢夫人,我向你陪不是。”
“哦,原来你们真是认识。这个胡人刚刚差点杀了我。崔夫人是不是也要替她担了这个罪名?”
初七听了一头雾水。米荷却也是火爆脾气,直回嘴道:“我只是拉不住马罢了。这也叫想杀你?是不是想杀你人太多,你见谁都觉得是杀手啊?”
紫鸢被这么一激,岂有罢休道理,叫了几个手下来就要给米荷一点颜色看看。初七见是要动真格,立马警告道:“卢夫人,你若在此动我朋友,就是与我公然为敌。不管你今日带了多少人手来,我都可以立刻聚集比你多十倍甚至百倍人马,你信是不信?”
没有比紫鸢更知道孟清所掌握势力。他女人自然也不能小觑。正面冲突实非明智之举。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硬碰硬,只道:“我今日给孟郎面子不计较。下一次可不这么便宜就算了!”
初七等紫鸢一行人走远了,才对米荷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去招惹这个女人?”
“我一时控制不住马儿。这种骑马出游玩意我一点都不在行嘛。哪里知道运气这么背,遇上个煞星。”
初七听了便觉有些奇怪。胡人骑马一向好过汉人,米荷竟不善骑术?古怪之事实在太多,深究怕又是另一番泥潭。初七实不想蹚进浑水里,告诫了米荷几句便要离开。
米荷却来了兴致,热络地跟初七聊起来长安轶事。她高声道:“我是太久没来长安了,都不知时下兴都是些什么玩意。近日看那什么虢夫人出游,女人们如今竟都不爱穿抹胸,胸脯露得那么多,身上又披薄纱,手臂膀子一览无余。这让男人们眼睛往哪里放才好?”
“也不都是如此。胡服也很时兴,圆领、翻领、直领都有,袖子和裤口都绣得很贴身,再配上透空软锦靴。女人穿了也十分英姿飒爽。”
“我听人说你曾穿过一件百鸟裙,上面绣了一百种鸟儿羽毛,无论从哪里看,都色彩斑斓、各不相同,一时都震惊了整个长安。”
初七笑了笑,当是默认。这件百鸟裙按当年安乐公主那件仿制。孟清送了她当生辰礼物。她唯独在上元节去皇宫饮宴时穿过一次,当真出尽风头,羡煞长安妇人。
米荷羡慕道:“初七真好命,嫁了这样一个好男人。”
“米荷姐姐也挺好呀。康……康摩伽难道待你不好?”
话题绕到了康摩伽身上,米荷便无意继续,只道:“反正不能跟你比就是了。我好像有些累得骑不动了,你且先去吧。一会儿我再赶上来。”
初七不深究,点了点头便扬鞭而去。米荷身上所蔓延出怪异气氛令人感到不安。这不安即便初七不想探究,却也无法控制地缭绕在心头。
终于,她忍不住好奇,旁敲侧击地向孟清打探起了米荷这几年在庐州时情况。正沉浸在浓情蜜意里孟清对妻子总也百依百顺,每日归家定要带来一束名花相赠初七。好事者听闻了便传孟郎君卧榻上每日花瓣铺满,情趣无边。此事一经传出,长安花市顿时热闹非凡,花价也被炒得格外高,各家各户都以花瓣铺床为乐。
今日,他便带了一朵内廷太液池千叶白莲。初七接了去,便道:“夫君不若送我莲心泡茶更好,去火去燥,静心养颜。”
“莲心太苦,送了你怕也是泡来给我。为夫已每日生吃莲心了,就不必再劳烦娘子泡茶了。”
“夫君越来越没口德,我不跟你说话了!”
初七一恼,孟清便软下口气哄了哄,听妻子意在要问那放走胡姬,便道:“难道心儿你是在怀疑为夫曾经金屋藏娇?这可冤枉了。为夫可以指天发誓,绝无此事!”
“没正经,谁跟你说是这个!我是觉得米荷她有些古怪。在庐州时,她难道发生过什么事?”
“只听闻她试图逃过几次,用手法十分高妙,人也很狡猾。暗中看守她人不是被迷晕就是……”
“就是?”
“总之不是个好对付女人就是。你尽量离她远些就是。”
初七听了却更加担忧起来。她似乎无法控制自己这种好奇,越是被告诫不要再探究,便越是想知道谜底。既然不能去找康摩伽和米荷,剩下可能知情便是如今依旧以杂耍为生阿义。
阿义现在所在班子胡汉混杂,都是走南闯北老道艺人。像阿义这般被砍了一只手顶竿大力士,他们也乐意接收,还处得一团和气。阿义自问过得还挺滋润,偶尔吃酒赌钱也不甚在意。
哪知他一次出门将钱输光,连吃油塌铜板都拿不出,多少开始有点发愁。这时,有人一拍他肩膀就道:“阿义,赌钱不找我,你可亏大了。”
阿义仔细一看,竟是初七,吃惊道:“你这小娃子怎么突然冒了出来,难不成也赌瘾上来了?”
“阿义你输了多少,我帮你赢回来。有些赌坊会使诈,你被骗了也不知。”
“哼哼,赌坊会使诈,你难道不会?康摩伽小时候教了你这些方西,可见是把你教坏了!输掉钱我自会翻本。倒是好不容易碰上了你,跟阿义去吃酒要紧。”
“也好,阿义要吃什么酒,我请客。”
“只要是好酒便行。正巧康摩伽也要来找我说事。人多正好热闹些。”
“康摩伽也来?那我就不去了。”
“又不是耗子见猫?你们两个娃子闹什么别扭?”
“我真不想去。康摩伽见了我会生气。”
“他敢?有我阿义在还怕什么?他就是要吃了你,我一个拳头出去保准他老实。走,走,这就找他!”
双面
50
初七被阿义硬拉去了附近酒楼,一路上无论说什么都被驳回。 阅 读屋即时更新!阿义似乎很有兴致,一入座就向店家要了两斤阿婆清。
点完菜,他便笑呵呵地说道:“春日就该饮阿婆清看牡丹花。如今我两样全占,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阿义怎么爱吃起清酒来了,何况哪里有牡丹呢?”
“牡丹就在眼前不是。至于酒嘛,好吃便成。”
初七见阿义三大五粗,竟也懂得讨女人欢心,不禁偷偷笑起来。这一笑,引了周遭好几双目光过来。阿义咳嗽了一声,道:“失策失策。带你这样美女出来吃酒,说不定会引来登徒浪子什么。我一个断臂,怕是镇不住场面啊!”
初七忙道:“哪有事?跟阿义出来,我还怕谁呢?你又高又壮又仗义,我小时候就特别崇拜这样男人。”
“对、对!你小时候特别喜欢强壮男人。康摩伽为此还吃过醋,发誓要把自己练壮实了。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