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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了夫君三年,想知道事自然就能知道。通常这些密函由信鸽送来,看完了就烧掉。不过,偏偏让我找到了这封。上面写了个米姓胡人女子事,夜华可有印象?”
“没有,怕这密函是谁伪造,夫人不可轻信。”
“夜华,你是我老师。我是你学生。你教了我那么多,我何能蠢到分不清真伪。我只问你,米荷在哪里!”
夜华这才明白初七所谓异常究竟是怎么个模样。他站起来告辞道:“夫人,夜华还有事,夜华告辞。”
初七快步拦在他面前,突然撕开自己裙子和衣襟道:“老师要是这么走出去,仆役们看见我这个样子会怎么说呢,夫君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你说夫君他信你多些还是信我多些?”
夜华只没料到初七如此大胆,急忙侧身避开眼前展露春光,警告道:“夫人,你最好自重!”
“米荷在哪里!”
“你疯了!”
“米荷在哪里!”
夜华仍旧不答,初七上去就抓伤了他脸,继而高声尖叫起来。夜华顿时冷汗冒了上来,慌忙捂住初七嘴道:“别叫,我说……米荷在庐州。”
“三年前夫君带我去洛阳,是布了局,对不对?”
“是……”
“好,夜华。我不为难你了。今日事只当没发生过。现在,马上给我备车,我要去庐州。若你有半句话欺瞒,可不就是抓脸这一下了!”
夜华直觉得眼前女人可怕至极,而自己竟无法反抗,心中不禁又气又怒。他道:“夫人要去庐州,郎君不会同意。”
“这就轮不到你来担心了!”
初七执意上了去庐州马车,出了长安又换了水路。因为走得实在匆忙,并无带上什么行李和仆役。夜华只来得及给手下打暗号,通知孟清尽快赶来,自己则不敢离开初七半步。
一路上,他一直劝道:“夫人,回去吧。庐州路途遥远,便是盘缠也没带够。舟车劳顿,夫人何以吃得消?”
“走不了,我爬也爬得去。不让我把米荷带回来,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算现在从船上跳下去,我都敢。你是不是想试一试?”
夜华开始不认识这个从小看她长大学生了。他一向认为初七算是乖巧女孩,竟不知疯起来比谁都疯,为今之计只有安安分分地陪在她身边以测安全。
直到船靠岸,初七站在船头吹着风,一直都像个木人一般。而在岸边迎接她便是她几日未归丈夫孟清。
初七远远见了他,立马有些不想上岸。孟清拄着拐杖上到船来道:“乖,跟我回家去。”
初七不理,道:“我要找米荷回来。找到了再回去。”
“米荷?谁?”
“就是在洛阳竞买时候被抢走女奴。你把她藏到庐州去了,我要去庐州!”
孟清这才明白发生了何事,于是道:“你想要那个女奴,不必亲自去庐州。我可以让人将她送来长安。你现在听话,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夫君,你骗我,三年前就骗我!也是,我算得上什么呢,能被骗就不错了……”
孟清见她边说边往后退,直退得了水边,一不留神就会掉下去。他心中一乱,忙道:“除了这件事,为夫没有骗过你任何事,以后都不会。心儿,做夫妻不能这样。我已退了一步了,你连个机会都不给?”
船摇晃得厉害,初七直觉得头晕,脚下一空便掉下水去。孟清二话不说,立马弃了拐杖跳下船去救她。可那河水冰冷,直令他腿部麻痹起来。
初七总算识得水性,见孟清亦跳了下来,忙向他游去。孟清抓住她便道:“往船边游,我拖你上去。”
“夫君,你腿脚不好,你先上去。”
“现在还争什么?你没事,我才能没事!”
初七终于听了话,乖乖被救上船。夜华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拉了初七上来,又跳下水去救孟清。
三人都成了落汤鸡,孟清更是发起热来。不知不觉码头就奔来了许多人七手八脚地接孟清走了。初七一并也被随后赶到江蓠扶上了马车。
这一场闹得大了些,初七亦有些愧疚。江蓠在车上就劝道:“夫人,郎君真对你很好。你忘了从前事吧……”
初七蜷缩着不动,过了一会儿才道:“江蓠,你从今就调回夜华手下做事。”
“夫人……”
“此事我会跟夜华说。想必他会答应。这次回去你收拾好行李便搬回以前地方。”
“江蓠是否说错了什么话,惹夫人生气了?”
“你小时候就照顾我,对我有恩,我岂会怪你呢?不过是看你每日念叨夜华,觉得该是时候回去他身边了。我身边从来都不缺人,不用担心我。”
江蓠还待说什么,却已觉无用。初七知道她是被派来探究自己心事眼线。只怕继续跟在她身边,她也不再会对她说出什么贴心话来。既是如此,江蓠自知多留无益了。
这一回去,江蓠果然就被调了走。而初七什么都顾不得,直陪了孟清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直到他身体稍稍好转才转而去打理药材铺。经此一事后,她已无心经营生意,不日便在铺子门口贴了告示,宣布了打烊消息。
孟清听闻了便问她道:“怎么好好就把铺子打烊呢?”
“我想以后能专心打理家事。若不是因为要做点小生意,我也不会去吃底也伽。如今将整个心都放在家里,便不会那么辛苦了。”
“心儿,你是不是还怪我骗你?我已吩咐了手下迅速将米荷送来长安。你可以放心。”
“我不怪你,夫君。是我自己不好,没将以前事都告诉给你知,让你心里有了不安。其实康摩伽此人,我早想跟你提了。你听我说说小时候我跟他故事,好不好?”
“好……”
初七便从翠清山相遇开始说起,从白天说到了深夜。孟清仔细听着,直觉得此人分去自己妻子半颗心终是无可厚非。只是怎样从他手中将那半颗心抢回来,却需要些功夫。
初七说完便道:“如今要能让米荷与他重聚。他们两个若能从此以后摆脱苦难,结成连理。我便觉还了他些恩情,心里也能好受些。夫君觉得这样好不好?”
“但凭你意思做吧。为夫承诺过不再骗你,便不会食言。”
此刻,初七终于有了久违笑容,去替孟清端药时脚步也轻松了许多。走廊上正巧碰上夜华迎面而来,初七歉疚地对他笑了笑,并不言语。
哪知夜华突然道:“夫人好厉害!”
“什么?”
“夫人从未想过真前去庐州吧?你今年不过十七,已知道如此玩弄心术,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初七走近一步,道:“老师,你想多了。”
“我夜华一双眼睛以后都会一直盯着夫人。那些小伎俩最好别再用了!”
割喉
44
康摩伽重新见到米荷是在半月之后曲江池边。阅读屋 即 时更新! !有人给他送了密信,要他按时前去接人,至于接是谁却是一字不提。康摩伽起先有疑虑这是个局,但最后还是按照信上所写赴了约。春日里曲江池边,一身鲜绿衣裙米荷早已站在那里等他。
“康摩伽!”米荷远远看见故人,总以为自己看错。直到确定真是那双蔚蓝眼睛,她不禁欣喜地唤了一声,继而快步跑上前拥抱住他,眼泪便不知不觉涌了出来。
康摩伽总没有真实感,将米荷拉到面前问道:“真是你,米荷?你这些年都在哪里,怎么突然会在长安出现?”
“我一直在庐州。有个人把我买了去,供我吃住,就是不准我离开庐州地界,现在突然又让我到长安来,还归还了我卖身契。我真不知道原来是来见你!”
“那个人……是不是孟清?”
“我不知道。从来都没人告知过我买主事。不过,现在好了,能将你找到我也管不了是谁了。康摩伽,如今你都长得这么大了。你过得好吗?”米荷抚摸着康摩伽脸,心中充盈着喜悦。这美丽脸与儿时一样,真诚、善良、有迷惑人心光彩。她想,自己)经)历(网)了这些年苦难总算是值得。
康摩伽露出微笑道:“我过得还好。现在总算有些俸禄可以不用挨饿。你如今有落脚地方没有?如果不嫌弃就先在我地方挤一挤。”
“我许久没到过长安了,但凭你安排吧。”
康摩伽点头,带了米荷走了。不防曲江池中一叶小船上,初七正和孟清观望着这边风景。直到岸边人双双离去,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