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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念了一长串已经写好的词,最后合上手里的本子看着她。
“我愿意。”
“我愿意。”
宋南苡看了一眼两人手上相同的戒指,淡淡一笑。
婚礼结束,宋母和陈望远在休息室外说话,陈煜婷和陈父陈母在一起,而休息室里只有她和陈境北两个人。
两个人坐在两处,宋南苡手指无意识的摩擦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终于想起赵予洁说的唐安白是谁,映冬提过一个名字安白,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
心里虽然好奇的厉害,但这个叫唐安白的人和她的生活无关。
赵予洁这个女人说的话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信性,明显她是故意说那番话给她听,她自然不会着了她的道。
“在想什么,后悔嫁给我了。”陈境北松了松领带,淡淡的看着她。
闻言,宋南苡抬头看着他,轻声问,“你呢?”
“我觉得挺不错,”陈境北嘴角勾了勾,慢慢走了过来,斜坐在梳妆台上,伸手替她把乱了的头发整理好。
“既然如此,我想提个要求。”宋南苡笑了笑,扬头看着他。
“什么?”陈境北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问。
“我要查万城的投标案。”宋南苡语气绝断的说。
“好,”陈境北轻笑着点头。
除却巫山不是云 178。相敬如宾,一辈子
“我不想当陈境东的助理了。”自上次万城的案子之后,陈境东工作上明显在疏远她。
最重要的是他和赵予洁关系似乎不错,她很被动。
“你本来就是我的助理,”陈境北淡淡的说。
“谢谢。”宋南苡微微心安一点。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找到幕后黑手,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
“不用谢,你可是我老婆。”陈境北戏谑一笑。
宋南苡嘴角扯了扯,冷淡的看着他,“陈境北,我们能不能相敬如宾,一辈子。”
“相敬如宾?像这样?”说完,陈境北低头,凑了过来在她唇上落上一吻。
宋南苡被他吓了一下,微微后仰了一点。
陈境北不在意的笑了笑,坐直了身体。
“你……”宋南苡在他的目光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该说什么,骂他流氓,还是说非礼。
“什么?”陈境北一脸淡然,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模样。
宋南苡扯了扯嘴角,正要理论,休息室的门被人推了开来。
几个和陈境北一般高的男人走了进来,她认识陈亦航,其他几个人都不认识。
“哟,这就是弟妹啊,阿北眼光不错,确实是美人。”
另一个人开口附和,“阿北有福气,漂亮老婆娶了,公司也拿到了手。”
“你羡慕?像他一样,老爸是个短命鬼,生下来当私生子?”
“当继承人又怎么样,明不正言不顺!”
几个人话中有话,你一言我一语,不停的冷嘲热讽。
宋南苡心里一凉,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陈家请来的客人,都是陈境北的堂兄弟,明明是血脉至亲,却恶脸相向?
从前总听公司的八卦,说的最多的是陈境北性情大变,还有陈家内斗严重,现在看来,是她想简单了,看这架势是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总觉得是陈境北太冷情,所以兄弟之间不太和睦,现在看来问题不在他这。
他们之所以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蒙在鼓里的只有宋南苡一个人。
陈老爷子身体不好,和两个孙子约定,谁先结婚,陈望远的大部分股份就转到谁的名下。
当然,也不是一劳永逸,在他没去世之前不能离婚,这份遗嘱也是如此,在陈望远去世后才生效,也就是在此之前,陈境北的身份,身价不会有任何改变。
恶毒的诅咒,肆无忌惮的谩骂对陈境北一点用也没有。
他始终保持之前的姿势坐着,眼神没有任何松动。
宋南苡突然能够理解他,生在这样的家庭本来就是一种悲哀。
几个人骂骂咧咧了几句,得不到当时人回应,自然觉得没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很快离开。
走前陈亦航看了她一眼,轻蔑的一笑,“宋助理是吧?”
宋南苡淡淡看着他,并不言语。
“我真替你报不平,不知道你知道陈境北有个关系不一般的朋友叫唐。”
“滚出去!”陈境北指着门口方向,怒吼,眼底一片杀阀。
唐,唐安白吗?
又是这个人,她到底是谁?他的爱人,朋友,还是亲人?
除却巫山不是云 179。心疼他
陈亦航并不在意他有多生气,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优雅转身。
终于安静下来,休息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宋南苡早已经想到豪门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光鲜亮丽,但从未想过这么让人寒心。
“是不是很吃惊?陈境北凝视了她片刻,看着她轻声开口。
宋南苡看着他的眼眸,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们都指着我不好过,好啊,我也让他们不好过,他们在乎的不就是陈家的钱,他们越是在乎,我越是要让他们得不到。”陈境北淡淡的说,语气里带有一丝厌恶。
那种恨和厌是对陈亦航几个人,也是对嘉裕。
这话听起来幼稚极了,可却让宋南苡心酸的可怕,心软的想要抱抱他。
这只是她撞见的唯一一次,以前呢,惊人相似的画面又发生过多少次?宋南苡心疼的揪起来。
这不是她该有的情绪,可是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陈境北一双眼睛紧锁住宋南苡,片刻以后,自嘲一笑说道,“其实他们说的都对。”
宋南苡呆呆的看着他一张一合的薄唇,心里一阵钝痛。
她本该为自己以后的生活无尽的担忧,不小心卷入陈家的大染缸,她该如何自保。可偏偏说出这些话时,她除了心痛就是心痛。
陈境北看着她结在一起的眉毛,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好笑极了。
“你可怜我?”陈境北看着她,冷冷发问。
宋南苡点头又摇头。
“傻瓜,你该担心你自己。”陈境北看着她这个模样,心里的怒消灭了不少,无奈的摇头叹息。
很久以后,休息室里只有她一个人,宋南苡懊恼的摇头苦笑。陈境北说的对,比起关心他,她应该关心自己该怎么办。
为什么?明明强行要了她自由,不管不问困她在身边的人,她应该恨死他,又怎么敢去同情他?
简单的婚礼就这样结束,宋母交给陈煜婷照顾。
宋南苡把小公寓的钥匙给她,让陈煜婷带宋母过去。
这么多天来,难得一次两个人一同回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
临走前,夏映冬和陈煜婷都给了她不同程度的暗示。
宋南苡二十四岁,自然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可偏偏只当没看懂她们眼底的暧昧。
回到公寓,宋南苡先躲进了卧室。
虽然婚礼办的简单,朴素,也很累人。
她快速的洗过澡,依旧是穿了那套长衣长裤的睡衣出来。
把头发吹到半干,收了吹风机,陈境北刚巧从外面进来。
宋南苡淡淡看了他一眼,移开了目光。
房间里的东西按照王嫂的意思换掉一些。
王嫂知道陈境北的脾气,外面东西没怎么动,只是结婚了,房间总要做些布置。
房间原本深蓝的床上用品被换成了大红色,地上整个房间铺满了米白色的地毯,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如同在云端一般。
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小圆桌和两把白色的椅子。桌上放着一只透明色的花瓶,插上几枝百合花。
王嫂想得周全,特意多加了一个梳妆台。
宋南苡把吹风机收好,走到小桌前坐了下来。
手边的书她已经看了几晚,索性也睡不着,干脆把剩下的部分看完。
翻到存了书签的那一页,上面整齐的一排钢笔小楷字,诗出白居易。
除却巫山不是云 180。生命中有许多事,沉重哀婉不可说
潦草的看了几页,浴室的水声搅得她不得安宁。
重重叹了口气,宋南苡轻轻翻了一页。
扉页写道:生命中有许多事,沉重哀婉不可说。
远方的朝汐在梦中涌动,岁月如歌,留在山河里。
匆匆看了几页,只有扉页的那句话记在了心里。
生命中不可说的又岂是两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