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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照片,就认定了是你表姐。哦,看你这样,你还不知道是什么照片吧?”她翻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骂了声靠:“这破网速,照片导不出,反正就是你表姐和聂少一起回国,出机场时被媒体拍到了,可能那时候聂少跟你表姐说话的态度比较友善,媒体就看图说话觉得那应该是你。”
我突然想起芮敏下午和我说什么照片,应该指的就是这个,恍然说:“哦。”又问她:“你是个明星,一天怎么这么闲,你还关注我先生的八卦?”
谢明天一副难受样:“我只是看报纸关注我自己的八卦时不小心看到有张照片居然比我的大,出于愤怒瞄了眼,没想到是聂少啊!”她跟我慨然:“你说我含辛茹苦做明星,和人闹个绯闻,照片出来了居然还没有一个搞科研的篇幅大,这科学吗?我容易吗?”
我说:“。。。。。。这不科学。你不容易。”
她点头说:“是不容易啊,不过说真的,你表姐长得还真有点雍可的调调。”补充道:“说不定雍可见着你表姐时心里还瞧不起聂少呢,觉得聂少是忘不了她,娶不了她也要娶个她的替身,别怀疑她就是这种人,我觉得我就够自恋了,遇上她我也真是甘拜下风。”说着又打了个喷嚏。
我琢磨了一会儿,我说:“你是说,聂亦。。。。。。喜欢过雍可?这不可能吧?”
她哑住了,好一会儿,挠着头道:“不知道啊。”
我说:“哦,你注意气质,别挠头还吸鼻涕,你是个明星。”
她立刻反驳:“我没吸鼻涕。”又撇嘴:“就算我吸鼻涕,就你们家这鬼地方狗仔要能找来,我今天都不用我哥带,我直接脸朝地走回城里你信不信?”
我谨慎地评价说:“这个动作难度系数还是有点大,我不太信,要么你现在先试一个?”
她恼怒说:“聂非非,你还想不想听八卦啦?”
我说:“不想。”
她突然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有些无措道:“我本来想着告诉你我知道的,你面对雍可的时候心里能有个数,别的那些觊觎聂少的阿三阿四,我压根儿不为你担心,可雍可不一样。我就是没想到其实你不想知道,我让你难受了,对不起啊非非。”
我说:“你哪儿看出来我难受了。”转身递给她一张纸巾,考虑了两秒钟,我说:“好吧,你说得也对,你说说看吧,他们怎么回事?”
她看我表情:“你真的不难受?”
我叹气说:“趁着我还不难受你先说说看,我看我能承受多少吧。”
她握着纸巾回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是那时候雍可和我哥一个高中,他们经常一块儿玩儿。我哥和聂少好嘛,她和我哥一块儿玩儿,自然就认识了聂少。那时候聂少已经在A国念大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就听说雍可转去了A国念高中。再后来聂少去了Y校读博士,就听说雍可也去了Y校,然后我哥也去了Y校,那时候他们三人关系应该不错,我看到过他们一起拍的照片。但大四时雍可突然就休学了,然后聂少就回国了,我哥两年后也回国了。回国之后我哥没再提过雍可,我都想过,要是聂少也喜欢雍可,我哥不得和他反目成仇?可要是聂少不喜欢,但雍可喜欢聂少啊,我哥都退出了,聂少也没给雍可幸福,还让她远走他乡,我哥不得把聂少揍一顿啊?”
我跟她一起陷入了思考之中。
我说:“最合理的解释,似乎应该是你哥后来爱上了聂亦,聂亦。。。。。。也挺爱你哥的,雍可发现这事就一气之下休学远走他乡做明星了。”
谢明天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手心:“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没道理啊!可前几天我哥得知雍可回来,又说了句他从前以为如果有一天聂少要结婚,一定是和雍可。你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一口气提不上来,我说:“明天,咱们先打住,反正不管聂亦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这里边都没我这个正牌大房什么事,对吧?”我撑着椅子站起来说:“我感觉我差不多要承受不住了,八卦我们就暂时讲到这里吧。”
谢明天似乎才反应过来刚才无意中插了我多少刀,慌忙补救:“唉,非非你别伤心啊,我。。。。。。我觉得吧,我哥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聂少的人生里就没几个女的能和他说上几句话啊。”她咬了咬牙:“譬如说我吧,我应该是最有条件接近聂少的吧?结果他可能嫌弃我智商低,见那么多次,他都很难跟我说几句话的。所以我个人倾向他们是没有什么的,我个人觉得吧,要说他们三人关系,说聂少和我哥在一起过也比说聂少和雍可在一起过要令人信服吧!”
我说:“。。。。。。你真是个坚定不移的亦仑CP党啊。”
谢明天受不住外面的温度,擤着鼻涕回了花房。我从口袋里摸出晚饭前自牌桌上顺走的火柴,擦燃一根,用手笼着等它燃灭,又擦燃一根,笼着等它再燃灭。其实吃晚饭时我就反应过来雍可下午为什么会针对芮敏,又想起雍可在我面前评价芮敏的那些话,恍然大悟她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她和聂亦是不是有过从前,如果有,那又是什么样的从前?知道的只是到现在,看上去雍可依然喜欢聂亦。听谢明天的意思,聂亦从前至少挺愿意和雍可说话。
在香居塔重逢聂亦那个午后,他在茶香中向我求婚,我百无禁忌问他:“聂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性取向之类的问题?或者你其实有一个深爱的女性,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但你家里人又逼你结婚,你不得已要找一个代替品?”
他回答说:“我没有那些问题。”
聂亦从不说谎,所以当然他性取向没问题,我也不是代替品。但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他过往的二十六年,生命里没有过女人。说聂亦不会爱人,只是旁观者们擅自定义,他本人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而在V岛时,我们第一次那么深入地谈到感情问题,他也只是平静地告诉我,他没有见过什么好的爱情。
火柴梗烧到手指,我后知后觉地扔掉,将食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会儿,跟自己说:“聂非非,你做人公平点,人聂亦还不能有点过去了?就连你都还有个阮奕岑。人聂亦就必须得过去一片空白静候二十六年直等到你去临幸?”越说越气,我继续深入批评自己:“你当初怎么教育人简兮的?不能聂亦现在给了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就这也不够那也不够了,做人不能这么双重标准是不是,也不能这么不讲信用是不是?知足常乐啊聂非非,知足常乐,不能郑女士几天没提醒你,你就把家训都给忘了。”
自言自语了一阵之后心情畅快很多,就又点燃一根火柴,火光亮起来时却忍不住感慨:“不过聂非非你这是什么运气,眼看万里长征走一半了,又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个雍可,这还有完没完了?算了,见招拆招吧。”
想了想,又给自己打气:“昨天你和康素萝怎么说的来着?”我木着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多占便宜就对了,如果聂亦曾经真对她有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呢聂非非,这时候你多占他便宜就对了。要是根本没什么,你想这么多不是白想了,还是多占他便宜就对了。婚前为什么不多占便宜呢?师出无名嘛,婚后你不占你就太傻了。”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所有的事情都通了,将地上的火柴梗捡起来正准备回去,却听到笑声,抬头时看到谢仑站在我面前几步远,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聂非非,你的心路历程真是挺波澜壮阔的。”他微微垂着眼,“有没有空,我们谈谈?”
今天白天有雨,入夜天倒是格外晴朗。墨色的天幕嵌上群星,园灯亮起来,对面山上的树影和瀑布被星光渡过一层,又被昏黄的灯光滤过一层,就像幅特意做旧的流动水墨画。
十一月山里的冬夜,再是晴朗也觉寒冷,安静得能听到北风的声音。
谢仑离我有一段距离,抽了会儿烟,把烟头拧灭跟我笑了笑:“抱歉,今晚有点烦。”
我其实一直在神游,回想我之前到底都自言自语了些什么,他又听到了多少。
谢仑突然道:“你知道Yee是个天才。”他沉吟了一下:“不过,聂非非,你真的理解说Yee是天才是什么意思吗?”
我还在思考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他却已经接着道:“十四岁读大学,十六岁读博士,十九岁拿到博士后学位,回国后做你搞不懂的实验,三天两头被你从未听说过的机密机构请去参加国家级别的机密项目,听上去好像很厉害,但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