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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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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亦也低头看着她,却没有从栏杆上下来。
  目光接触到聂亦的脸,她才发现聂亦有一边嘴角似乎略有淤青,她疑心是不是看错了,因此靠近了些,嘴里不自觉问:“你嘴角这里是怎么回事?”足够近时看清果然是淤伤,手指本能要挨上去时突然察觉到聂亦的目光,她猛一个激灵收回手就要退后到安全距离,聂亦却眼明手快地制住了她。沉默中他突然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
  天上有月,地上有霓虹和河灯,黑暗里那些光芒并不盛,是柔和而暧昧的,那样柔和而暧昧的微光里,聂亦坐在栏杆上低头同她接吻。聂非非恍惚了一瞬。那吻不同于从前,并不温柔,一开始便带着台风过境般的强横,牢牢控制住她让她动弹不能。聂非非大睁着眼,看到聂亦微颤的睫毛,她想他的表情多么冰冷美丽,像是很脆弱,但他的动作却强硬得近乎凶暴,这是多巨大的矛盾。她感到他啮咬着她的嘴唇,含吮着她的舌尖,她尝到他口中微弱的铁锈味,她知道他空出的手在一寸一寸揽紧她,紧一些,再紧一些,紧得让她感觉到了痛。渐渐地,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能循着本能。而她的本能是极其喜欢这一切的。她从来都渴望聂亦,渴望来自聂亦的一切,他的拥抱、他的亲吻,以及他对她的渴望和占有欲。
  直到那一吻结束聂非非才稍微恢复了神智,那急切凶狠的一吻后聂亦似乎也恢复了些许正常,身上的狂暴戾气悉数消失,他放松地将头挨在她的肩上,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平静温柔的聂亦。
  聂非非模糊地想,是的,聂亦是喜欢她的,他当然是喜欢她的,她从来就知道。但他也是喜欢雍可的,他仔细思考后做出了选择,向她提出了离婚,大约因为感觉对她不起,分给了她一笔极其丰厚的财产。这些她都是很清楚的。那现在这又算是什么呢?是选择了雍可之后感觉放不下她,是她的疏离让他不安了,而今是她的回应取悦了他,让他觉得她的口不对心,她仍是属于他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物?
  聂亦的手指在她耳边温柔地轻抚,在她耳边的低语也很温和:“我们……”
  聂非非却终于崩溃地哭出来:“聂亦,你不能这样,你不要这样。”
  聂亦楞了一下,几乎有些手足无措地抬起她的脸,她趁机推开他,退后两步站定,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抬头看不宽的河面。说话时她根本不去看聂亦的脸,努力将声音压得平稳,可怎么平稳得了。她的指控其实很小声:“说合适的时候就该彼此分开的是你,提出离婚的是你,现在这样……这样好像舍不得我似的还是你,聂亦你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人既然做了选择,不是就该好好坚持、好好遵守吗?”
  他没有反驳她的话,伸手想帮她擦眼泪,却被她避开。
  她离开他老远,似乎生怕他再靠近她,生怕他再蛊惑她。
  聂非非说不清该怎么描述那一刻聂亦看着她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含着疼痛,却又不只疼痛,半晌,聂亦问她:“不可以后悔的是不是?”
  她听过张爱玲那则关于白月光和朱砂痣的故事。原话她记不太清,大抵是说,每个男人一生中或许都会碰到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娶了白玫瑰,白的就变成了一粒饭粘子,红的仍是心头朱砂痣;娶了红玫瑰,红的就变成一抹蚊子血,白的仍是那床前明月光。聂非非就捂住了眼睛:“不可以后悔的。你做了选择,有了新生活,我也做了选择,有了新生活。”她轻声道:“我们都不可以后悔的。”
  将这句话听进耳中的聂亦僵在了那里,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了非常悲伤的表情。
  那悲伤令她感到疼痛,她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去关怀他安慰他,她也没有安慰关怀自己,她只是在心里很轻地对他说,也对自己说:“我们都会习惯的,很快就会习惯的。”
  那之后聂非非有一阵没有见过聂亦,褚秘书那里的离婚协议也没了下文,她发邮件去催过一次,问褚秘书什么时候能将协议寄给她,褚秘书的邮件倒是回得很快,只是含糊说还有一些条款有待梳理。她也就没有再多问。
  埃文斯和杜兰的联合展览如期在S城开幕,某天在展览上见到谢仑,谢公子皱眉问她:“你到底把聂亦怎么了,你不知道吧,他最近呀……”连连摇头,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她心里一紧,赶紧问他:“聂亦他怎么了。”
  看到她焦急的表情,谢仑却是大乐:“你放心,他好得很,只是突然变身工作狂,操练得药研究院的那些精英都打算集体跳槽了。”
  她收束表情,平淡地哦了一声。
  谢仑上下打量她,似笑非笑:“装,再装,你也不是不在意他,又何苦非得和他闹成这样?”
  她也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谢仑,笑道:“你大概觉得我那么崇拜他,应该会爱他爱得毫无底线吧。”说完这句话她仔细想了想,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我好像的确是没什么底线的,他想要怎么样我其实都可以随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看到谢仑惊讶的表情,她笑得愉悦。“对不住一直让你误会了我是个女强人,其实我就是这么个恋爱脑来着。他选择雍可,”她继续道,“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他喜欢她在前,按先来后到,其实我才是那个后来者。我知道他会舍不得我,但这种情况下我是不能再和他在一起的。他也不会喜欢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不定的自己,我不能帮助他变成他不喜欢的自己。我曾经说过,要给他非常好的爱情,我不知道他怎样定义非常好的爱情。”她看了谢仑一眼,轻声笑道:“非常好的爱情在我这儿就是这样了,要让他得到幸福,还要让他一如既往地喜欢他自己。”
  谢仑目瞪口呆看着她:“我不知道啊……”
  聂非非莫名其妙:“你不知道什么?”
  谢仑喃喃:“你说的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聂非非更加莫名其妙:“那你都知道什么?”
  谢仑道:“我只知道你们俩在闹离婚。”
  聂非非哦了一声,理解地点头道:“差点忘了,你和聂亦从不聊感情也不聊女人。”转而忽然发现什么似的大惊:“你这样,该不会是还喜欢雍可吧?”
  谢仑难得狼狈地摆手:“不不,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丰盛信息。”
  消化完这些丰盛信息的谢大少在当晚给聂亦打了个电话。
  谢大少生平第一次尝试打电话找聂少聊感情聊女人,明显有点手生,平时聊天的闲雅从容全忘了,一开头就干巴巴切入可正题:“听说你真的喜欢雍可?”
  聂少的回答非常冷酷:“你说什么梦话,没事我挂了。”
  谢仑惊讶:“你和非非不是因为这个闹到离婚?今天碰到非非,她是这么和我说起的。”谢仑惊讶完,听到听筒里安静了起码十秒钟,聂亦的声音再响起时已不复先前冷酷。谢仑有些疑心自己是不是还听到了一两个颤音。
  聂亦在听筒那边对他说:“非非和你说了什么?”
  谢仑突然就福至心灵,想着这事是不是别有内情,两人是不是对对方有误会。脑子里想着这回事,嘴里不自禁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聂亦啪一声就挂了电话。谢仑望着被挂线的电话沉思了三秒钟,觉得这事他可能得理一理。
  谢少自从青春期后就很少花时间考虑感情问题,何况还是别人的感情问题,这一理理了半小时。郑宜端杯牛奶进来放在他面前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他目光尾随着郑宜直到转角不见。然后……然后他就忘了聂亦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感情问题来,直到电话再次响起,听筒里聂亦像是来找他单挑:“你出来,我在你们家门口,我们聊聊。”
  聂非非醒来时没有闹明白聂亦怎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
  是啊,不过两个月,她又一次入了院住进了病房区。
  这一次是在K国。
  她自问自己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病美人的人设,十八般体育运动不说样样精通起码有八样精通,前二十三年不要说住院,连感冒都很少有,但她二十四这一年不知为何却和病房如此有缘。
  人说流年易不利,大概真是流年问题了。
  事情并不复杂。
  她和许书然一同来K国谈埃文斯和杜兰的《世界中心的蓝》在K国天文馆设展的事。两人自文化部出来后分道扬镳,许书然往东去见一个朋友,她往西去一片老街闲逛。
  那片老街早有栋楼摇摇欲坠,因是某企业私产,政府便无作为,既未拦隔离带也未立警示牌。那老楼旁停了一辆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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