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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把老骨头离死远着,叶老眼下心情很好,十分之好,在于愈老的人愈是像顽童,如果被他找到了新鲜事儿有趣事儿,什么其它的事儿都抛到九重云霄之外了。
哎呀,话说这傻丫头,是愈看愈让他欢喜呢。
这丫头真不是普通的傻,是怪死了,怪的让他好喜欢。
“我说,丫头,你让他背我,你替他背包,你这背两个包,不是比背我还累吗?”
沈佳音眨眨眼:“好,好像,是。”
“那就对了。你来背我,两个包都让他背。”
冯永卓瞪直了眼:这是哪里来的老家伙,部队从哪里请来的群众演员,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想趁机揩油?
老色鬼!
“佳音妹妹,别听他的!这样,你让他继续背你的包,我背他,你背我的包。”说完,冯永卓不由分说,利索地扔下自己背上的包,把老人和沈佳音的背包一块抢过来。
佳音妹妹?
老人家被迫从沈佳音背上被拽下来时,吊起了眼梢,斜瞧这个喊傻丫头为佳音妹妹的男人。
这男人,应该是这个丫头的追求者吧?
不然,怎会急着来找她?
莫非,是丫头的那位爱人了?
不,看起来不像。
老人疑问的眼神瞟回沈佳音脸上。
沈佳音愣,愣问:“怎,怎么了?”
“他不是你爱人吧?”
冯永卓束着皮带准备背人时,突然听到他这话,猛地身体一僵。
“不,不——”沈佳音摇摇头。
“那也是,如果是爱人不会叫佳音妹妹应该叫佳音,或是,什么小名?”叶老摸摸胡茬,自顾自地想象着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会叫她什么样的小名。
沈佳音整个傻:小名?她有小名吗?首长会叫她小名吗?
冯永卓是差点儿要把皮带抽出来刮这个群众演员两耳光:有这么不敬业的群众演员吗?都不按台词演戏了。
“你不是重伤吗?!”冯永卓冲本该假装重伤的老人粗声粗气,近乎低吼着。
这死老头子,老色鬼,遇到他没重伤,遇到她就重伤,不是分明要占女孩子便宜是什么。
叶老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这死小子,不想想他是什么人。话说,这死小子和这傻丫头一块笨呢,都瞧不出他是什么人。要不是看在这死小子是来救这傻丫头的份上,他早一顿栗子砸他头顶上。
“上来吧,受伤的人!”冯永卓继续冲他怒吼。
叶老为此,怒火一腾,要往他背上狠狠踩的时候,手臂突然被傻丫头一拉。
“他,他手,手有伤。”傻孩子悄声和他说。
叶老微怔,仔细观察后,果真在冯永卓一只手臂的袖管上发现了暗红的陈旧血迹。
这丫头是观察入微,所以刚才想装傻替他背两个包的。
叶老叹口气:这两个孩子真都是傻呢。傻的让他打从心底被憾动。
诚如叶长问推断的,他们从死亡山谷走出来后,即使没有了天然屏障,定位的电子元件已经被毁坏,没法在出现在总部的电子地图上。纵使如此,因为总部没有下达演习中止命令,他们的失踪依旧不算失踪,只能算是演习中一个正常的小插曲。演习是照常进行的,其它方面军依然可以对他们作为红军的身份进行攻击,抢夺人质。
于是,马上校的人,在奉了马上校的命令在此地守株待兔时,发现了他们三人的踪影。
“马队,发现目标和人质。可是,据说他们昨晚已经失踪了的,是不是该报告给总部?”
“不用!”马上校铁面无情,“总部都没有下达演习中止命令,他们并没有被排除在演习以外,我们的任务照常进行。接下来对他们进行围捕。”
面对失而复得的人质,马队和马队的人,都想,最终胜利的果实这回该被他们抓到手了吧。
千算万算肯定是算不到这招。马队心里想,那个叫做姚爷的男人,敢算计他,可惜,心算比不上天算,可惜了。若不是突然出的这桩意外,那个姚爷的男人肯定是能赢了这场比赛的。
身后的沙地里,悉悉索索,轻微的一点声响,都足以引起当兵的高度警惕。
冯永卓脚步稍稍一顿,眼角扫过几米远后的沙地,与四周干巴巴的土堆。这里可以说,几乎是藏不住人,但是,如果有人想围堵他们,却也很容易的,他们几乎无处可躲。
沈佳音把手上的表拍一拍,其实不是看时间,是用表壳去观测四周,发现有反光的亮点,有亮点可以说明有金属发光,很可能四周有人。
叶老等着,等着看这两个傻孩子有什么对应的办法。他早察觉了,他们是进入了对方的埋伏圈。可是,他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他们只有这条路可以走。只能说明有人技高一筹。可惜啊。
不过这不怪这两个傻孩子,这是出的意外,他们能活着走出鬼门关已经很好了。落在对方手里没有什么,反正只是演习。
可傻孩子绝对不这么想。
沈佳音低声说:“我有个主意,前面,有个土坡。”
不是吧,这傻丫头准备再摔一次?
“我说,这只是演习,演习!”叶老着急。
这部队找来的群众演员就是贪生怕死的。冯永卓和沈佳音都不睬他。
眼看他们两个执迷不悟,叶老急得快吐血了,他这不是担心自己,是担心他们俩,一路他被人背着不累,可他们够累了吧。
“只是演习啊,同志!”
“闭嘴!是重伤就不要说话,放心,不会让你死掉。你身上有急救装置呢,上面给你派任务时有和你说过的。”冯永卓教训着他。
他这哪是贪生怕死?!叶老巴不得在他背上狠狠咬他一口肩膀。
“老爷爷,别,别担心我们。”傻丫头究竟是要比那死小子伶俐一些,倒是能多少瞧出他点想法,说,“我们,我们是兵来着,任务,任务没完成,没尽百分百的努力,去完成的话,比,比死更耻辱。演习,演习如果不当真,没,没意义。”
叶老折服了,被她这三个字——没意义。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开始往前面的土坡冲。同时间,后面跟踪的人察觉了他们的想法,于是都冲了出来追他们。
枪响,子弹如流星,打在他们脚下身边的沙土,一枪一个坑。就是没打中他们,怕也是误伤到人质的缘故。如果把人质打死的话,他们可变成是输定了。
凭靠这点自信的依据,沈佳音他们使劲全力往土坡那里冲。只听后面的枪声是愈乱了,愈密集了。
枪林如雨,沈佳音哪还顾得上回头看。她冲到了土坡上,两脚要往下面跳。
“别跳!”
在这个关键跟头上,沈佳音自然把“别跳”两个字自动转化为了“缴械投降”。操!她是光荣的人民解放军战士,怎么可能缴械投降?
哪怕是演习都不可能!
她跳!
身子刚凌空,突然后领被人抓住,紧接两只手用力地抓紧了她衣服和一只胳膊。
死缠不休的敌军!看她咬!
她反抓住对方抓她的手,低头就咬。
“沈佳音,你咬谁呢?!”
不对,这声音——
她愣的刹那,头往上仰。
日光下,他烨烨生辉的双眼,与她头顶的太阳一样的亮。
“首,首长——”她声音哑。
他眸底却是骤然一深,冲她急了起来:“你别松手!”
她刚被震动时放下去的手立马再次把他的手紧紧抓住。
抓住她了,这回终于把她抓住了,没有,不会,再有松开的机会了。
他一用力,一提,将她和背包一块拽了上来。
沈佳音双脚落在土坡的沙地上,有点滑。她微晃的刹那间,他把她一抱。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到他胸口,另一只手快速解开她肩膀的背包。
如铅重的背包刚从她身上被解下来,她果然就挨不住了。
他搂着她,轻柔地蹲下来,让她半个身体躺在他怀里。罗大伟见状,忙把水壶拧开给他递过去。
在这关头上,姚爷却是没忘:“用我的水壶。”
罗大伟一愣,之后看见了他腰间的水壶,忙扔下自己的,拿了他的重新拧开壶盖给他递过去。
水壶挨着她的嘴唇,从她紧闭的唇缝里头硬是灌进几滴水。她咽是咽下去了,可眼睛没睁开。
他摸她嘴唇,早已爆皮,干的连血都不见,只是沾满沙。
指尖按住她脖子上的脉动。
她的心跳在他指尖搏动着。
他忽然感到自己眼眶里有些湿:因为他之前想过最坏的情况,找到她的话,或许她全身是冷的了。
那边,李俊涛是先帮冯永卓把背上的人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