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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队?”
“那些人看来是一直盯着你没有放手。”
“什么人?”
“如果能知道是什么人,我们不至于这么狼狈了。”
李思思那头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李思思自己都不清楚对方算是什么人,只是信了对方能把她弄出监狱的事。在监狱里的人,只要得到帮助能把自己弄出监狱,一般也不会计较到对方是什么来历的问题上。
君爷的手指冷冷地捏住了下巴颌,眼睛冷冷地在她脸上扫了扫,有些若有所思的目光。
沈佳音不知道自己脸上哪里错,拿手抹了下脸。
车上有君爷在的地方真的很冷,沈佳音只好找话问:“冯上校呢?”
眸子扫了她一下,似有一丝疑虑:“他可能要在那地方呆上几天。”冰冷的声音对于冯永卓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应该说,君爷觉得冯永卓这张大嘴巴和糊涂脑袋,也活该被关上几天紧闭。
冯永卓会被扯进这件事里头,都是因为冯永卓自己大嘴巴说出来的。
“他们,会不会对冯上校下手?”
担心冯永卓,更多是考虑到冯永卓的爸妈。
君爷摇头:“他们真想下杀手,也不想想这是谁的人。”
不止是他君爷的人,冯永卓背后有一个冯家。
不像华妙冰,华妙冰就真的是,后台娘家没人。再加上被人拿到铁的证据。这事儿曝光后,华妙冰所在单位已经立马召开紧急会议。华妙冰被会议当场表决结果为停职调查。可能被免职只就这两天的事了。为此,冯四海直飞沈家老家,担心老婆在当地扛不住,被人报复。
车子开到某高速路口,突然前面遭到人拦车,被迫停在了路边上。几辆车,一群人,围住了沈佳音的车。
“陆队。”开车的司机与对方进行第一次接触后,向车里的君爷汇报,“说是检察院的,要我们移交犯人。”
君爷这次来的急,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带,只有这样一个司机能靠得住。可谓势单力薄。不然不会急着往京城里赶。
半路截人,可见对方心里急了,不想让到手的鱼儿溜了。
可关检察院什么事。这是部队。部队的人犯错,部队里受审,部队里判决。除非部队里的人犯罪时关系到外面的人。沈佳音犯了什么罪关系到部队外?沈佳音实际上连罪过都算不上。不就是几个流言蜚语,关禁闭都说不过去了。
不过到了哪里拳头最大这个道理,君爷不是不懂。不然不会在当地他不得不用其它办法来逃脱。
“你在这里不要动。没我出声什么事都不准做。”君爷一双厉目扫过沈佳音的脸后,转身,准备下车。
这是他兄弟的老婆,他君爷护定了。
沈佳音自然是一声大气都不敢吭。君爷的话可不是在开玩笑,说明事态真的很严峻。她不能给君爷拖后腿,因此藏在车内不做声,只听外面较量的声音。
君爷站在车尾,身体刚好拦在车厢开合的门缝前面,谁也不能越过他拉开车门接触到沈佳音。
对方穿了制服真像检察院的人,拿出文件给君爷瞧。
君爷像是很认真地在看文件,手指一页一页慢条斯理地翻,翻完这短短两页纸,可能用了有十分钟长久,接着对对方说:“你这个印章,我看着不是那么回事。”
“陆队,你不会说我这个章是假的吧?这个章谁敢假?假了我们自己都要把自己抓进监狱里头了。”
“章假不假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没有接到此类通知。”
“通知来不及下,因为你们走了嘛。”
“不管怎样,我需要打个电话问问。”君爷说。
对于君爷这个兜圈子的要求,对方显得有些不耐烦了:“陆队,你想打给谁求证?这可是官方文件,做不了假的。”
“你说真它就是真的,难道我不能说它是假的就是假的。”君爷不慌不乱,沉着应对。
“陆队,你这话是不是强词夺理了。”对方益发不耐,“一句话,陆队,你交不交人,你不交人,我们今儿执法,肯定是要把人带走的。”
君爷冷哼,两只手当着对方的面,将所谓的官方文件撕拉成两半,扔上了半空:“强词夺理,像强盗一样打算抢人的是谁?这文件里面,连句移交的理由都没有说清楚。我为什么要把人交给你们。你们敢抢,不要怪我报警。”
“报警?!”对方冷笑,本身穿着警务制服的人,会怕报警?
只听,大路上忽然传来警鸣呼啸,一串警车由远及近,闪烁的霓虹灯阵势一列排开,颇为壮观。
围着的人,反而一瞬间被围了。
两方对峙,有人讶,有人愣,有人傻。有人脸色一沉,有人面色一肃。
中间驶进来一辆非公务警车,停到了君爷的车旁边。车门打开,从里头走出来的男子,一袭灰色风衣风尘仆仆,与站在车尾人群中间的君爷对上一目,神情马上再浓了三分颜色,很是厉害地对身边跟来的人厉声一道:“还不把这些假冒公务的,抓起来。”
外层的人立马对里头的人进行围堵,抓拿。
被抓住的人愤怒叫骂:“你们才是假冒的!”
姚爷冷声一拧,两手插进风衣口袋:“你们检察院的领导在这里,还敢说我们才是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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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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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啦一声,进来一股风。沈佳音骨碌从担架上坐起。
姚爷跳上车时,眉眼,全蒙上一层灰的样子。夫妻八日没见面,却感觉分开也就一天的时间。
走到她身旁,刚坐下。车门砰从外头关上。君爷跑去坐姚爷的车。好兄弟这会儿就该是不当电灯泡。
车子往前开了。为了坐稳,姚爷又挪了个位置。
沈佳音坐在担架上觉得颠簸,转了个身,背靠了个枕头,和姚爷面对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沈佳音慢慢声说。
姚爷答:“今早上。”
倦声浓烈。
到达后,马上赶这儿来了。
沈佳音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秀眉一个劲地绞着。
姚爷看起来疲倦,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看着她,眉儿扬起弧线:“为什么不躺下去睡,皱着眉做什么?以为全是你的错?沈佳音我告诉你,你不要总以为自己一个人能一手撑天,什么事都能办成。”
“可是,给人添麻烦总是不好。”丫头实事求是。
没人喜欢添麻烦的人。
姚爷要出口安慰或训斥的话,突然都泯灭在了嘴唇里。因为知道这丫头逻辑不像常人。于是往车厢里那长板凳一躺,闭了眼说:“你不睡,我睡了。我昨晚睡不到两个钟头。”
沈佳音直愣愣的目光看着他躺下去当神仙的身影好一会儿,忽然想起,拿了身上的薄被想给他身上盖上。
这丫头,是不是想气死他。
想起那会儿她偷偷给他盖被子的事了。
车子像是顺了姚爷的意思突然往姚爷那边微微倾斜。沈佳音一个唐突,刹不住身子,向前一冲,投进了姚爷张开两只手臂的怀里。
抱了个满怀,鼻子里全是两人气息,浑浊的,交织在一起,闻起来全是靡靡的味道,暧昧至极。
沈佳音身体轻颤了下。
这丫头,结婚都这么久了,依旧像个处一样,满是含苞欲放的羞涩范儿。
姚爷那只手,在她背后抚着,说:“担惊受怕了吗?有想我吗?”
“八天而已。”
“八天而已?”
“你想我吗?”丫头现在懂得迂回战术了,反问他。
“想,怎么不想,是我老婆孩子,都要想。”
“怎么想法?”
“夜晚做梦前开始想。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想。”说着这话像朗诵诗句似的,姚爷眯着眼睛,瞧她鼻头上的汗。
这丫头,一紧张,鼻头的地方最容易出汗。
真是结婚都这么久了,她好像依旧怕着他的样子,弄得他自己都觉得不知哪里欺负她了。
“刚我在外面和那些人说话,吓到你了?”温柔的声调灌入她耳朵里,温温热热的。
沈佳音摇摇头:“陆队比你更可怕。”
一道无语立马飞过他脸上。
他怎么能和君爷比呢?论相貌,他都比君阎罗可爱可亲多了。
“你印象里最温柔的人是谁?你奶奶?”他要试探她心底,然后向她心里的目标靠齐。
“不是。”
沈***温柔是心底的,绝不会放在表面上的。家里哪个不知道沈奶奶刀子嘴豆腐心。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