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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安莫点点头,“行吧,带你们去。”刚好他几个哥们也在那家卡拉ok,刚好一块聚了,省得到晚上去接这几个小屁孩了。
商贸街新开的卡拉ok是一间二层小楼,几个说不出什么字体的烫金:“沸点卡拉ok”几个大字从二楼一直写到一楼,还是下午,楼下却停了很多车,刚下车便听到里面传出来的音响声。
随着安莫进去,金碧辉煌的一片,大厅不大,大门的两边是两个一米高的发财树,往里去是服务台,服务台面前是一圈巨大的皮沙发,此时上面坐了五六个少年,或躺或坐,各个容貌不凡,服务台的小妹红了脸,动作都变得淑女了不少。
“安莫,你可来了,等你等半天了。”安莫一进门,几个少年迎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穿着运动装的高大男生,理着小平头,行走间一抹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没办法,家里弟弟妹妹太粘人,走吧,房间开好了没?”安莫说着还用手扶扶眼镜。
钟罄/安荣/安萱:…臭不要脸。
几个少年闻言,看向安莫身边的三小,他家和安家是世交,和安萱安荣见的面,另外一个是熟面孔,他略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安家老三的便宜女儿,能让安家老大带出来玩,并且介绍说是妹妹的,这分量……几个少年心思一沉,随即丢开不去想,招呼着他们一起进包厢。
包厢在二楼,窗帘没有拉开,房间很暗,打开墙壁上的开关,五光十色的灯光从天花板上闪下来,成功的让土包子钟罄看呆了眼。
安萱拉着钟罄的手把她带到沙发上,安荣已经蹿到点歌台边上,熟门熟路的点了自己喜欢唱的歌。
唱歌的屏幕是一个很大的彩色电视,电视旁边有一套音响设备,钟罄的小学播音室也有一套,把话筒插上去就能唱歌。
屋里很快热闹起来,钟罄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吸着一瓶玻璃瓶装的豆奶,想着,如果声声在就好了,这些东西这么新奇,声声肯定也爱看。
一行人玩到六点天色渐暗方才回家,期间就着各种高昂的,跑调的,杀猪似的歌声睡了一觉。吃完饭,梁玉收拾好厨房来到了钟罄的房间,钟罄正在写作业。
作业留的不多,她已经写完了语文,此时正在写数学,梁玉翻着钟罄的作业,练习册上女儿写的字清秀娟丽,正确率也高。
“声声,你想不想来帝都和妈妈一起住?”梁玉语气淡淡的,心里却紧张的像是在走钢丝。
钟罄捏着笔的手一僵,她没想过来帝都和她妈一起住,她不姓安,也不会改姓安,安家人给她的印象并不好。
无论是严肃的安爷爷,还是凌厉的安大姑。
实话她不想说,那样太伤她妈妈心了,她答应了声声要照顾好妈妈的,想了半天,她用她所能知道的最委婉的表达道:“妈,我来和你住了,奶奶怎么办呀?”
梁玉久久说不出话,忽然伸手抱住钟罄,抱的紧紧的却又小心翼翼的,就像抱着一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心中说不出是欣慰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婆婆把她和阿城的声声教养的很好。
晚上回到房间,安达闭着眼还没睡着,梁玉上床猛地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阿达,我们生个孩子吧。”
安达猛地睁开双眼,一双淡淡琥珀色眼睛亮的惊人,一个翻身便把梁玉压在身下,用实际行动来回复梁玉。
第二天一早,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钟罄穿着梁玉准备的蕾丝连衣裙和长款毛衣外套和梁玉一起坐上安达的车,安荣也在,与之前相比,今日车上的气氛略显沉闷。
安荣坐在副驾驶,不自在的扭扭屁股,“爸,去烈士陵园咱们不该买束花?”
“买,一会儿路过花店就买。”安达声音有些沙哑,他并不介意妻子去看前夫,他对妻子的前夫是感激的,更何况他不会去和一个不在世的人去争,那样只会显得自己更加难看。
“声声,我们今天去看看爸爸。”梁玉的内心是淡淡的伤感,感情再深,那一方缺了十年,都不会一层不变,她心里不是没有阿城,只是她把阿城放的很深很深,轻易不愿意把他翻出来,因为翻出来一次,她的心就会疼一次,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钟罄感受到了梁玉的内心的悲伤,默默的抓住梁玉的手。
梁玉和她的母亲钟瑜是不一样的,记忆里的母亲是严厉的强大的,在她的身边总是感觉十分的安心,哪怕在最后她要死亡之前,母亲身受重伤的最后一刻,她还是那么觉得的。
而梁玉,是个活的优雅精致的人,优雅精致的壳下面柔软的不可思议,让她总有保护的愿望,就像当初钟瑜保护自己一样。
梁玉冲钟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心酸的钟罄直想哭。
梁玉收拾好心情,转过身来面对着钟罄:“声声,妈妈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前方开车的安达手一抖,车子乘着s型走了一溜,心里那股淡淡的排斥也随之消失。安荣看着窗外,捏捏拳头,心里又想到前几天安达打他的时候说的话。
钟罄闻言,看向梁玉的小腹,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上去:“里面是不是就有小宝宝了?”西凉国的小孩是珍贵的,对待所有的小孩,哪怕是罪人之女,大家都是宽松的。
梁玉笑着揉揉钟罄的头发,心里的伤感也消失殆尽,想到昨晚和丈夫在一起的缠绵:“也许。”
烈士陵园在玄武军区,经过层层检查,钟罄一家终于走了进去。
钟诚的墓建造在了半山腰,墓碑上的照片是钟诚穿着军常服的俊郎少年,梁玉把怀里的白菊放在墓前,安达给钟诚上了一根烟,安荣甚至给钟诚鞠了一躬,然后安达扶着梁玉拉着安荣走远了些,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女。
钟罄给钟诚跪下磕头,久久的才愿意起身:“请允许我叫你爸爸。爸爸,我是钟罄,来自西游记里的西凉女国。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声声,声声说她去投胎了。”
“爸爸,奶奶现在身体很硬朗,一顿饭能吃三碗,天天上山砍柴,不让她去她都不干。”
“妈妈过的也很好,安叔叔对她很棒,活的很开心。”
“爸爸,妈妈说她想给我生个弟弟妹妹,我同意了,相信那么爱妈妈的你也会同意的,毕竟我姓钟,不能长久的陪伴她,如果有了弟弟妹妹,她会过你更好。”
“爸爸,声声说让我早点结婚,没准她能投胎继续做钟家的孩子,我也想过了,好好考个大学,毕业了就结婚,生两个孩子,一个姓钟,一个和他姓。”
“爸爸,我给你唱首歌,声声也会唱,她跟我说,来了帝都就唱给你听,只是她没机会唱了,如果在地下,你见到了声声,她肯定也会唱给你听的,如果听过了,爸爸你也再听一遍吧,这是我想给你唱的。”
“我有一个好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好爸爸好爸爸我有一个好爸爸……”一曲下来,钟罄泣不成声,远处听见歌声的三人也泪如雨下。
安荣想,他以后就不欺负钟声声了。
“爸爸,对不起。”你的人生本不该这样的,你应该长命百岁,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却因为我西凉国的女王弄成这样。
第18章 归途
从烈士陵园回来,在家窝了一天,安荣破天荒的和钟罄一起写了一天作业,第二天梁玉带着钟罄扫荡于各个大商场。
衣服,鞋子,文具,日用品,样样都买了很多,加起来得有一麻袋,钟罄觉得,未来一年的文具她都不会缺了。
10月六号一早,梁玉开车将钟罄送到国际机场。再次坐上飞机,钟罄归心似箭,同样的距离,来时短的不可思议,回去却漫长无比。
下了飞机,取了托运的行李,钟罄肩上背着书包,怀里抱个麻袋坐上去市客运站的三轮车。
三轮车司机是个三十多岁健谈苗族,穿着苗族人的衣服,用有浓重口音的方言和钟罄唠着嗑,钟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听着熟悉的乡音,钟罄的心情好的都快飞起来了。
到了车站,拒绝了热情的司机,钟罄去售票大厅买了票,车票分成人票和儿童票,按照身高来算,钟罄十一岁,这几天身高又往上蹿了五厘米,比安荣还要高,当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打击,她总觉得她吃了亏。
车票买了十点半的,钟罄在司机的帮助下把行李塞到大巴车的行李舱,拍拍手,大车司机就看着她笑。
“小姑娘,你这力气真大,那个麻袋好重的嘞,我看你那么轻松就抱起来还以为好轻的,结果差点没有累趴下。”
钟罄不好意思的对司机笑了笑,她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