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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的阿比盖尔白衣飘飘,伫立在悬崖峭壁边,银白色长发宛如水波一样在风中荡漾。
“你说,有多少武士已经进入到圣域。”
贝尼亚米诺刚上绝顶,阿比盖尔地声音便轻柔的响起。
贝尼亚米诺和阿比盖尔并肩而立,望向远方:“骑士协会如今只有你和我,但是真正进入圣域的武士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是啊!”阿比盖尔长叹一口气,转过头,剑眉星目,面容竟然年轻得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让贝尼亚米诺大为意外。别人一年老过一年,阿比盖尔却象是一年年轻一年。
贝尼亚米诺感叹道:“你又进步了。”
“可我还是没有把握。十年了,我在进步,却仍然没有把握能赢十年前的陛下,我败得太彻底,对陛下的实力没有实质性的了解。我想……是不是该出山去寻找其他的圣域强者挑战,也许通过实战,才能突破出圣域。”阿比盖尔语气有些沮丧。
“突破圣域?”贝尼亚米诺微感惊讶,他微一沉吟:“在人类中,没人突破过圣域,也没人知道圣域之后是什么境界,看来你要独自摸索
“在我看来,陛下却是早就突破圣域了。”
两人同时选择了沉默,远方白云出现高低的差别,形成瀑布云,美景如画。
贝尼亚米诺淡淡道:“如果是这样,三大领主的叛乱早晚会以失败收尾,不需要军队,只需要陛下出马,将三大领主杀了就行了。”
“叛乱?”阿比盖尔并不知道帝国的乱局,他微微一笑:“真是可笑,一个无法匹敌的绝顶强者坐镇在帝都皇宫,谁能撼动他的皇位。他们是在找死而已。”
贝尼亚米诺笑笑:“人人都知道陛下强大得可怕,但是没有人象你那么了解陛下地实力。有野心的人找到了同样强大可怕地帮手,也就会想着试一试能不能撼动撑天的柱子。不试他们怎么会死心?”他指着远方地瀑布云:“看到没有,每朵云都高高在上,但是总有高低之分,不过它们却不知道谁高谁低,只有触碰到一起。才能清楚看到落差,从而形成美丽的瀑布云。就好比我们这些掌握力量的武者,强大的实力支撑了他们的眼界,越强大,眼界就被撑得越高,也就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一切不该有地**不免就滋生出来,直到遇到眼界更高的人,这种落差也会形成瀑布。而这个瀑布就是他们体内的血。”
贝尼亚米诺顿了顿继续道:“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几乎所有人都逃不出这点。在我遇到你之前。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阿比盖尔,你和别人不同。你有一颗平静的心,一颗纯粹追寻力量尽头地心。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想知道人掌握了强大地力量后最终是不是能成为神,你不用这样看我,我贝尼亚米诺没别的本事,看人地本事还是有一点,我了解你,你不是没有**,只是你的**超过了平凡人类地**,你的心超然物外,站在不可想象地高度俯视我们,所以你能端正自己的位置,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本质,一个强者却不认为自己是强者,只有这样的人才会不断进步,不断掌握更强大的力量,在面对强者时,会很冷静地将自己放在低处仰望,以挑战者的资态慢慢接近……阿比盖尔,你就是这样的人啊,你认为世界还有多少你这种人呢?和平了太久,必然会混乱,这就是大部分人,都要是你这种人,我想,人类就不是人类了。”
阿比盖尔笑了:“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说我不是人,拐着弯骂我,依我说,你才不是人,我至少还有**,你却是连**都没有,你拉我做骑士协会副会长,自个却是想躲进山里,哼,我偏不如你的意,名我可以挂,要我管事,那是做梦。哈哈……”长笑声传出很远,“两个不是人的人才能成为朋友啊!”
贝尼亚米诺盯着他摇摇头:“唉,坐到骑士协会会长的位置,也是**驱使的啊,可惜我不是一开始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到头来想离开也不行。不说这了,我来这里可不是找你聊天来的,有件事想和你说声。”
阿比盖尔眉头一拧:“你跑到这里来就知你是有事,可你别想让我回去。”
贝尼亚米诺笑起来:“谁会让你回去,十年了,几乎没人知道你的存在了,何况你现在这个模样,就是知道你存在的人怕是也认不出来了。我有件事问你,什么人能让一把剑注满圣域一样的力量?”
阿比盖尔动容道:“有这样的剑?”
贝尼亚米诺点点头:“虽然没有亲自见到,但是告诉我的人绝不会骗我,他猜测那把剑是神执有过的剑。”
阿比盖尔脸露狂喜:“在哪里?”
贝尼亚米诺拍拍阿比盖尔的肩:“我就知道你有兴趣。我想,你现在最缺的是对强大力量的体悟,一把估计是神执有过的剑,里面可是有神对力量的理解,只要你能拿到那把剑,你的实力一定会有质的突破。这件事还要从帝国每隔两年一次的探疆说起……”
贝尼亚米诺将所知道的基恩的事说给了阿比盖尔听。
阿比盖尔听完疑惑道:“一个孩子?”
“嗯!很可惜啊,陛下斩杀了威尔斯,而且将南探的队伍集体判了死刑,又因为战乱的原因,空间传送阵也封了,没办法过去看看丛林中到底有什么。据说现在陛下还在闭关,对基恩回来的事并不知道,考尔德想要抓住他一是夺取他南探所获得的秘密,二是想拍陛下的马屁,估计吃过一次亏,所以让我帮他,我和他几十年朋友,再说追拿逃犯也是骑士协会份内的事,迟早要出手,所以派出了一个小队。但是就目前情况来看,基恩手中拿着的真要是神剑。事情可不会好办。你是骑士协会地副会长,也有权力去追捕基恩。不如出一次马,将基恩捉回帝都,还可以得到神剑,你认为怎么样?”
“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老觉得不是滋味?”
贝尼亚米诺苦笑道:“觉得很阴险?我只是把话说很透。很多事情没有对和错,在我看来,基恩这小孩确实有够冤的,可惜,陛下要谁死,谁必须死。就是我也不会例外。”
阿比盖尔沉思片刻道:“世俗上地事我不会插手。这样吧,我还是过去,不过我不会帮你捉他。我只需要借剑一看,感悟一下神剑蕴藏的力量。抓他地事换别人“难道你还想要我这个老头子出去抓他回来?”
阿比盖尔摇摇头:“你可以不去,为什么要去?”
贝尼亚米诺叹道:“考尔德亲自上门求我……”
“考尔德就是那个白眼小
“他都快六十岁了。唉,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朋友吗?”
阿比盖尔鄙夷道:“十年前我被陛下打伤。你先找来希伯来,一位水系魔导师阁下,希伯来这人倒是慈眉善目,陛下的斗气是黑暗系的,又极为强横,可惜他的水系魔法治不了我地伤,于是你又找来坐上魔法公会会长位置不久的考尔德,让他想办法消除我体内的黑暗斗气。说实话,考尔德虽然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是我实在对这人生不起好感,他心机深沉,时刻保持的微笑让我觉得极为虚伪,你把他当朋友,迟早会吃大亏。”
贝尼亚米诺摇头道:“这你放心,没人能瞒得过我这双老眼,他有浓重的**,权力、力量都是他的**,但是有**并不能说是坏事,据我观察,考尔德绝不会是什么阴险小人,**都放在明面,全凭实力去争取,这样地人怎么会是一个坏人?他要是阴险小人,我把眼珠子挖出来给你。”
阿比盖尔和贝尼亚米诺对视良久,阿比盖尔叹了口气:“你迟早要吃亏在他身上。算了,我帮你抓他回来就是,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贝尼亚米诺并没有显露出喜悦之色,毕竟在他看来,那个小孩基恩不过是很倒霉而已,本身并不是什么无恶不作之徒,只是他几十年习惯了龙在天制定不定善恶只讲实力的国法,也没有什么内疚的情绪产生,再者他本身无欲无求,过一天是一天,别人倒霉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贝尼亚米诺问道:“什么事?”
“不要将他交给考尔德,等陛下出关,你亲自押着他交给陛下。”
贝尼亚米诺奇道:“为什么?依我看,把他交给陛下是死定了。”
阿比盖尔冷笑道:“人人都认为陛下嗜杀残忍,杀死兄弟夺得皇位,而且定下了多条挑起人性邪恶地帝国法律,可在我看来,陛下一对奇怪黑色瞳仁深处,却埋藏着浓郁的悲伤,可惜没人敢真正和他对视,陛下地强大和帝王的威严让你们不敢直视,那悲伤不是实力冠绝而起地孤寂,而是发自内心无法藏匿的思念导致地郁结,那是透着灵魂的伤感啊,这样一个人,绝对不是残忍的人。”
贝尼亚米诺惊讶地望着阿比盖尔,阿比盖尔却是又望向那片云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