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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都只要坐在棋盘前,就能安坐一整天。
他拈着棋子,一个人打谱。
此时,冬日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杜声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开门去卫生间。
她刚从卫生间出来,在一条安静的过道,突然就被人拦住了。
何露和雷倩站在她面前,何露似乎是个要劝阻的模样,雷倩愤怒地推搡了一把杜声声的肩,恶声恶气地说:“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一边勾搭晏清都,一边吊着唐睿……”
第45章 小冲突
何露和雷倩站在她面前,何露似乎是个要劝阻的模样;雷倩愤怒地推搡了一把杜声声的肩;恶声恶气地说:“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一边勾搭晏清都,一边吊着唐睿;你还能不能要点儿脸了?”
雷倩圆脸上,小眼怒瞪;似乎是个想要教训杜声声的模样。
杜声声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仅一瞬;又挪开;像是没听到雷倩说的话一样;抬脚就走,根本不搭理她。
雷倩此时已经被何露所言激怒,全无理智。唐睿喜欢杜声声,这对雷倩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她很喜欢唐睿。
从她第一次看到唐睿来天元棋馆时就喜欢。他脸上总是挂着阳光的笑容;神情温和;不管是对她还是对何露都一样,不会因为她和何露的容貌差距就厚此薄彼。
其中最令她心动的是,每次她说话,唐睿都会凑上耳朵来仔细听,离她距离很近。有时候她说话的内容有些犯蠢,他也不会和其他人一起取笑他,只是温和地岔开话题为她解围。
当他靠近她时,身上有一种古龙水的香味儿,使她意乱情迷。
她的眼神总是追逐着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多看看他,听他讲话,和他聊天。于雷倩而言,唐睿就是她可以触碰到的男神。
然而,她又是害羞的。她没有过恋爱经历,第一次动心,便是唐睿这么帅气的男人,她毫无招架之力,便任由情窦开时万千的情思将她淹没。
每一次她都忍不住想靠近唐睿,可每一次靠近时,他的目光一落到她身上,她便忍不住低了头,假装去和何露说话。
后来她发现唐睿走得最近的是杜声声,每次见面如果杜声声在场,他必定先和杜声声说话,这心里便不平衡起来。眼下得知唐睿果真是喜欢杜声声的,她这怒火直往上窜。
雷倩此人相对比较单纯,她也想不出别的什么方式报复杜声声,只能见面骂几句,然后散布一些谣言。
她自诩为女汉子,如此杜声声在她心里便是“绿茶婊”。
见杜声声这态度,她瞪大了眼,卯足了劲儿就对着杜声声冲了过去。
杜声声感觉到后面的动静,身子一让,雷倩扑了个空,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因靠近了大堂的位置,人开始变多了,何露面上边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模样,声音略略拔高,以正好能让最近的人听到的音量说:“杜声声,你,你怎么能推人呢!我们都是同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隔得近的客人以为她们发生了矛盾,忙笑道:“出了什么事?说来我们听听,也好排解排解。”
何露正要开口,雷倩刚站直身子,杜声声双手插在衣兜里,气定神闲地瞟了她们一眼,先声夺人,皱眉道:“我不喜欢女人。我说过,何露,我不会和你交往,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何露目瞪口呆,没想到杜声声这么不要脸。
她瞪杜声声,面上因怒气上浮而发红,旁人自以为她是害羞。未及说话,她便眼睁睁地看着杜声声往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门内门外已是两个世界。
门外。
大堂内。
一场喧哗尚未完成聚众的效果,便已经散去,倒是有人对何露指指点点,说想不到何露竟然是变/态。
在这个越来越开放的时代,天元市的民风已经开化,但大部分中年人都认为同性搞对象都是变/态。
何露形象大跌,少不得又要和人赔笑,说杜声声是在开玩笑,又对众人说,自己确然喜欢的是男人,要是大家有好的对象可以给她介绍。
尽管如此,这天发生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何露声名受损,和旁人解释了一遍又一遍,说自己并非是同性恋。
门内,杜声声对着大肥猫唤了声:“猫儿。”
大肥猫闻声,肥硕的身躯灵活地一扑,跃到杜声声腿上。
杜声声坐下,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大肥猫的头,一手支颐,看了看窗外,视线落回到晏清都身上。
即使是在私人空间,可以放松,晏清都还是坐得笔直,腰板儿板正。室内有暖气,他的外衣挂在门口衣架上,只穿着灰色v领宽松毛衣套细格子衬衫,让她忍不住想到了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她抱着大肥猫,在晏清都对面坐下来。
晏清都感觉眼前视线一暗,抬眼便抿出一个笑来。
俊容盛辉,满室盈光。
这让杜声声想起了她和晏清都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下棋的时候。
那天……
第46章 我怎么能这么喜欢你呢
他的身影,一如半年多前;安静地坐在雕花窗前等待她的模样。
杜声声眼前的画面像是水面的波纹;微微一荡;散开一圈圈涟漪。眼前的景物;眼前的人,都扭曲成了波纹。
当这画面平静下来时;是杜声声眼前平滑的镜子。
全身镜里的她正穿着一件薄薄的广袖古风交领元素及膝连衣睡裙,柔软的布料松松垮垮地在她身上,倒衬得她身上的线条像是活的;灵动的。
一双洁白纤细的小腿惹人遐想。
窗外,已是黑夜;灯光难以和黑暗抗衡;只留下了微明的晕黄。
而窗内,白炽灯的灯光照得明亮如昼。
杜声声的肩头,好像坐着馆主的大肥猫。
她头一偏;蹭了蹭大肥猫的脸,说:“也许我不该和他在一起。”
又回头;贾芃悠穿着只到腿根儿的薄睡衣斜卧在床上;丝缕掩双峰,峰间雪成沟。
她再看向镜子时,平滑的镜面像是水波一荡,又是白天时,晏清都坐在窗前的模样。
杜声声抚摸着腿上的大肥猫,大肥猫眯着眼,享受着杜声声的抚摸,眼看着就要进入梦乡,杜声声在它的肚子上一掐,大肥猫痛得发出一声短促而尖细的“喵”声,仅仅让人听着,就觉得它很痛。
晏清都回头时,只见杜声声正低着头抚摸猫儿。
她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颊边散落着几许发丝,整个人看上去,清异秀出,气质独特。
他和杜声声对视一眼,唇边弯出一个浅笑的模样,眼中像是盛满了星光。
他还沉浸在昨天杜声声答应和他交往的喜悦里。
连打谱都比往日更有意思,大约是杜声声的缘故。
而杜声声,在晏清都看到她的那一瞬低头,和吃痛的大肥猫对视,心“咚咚”直跳,不像是她自己的。
在她心里,像是于黑暗中有一束光照下,明亮的一个小光圈里,她双手插兜站着,大肥猫蹲在来两步开外的地上,她声音是一贯的冷淡,面上却微染红晕,抿着唇,说:“这很不正常。”
大肥猫仰头看她:“喵喵!”
杜声声眼睫低垂,视线冷淡地落在大肥猫身上,又像是看向了周边的黑暗。
她说:“这很不正常。猫儿,你知道什么是玩物丧志吗?”
大肥猫依旧仰着头:“喵喵。”
杜声声唇角斜勾:“我一直以为,感情,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总是束缚着你,要听这个的话,要听那个的话,要考虑别人的感受,使人空有满腔热忱,却只能裹足不前。感情这种东西,最无用了。爷爷去世前,除了爷爷和妈妈,谁都和我没关系。我讨厌眼泪,也讨厌所有煽情的东西。但是……”
杜声声的声音停顿下来,光圈里,猫儿仰着头,似乎是个求知若渴的模样:“喵喵喵?”
杜声声说:“总会有意外。你看,他明明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我心跳加速。那是一种很陌生的情绪,它容易让你心甘情愿地去做一些你从前不愿做的事,比如……”
光圈儿内,杜声声的声音又停了下来。
她一起身,几乎要睡着的大肥猫“咚”的一声落到地上。而晏清都,唇角微微翘着,杜声声走近,弯腰,头一低,晏清都便看到了杜声声放大的脸。
在她的办公室里,抬眼可见白梅攒枝,麻雀飞舞于花间,叽叽喳喳地叫着,梅花瓣因了麻雀的嬉闹簌簌下落。
这精致,像是有一种诗意。
生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