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爱——”
“够了!”听不下去的天涯捂着两耳大吼。
他摸摸鼻尖,“是你自己要我说的。”
“破晓,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昏了两个月后神志不清醒,还是你被她砍得变呆了?”天涯两手握着他的臂膀,好不担心地瞧着这只迷途羔羊。
“我从没呆过,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现在不愿承认事实的人只剩他一个。
天涯怎么也不肯相信,“可你说的话明明就是呆得没药救啊!”
“天涯。”他一字字地说明,“我对她是真心的。”
猛然被吓退三大步的天涯,大惊不已地看着风破晓在把话说完后,破天荒出现在他眼前脸红的模样,过了一会后,他迁怒地朝四周织女城的人们开吼:“你们是全都聋了、瞎啦?在那个呆子变得更呆前为什么都没个人去拦着他?你们就不怕那个叫夜色的女人在一夜之间灭了整座织女城?”
与风破晓连成一气的众人,还在这节骨眼推出代表解释。
“因为——因为我们都知道城主从小就恋慕着她,虽然她帝国,也曾伤过城主,但——我们能够了解城主的心情。”自听过名字后,就一路自小暗恋到大,这年头这种死心眼的城主上哪找啊?因此对于城主不能见光的情事,他们不但乐见其成,若是不顺利的话,他们帮也要帮他追到她。
天涯听了,差点捡不回自己的下巴,“所以你们就成全他?”
“对——”这本来就是他们织女城不对外公开的秘密嘛。
原本还指望风破晓能够重振天宫声威的天涯,万万没想到,风破晓这个城主,竟是头一个拜倒在敌将石榴裙下的人,而这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城民,居然也和风破晓一般,一个个都充满了盲目的感性,却都没有半分实用的理性!
“破晓,你听我说,有心上人是很好——”天涯深吸了口气,先以温柔的语气说着,然后再大声地想把他吼清醒,“可你也要搞清楚对象啊!”
风破晓完全无动于衷,“你若看不顺眼,大可回天垒城。”
“你在赶我?”他有没有说错对象?
“对。”风家城主斩钉截铁地再应一句。
天涯指着自己的鼻尖,“为了那女人赶我?”
“我说过她有名字,她叫夜色。”好脾气的风破晓,一再容忍后,火气也渐渐上来了,“你再不对她客气点,我就要送客了。”
“你居然——”暴怒的天涯还没把全文说完,就遭赶来灭火的霓裳给拖离表情已风云变色的风破晓面前。
“抱歉、抱歉——”忙着赔不是的霓裳,一手紧掩住天涯的大嘴,“我这就把家丑带回去处理一下。”他爱在家里闹是一回事,但闹到别人家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尤其是在这个不爱生气的风破晓都快变脸时,她可不想让天宫的两个城主为此翻脸。
天涯扯开她,“什么家丑?连你也疯了吗?”
“海角!”敌不过他蛮力的霓裳,只好找打手上场摆平他。
“城主,得罪了。”早等着帮霓裳收拾家丑的海角,立即出现在天涯身后,扬起一掌朝他颈后重重一劈,再将被弄昏的天涯给扛上肩头。
“好了,一切没事。”霓裳不好意思地一手拍着后脑致歉,边说边带着人往后退,“破晓哥哥,请你继续努力,我这就把人带走。”
“把他带回去管教一下。”风破晓面色不善地瞪了被打昏的天涯一眼。
“是是是——”她忙不迭地应着。
坐在窗边的夜色,在看完了外头的闹剧后,只觉得她的头好痛,她叹了口气,收回目光瞥看向屋内,只见一脸喜不自胜的天曦,在量完了她的身材后,高高兴兴地拿出针线与布疋,准备替她这个女儿做几套衣裳,登时,她突然觉得她的头痛恐有再加剧的倾向。
漾在天曦唇边的笑意,令夜色久久都舍不得移开目光,只是这般看着天曦,一阵始终尾随在她身后的不安,像是侵蚀着夕阳的黑夜,正一步步地携着无边的黑暗将她给笼罩。
那一日,在师门里与解神独处时,解神那很想在她面前隐藏,却藏不住的眸光,又再次回到了她的面前,令她怎么也无法遗忘,因那时的她,清楚地在解神的眼中看见了——
无法原谅。
天色犹未亮,趁着天曦仍在睡,而总是守在屋外的风破晓也还未自主城来这报到时,收拾好行李的夜色轻轻掩上门扉,准备离开此地按照她原定计划去迷陀域,去过她原本已打算好的生活。
笼罩在山间的山岚,将四下化为迷蒙的白雾,令人看不清前路,按着记忆想走出这条山道的夜色,突然觉得这条路跟来时相比,它变得好长,而她的步伐也沉重了些,尤其是在想到天曦一脸满足的睡颜,和风破晓心满意足的笑意时,她就觉得这条山道像是永远也走不完似的。
她很清楚,其实这条路并未变长,变的人是她。
她放不下——
“夜色!”跟在她踌躇的脚步后头,天曦慌乱的声音穿过迷雾而来,而她在喊完后,似乎还跌了一跤。
夜色有些担心地回首,想过去扶她一把,但当天曦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又忙别过脸。
“别跟着我。”
“我——”跟不上她的步伐,天曦只好死命拉住她的衣袖。
“我不能留在天宫。”夜色索性停下脚步向她解释,“我若留在这,你将会有危险。”一旦她留在天宫的消息传出去了,对她与对天曦都不好,尤其是碰上了不问原由的破浪与孔雀,天宫势必得再被灭一城。
“我说过我可以陪你,无论你要上哪,我都可以同你一块去。”舍不得她的天曦,恳求地拉着她的衣袖不放。
“我不能带着你。”夜色缓缓拉开她的手,“况且,我过惯漂泊的日子了,我没法定下来,你也没法陪我吃那种苦的,你就好好留在这过你原本的生活。”
看着夜色眼底全无转圜余地的眸光,喉际极度刺痛的天曦,噙着泪问:“咱们——就只能做几日的母女?”
“你是我仅有的亲人了。”夜色闭上眼,不想再见到她的泪水,“我只希望,咱们两人,都能好好地活在世上。”
“夜色。”在她举步欲走时,天曦站在她的身后问:“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站在原地未动的夜色,背对着天曦,眼中来来去去的,全都是天曦这几日在为她亲手缝制衣裳时的快乐模样,她很想让天曦永远都这么快乐地笑着,因为那正是她无法给黄琮的,但撇去解神无法原谅的眼神不看,光凭她曾是四域将军之首,她就不能眼见任何一名四域将军毁了天曦所居的织女城,这份迟了二十多年的母女之情,她虽是很想珍惜,但在有了黄琮的例子后,她更想留住天曦的性命,因她知道,就算她不在,侍天曦至孝的风破晓,也定会代她尽孝的——
“能不能?”饱含着恐惧,没有任何把握的颤抖语调,再次在她身后响起。
“我不知道。”狠下心的夜色,边说边往前迈开步伐,将身后的哭声留在一地的迷雾里。
弥漫在森林里的白雾,封锁了所有的视线,天曦心碎的哭声,一直回绕在她的耳际,心痛的夜色,在早就偏离了小道后,漫无目的地在林间四处乱闯,在怎么也离不开这片将她逼得快疯狂的森林时,她恨恨地一拳重击在大树上。
在她那一拳落下后,循声找着她的风破晓,已来到她身后,在来此之前,他已派人将天曦送回城内。
“这是怎么回事?”昨日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日就全都变了?
“我说过我会离开的。”她别过脸,扬首大喊:“曙光!”
“你就不能为了天曦留下?”在曙光赶来前,风破晓急忙绕至她的面前想改变她的心意。
“不能。”她冷声说着。
“我呢?”他双手握住她的肩头,逼她不得不看向他,“你不能为我而留下吗?”
夜色的眼瞳不安地颤动着,胸口里的那颗心跳得飞快,在他的双手握疼了她时,她发现她竟无法一如以往明快地拒绝他,她心疼地看着他那张比天曦更怕失去她的脸庞,她想,她若真的离开,日后,痴心如他,可能将会化成一尊雕像,代她守着天曦之余,继续痴痴地等待她再次出现,不要说是七年,他的一生,恐都将用来等待她。
“夜色——”揪痛她心房的嗓音,自他口中再一次地逸出。
她强迫自己把话说出口,“不能!”
“非要我把心剖给你看,你才愿相信我说所的都是真的吗?”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般,风破晓撤开颤抖的两掌,低声地问。
“你别又来了——”她一手抚着胸口,转身不想看到他落寞的模样。
“别走。”他站在原地一手拉住她。
“我说要走就是要走,这回你别想拦住我。”不想再解释的她,想拨开他的手,但他却握得更紧。
“好——”突然抬起头的他,眼眸闪了闪,像是下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