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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婉清走到我的面前,“我不是她妈妈,难道是你吗?”
“我看到墓碑了,你们给我立的墓碑。”我争辩。
“可笑。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我们会给活人立墓碑?许亦如,你疯了吧!”
许婉清面目狰狞的看着我,此时此刻,她的刻薄全部写在了脸上。
呵。
我是疯了。
我的女儿就躺在ICU里面,可是却没有人承认我是她母亲的事实。
苏绍恺撇下我,跟着朱医生走了。
我望着苏绍恺的背影,想冲过去,却被许婉清拦下。
响亮的一个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许婉清下手很重,我被打的有些懵了,脑子里一下子就一片空白。
苏绍恺没有回头看,他决绝的背影,和三年前根本没有分别。
许婉清对着我笑,她一字一顿的对我说:“只要有我在一天,别说是苏绍恺了,苏乐知你都得不到,你信不信。”
“我不信!”
我像个泼妇一样的伸手去打许婉清。
许婉清将我推开,我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许婉清蹲下来,她的高跟鞋踩着我的衣角,她伸手拽住了我的头发,强迫我仰起头看着她。
“别闹了许亦如,你斗不过我。”许婉清嫌恶的松开了我的头发,她起身,拍了拍手掌,她的窄杯高跟鞋踩过我的手指。
痛,从指间传回了心脏,我张大嘴巴,却喊不出声音来。
我趴在冰凉的地板上,内心的悲拗不亚于三年前摔下楼梯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在骗我,他们个个满口谎言。
我拼命的摇着脑袋,我不甘心,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可是我却距离这么真相又是那么的遥远。
“你不过是苏绍恺睡过的那么多女人的其中一个。”
许婉清把我和苏绍恺的关系说的一文不值。
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许婉清叫人把我拖出了医院,她站在住院部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和苏绍恺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我容忍了你们这么久,你应该适可而止。”
我还想往住院部里面冲,却被医院的安保按住了胳膊。
“看紧她,别让她再进去了。”许婉清瞥了一眼安保,冷冷的说。
男人的气力本来就大,况且还是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按着我的肩膀,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颓然的蹲在花台边,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哭到声音沙哑,就连太阳穴都突突的跳着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绍恺终于从住院大楼走了出来,许婉清挽着他的手臂。
我忙擦干眼泪,跑过去抓住苏绍恺的胳膊,“苏绍恺,乐知怎么样了?”
苏绍恺冷漠的抽回手,“许亦如,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关系?”
“是!炮友的关系,到此结束。”
我惊愕于苏绍恺说的‘炮友’这个词,久久不能自拔。
他居然用这个词来界定这段日子,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还想说什么,苏绍恺先我一步,说:“你也看到了,婉清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苏绍恺扔下我,坐进了汽车里。
许婉清骄傲的看着我笑,仿佛是在嘲笑我这个手下败将。
汽车绝尘而去,我试图再次往医院里面冲,两个安保依旧严防死守,“抱歉,许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费尽心思的接近苏绍恺,最终却换来了这样的一个结局。
炮友一次,抹掉了我所有的自尊。
我有些恍惚。
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对苏绍恺心生的那么一点点的心软,被彻底的消磨殆尽。
我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周之放的公寓,搬走的时候我把钥匙交还给周之放了。
所以我只好不停的敲周之放的家门。
良久,我才想起,周之放出车祸住院了。
于是我给周之放打电话,要到了他医院的地址,又辗转去了医院。
米苏在公司加班,医院只有周之放一个人。
他杵着拐杖在医院门口接我。
我看到周之放一下子抑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周之放没有安慰我,只是一个劲的骂我傻。
“你拿到苏乐知的DNA了吗?”
周之放的问题,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接近苏绍恺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拿回苏乐知的抚养权嘛。
“没有DNA,你怎么证明苏乐知是你的女儿,没有证据,那只能给你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有乐知的出生证明复印件。”我说。
“复印件有屁用,上了法庭根本就不能被当做证据。再说,你怎么证明苏绍恺的小姑给你的复印件是真的呢?”
我被周之放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就一个人瞎折腾,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我神色有些恍惚,周之放说的问题,每一个都是我的死穴。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瞎折腾。
只要遇到苏绍恺,我所有的理智就都没有了。
跟他在一起,除了我不停的生气,他不停的哄我以外,就是做-爱。
我所有的逻辑和底线通通成了摆设。
和苏绍恺相处的越久,我越不记得我接近苏绍恺的目的。
我被所谓爱情的感觉蒙蔽了双眼,我甚至都遗忘了,他也是造成顾深远躺在医院的帮凶之一。
我不停的和自己的矛盾作斗争,不停的妥协。
“我对你很失望。”周之放叹了一口气,可见这幅样子,周之放又心软了,“好了,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烦。”
我被吓的止住了哭腔。
“你啊,真是一个麻烦精。”周之放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眼泪擦擦,别搞得跟我欺负了你似的。”周之放递给我一张纸巾。
回到周之放的病房,我到厕所里洗了把脸。
我下意识的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这个人陌生的可怕,她的脸上不再有光彩,眸子里布满了恨意。
“许亦如,你洗好没有,我要上厕所。”
周之放不耐烦的敲门,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厕所的确是呆的太久了。
“对不起。”我打开厕所的门,卑微的向周之放道歉。
周之放摆了摆手,“快出去出去,我憋不住了。”
我站在窗台前面往楼下看,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都是那么的渺小,不知道它们要开到哪里去。
就像,我也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尽头。
第70章 姐,来喝酒
我彻底冷静下来了。
为此我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周之放帮我找了调查公司,很快对方就用特殊的方式拿到了苏乐知的血样。
之后就是等检验中心出报告了。
虽然我很想去医院看苏乐知,哪怕是偷偷的看一眼。
但是周之放阻止了我这个想法。
我没有跟他争辩,如果经历了这么多,我还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那就是我太傻了。
许婉清的警告还言犹在耳。
出报告的时候,我没敢去,周之放去检验中心把报告拿回来,他递给我我都没敢接。
“看看吧!”周之放已经看过了,他递给我的时候倍感轻松。
我颤抖的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苏乐知是我的女儿,对不对?”我仰起头看着周之放。
偌大的房间里静的只剩下我的心跳声,它是那么的慌张。
周之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答案,还是你自己看吧。”
从他的反应中,我大概知道了答案。
可我打开牛皮纸袋的那一刻,仍旧还是紧张的难以呼吸。
报告上赘述了很多专业术语,我直接跳过看到了结论的一栏。
当看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这个数字的时候,我喜极而泣。
我捂住嘴巴,眼泪落了下来。
这一刻,我的内心无比的坚强。
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个女儿不是么!
所以,我必须坚强。
无论前方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周之放建议我找个律师,我脑子里蹦出了秦万航的名字。
去找秦万航的时候,我的内心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