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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你先在这边等我,我去拿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打车。”
“我待会儿教你一套吐息法,可以缓解胃痛的。”
温霖放下了这么个饵,此时此刻严展晴想不上钩都难。
上了车,温霖真的教给严展晴一套通过呼吸而缓解胃痛的方法,虽然没有完全让发怒的胃冷静下来,却或多或少缓和了。严展晴跟温霖说了自家的地址后,就沉默了,心情有点闷的样子,因为她想起一件事。
“我还欠你一个人情。”车厢里,她的声音少了一丝冷漠,多了一丝压抑。
温霖透过后视镜看她,不明所以。
“刚刚在餐厅那会儿,你救了我。”
温霖无奈一笑,律师都这么锱铢必较吗?
当时严展晴确实是借着本能避开了刘思的第一刀,但是当刘思再刺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还处在跌撞中,如果不是温霖及时出现拉过她,将她保护起来,估计现在就不是胃痛那么简单了。
救命之恩,比什么都难还。她暗自叹息,有些丧气,第一次觉得自己跟人如此纠缠不清。不过好在温霖没因此受什么伤,要是他再出什么事,自己就更撇不清了。
“温医生,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尽管找我。”只能这样了,请吃饭什么的,太浅薄了。
温霖太了解严展晴的想法了,随即半开玩笑地说:“好啊,那麻烦严律师先把自己的胃养好。”
表情一顿,严展晴又不说话了。
红灯的时候,温霖看着严展晴,此时淡然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起餐厅的那一幕,不管怎么样,到现在还是觉得有些后怕。
她……随时都面临着这种危险吗?
“严律师……”迟疑了一下,温霖还是开口,“你经常遇上这种事吗?”
“不算经常,但是以前确实也收到过不少威胁短信。”她神色如常,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可虽说如此,但是像今天生命受到如此实质性的威胁还是第一次,毕竟她的生活一向是家里公司两点一线,就算有人真的要对她不利也没什么机会。
不对,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就这样放任不管?”
“难不成要我每次收到威胁短信都报警?”她有些嘲讽,“况且那些人只是因为输了官司怨气无处发泄,也只能这样虚张声势泄愤而已。”
“可是你今天确实差点出事了。”
“……今天是意外。”严展晴被噎了一下,索性沉默,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额角那道隐没在发丝里的伤疤。
温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眼眸里的情绪含义不明。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
“谢谢。”严展晴道了声谢,跟着解开安全带走下车,见状,温霖深深地松了口气。许是听到动静,严展晴回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温霖恢复微笑,“我刚刚还真怕你会在下车前拿钱给我。”
严展晴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匆匆地把车门关上,隔绝那一室的尴尬。
“再见。”温霖在车里示意,随即掉转车头离开。
温霖透过后视镜看见严展晴在风中站了一会儿。双手那么悠闲地插在口袋没有捂着胃,看来是好点了。
温霖想着。
车子走到半路,电话就响起来了,是杨昊。温霖戴上耳机:“喂。”
几声沙沙的电波声响着,过了一会儿,温霖才听见手机那头,对方哆哆嗦嗦的声音:“刘思自杀了。”
温霖按照杨昊给的地址开着车子来到一个陌生的公寓,公寓不新,却也不算太老。温霖走到三楼,敲开了右手边那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满面愁容,眼里似乎还带着泪。在看到温霖的时候,女人愣了一下:“先生,请问你找谁……”
这时,杨昊的脑袋从女人的身后冒了出来。
“阿霖,你终于来了!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没有!”杨昊一脸苍白,浑身湿嗒嗒的,连说话都在哆嗦。
得知是杨昊的熟人,女人赶紧让人进来。温霖把衣服拿给杨昊,表情怪异,这家伙怎么到了这个岁数,还是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接过衣服,杨昊如获至宝地往浴室跑去,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身为外人的自觉。
“这位先生……”女人小心翼翼地叫他,“你请坐。”
“谢谢,叫我温霖就可以了。”温霖语气温和,女人却依旧眉头紧锁,他忽然觉得这个中年女人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
很快,当看见沙发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刘思,再看看那女人一脸着急悲痛地跟她说着什么时,温霖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就是当日被严展晴请上证人席的——刘思的房东太太。
温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刘思的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换过了,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双眼无神,对于房东太太的话她一直无动于衷,眼中透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空洞。直到房东太太提到“乐乐”两个字,刘思的眼眸才逐渐恢复光亮,跟着眼泪就夺眶而出了。
“傻孩子,阿姨知道你心里苦,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啊,你要是出事了,乐乐怎么办?傻孩子……”房东太太心疼地搂着刘思,说着说着也跟着掉眼泪。
“那个浑蛋……他根本就不让我见乐乐……乐乐是我的孩子,他凭什么!凭什么……我的乐乐……”
“不哭了孩子,不哭……”房东太太嘴上这么说着,事实上哭得比刘思还伤心,在刚刚,听见刘思跳河自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现在想起来就后怕。
温霖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两人,面容沉郁,目光复杂,杨昊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看见这个情景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借着这个机会,温霖开始打量起公寓来,房子不算大,两室一厅,还有一个小阳台,家里的家具摆放整齐,还有一个专门放玩具的角落,如果撇开主人的遭遇不讲,这个家看起来倒很温馨。这可跟印象中的刘思的住处大相径庭,他记得当时在法庭上,严展晴对于刘思及其生活环境的描述有点糟糕……
“浑蛋!”杨昊低咒着。温霖当然知道他在骂谁。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温霖和杨昊是外人,不好意思在这件事上发表什么意见,过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的房东太太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开始手忙脚乱地给两人倒茶。现在哪还有人喝得下茶,见刘思不再那么激动,杨昊慢慢松了口气。
少顷,两人提出告辞,刘思终于露出主人家该有的样子,并对杨昊表示深深的谢意,对方忽然这么郑重其事地道谢,让杨昊觉得很不好意思,连连说了几句“没关系”。
临走前,温霖想了想,还是说道:“前几天严律师车子上的油漆是你做的吧?”
刘思没有出声。
“你别再做傻事了,不管是对严展晴还是对你自己,要是你再出什么事,就真的见不到你儿子了。”
刘思一愣,表情恢复了先前的绝望。
“我现在连探视权都被剥夺了……”
他沉吟了一下,说:“按道理,你的前夫是没有权利不让你见孩子的,这种情况你可以向法院申诉……”
“或者再跟林魏宏打官司,我就不相信姓严的能够这样一手遮天。”杨昊抢过话。
刘思摇摇头,露出自嘲的笑:“就算我现在还有钱打官司,林魏宏的律师是严展晴,有谁还敢接我的案子。”过于沉重的事实密闭得像瓮,让人透不过气。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末了,温霖只能道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话。
离开刘思的家走了没几步,杨昊就不屑地哼哼道:“真不知道那个严展晴拿了林魏宏多大的好处,居然这么害人。”
“她是个变态。”
身后隐约传来刘思的声音,本是清浅的一句话却重重落在温霖的心上,荡开了一阵涟漪,转过身想追问什么,门却已经被关上了。四周忽然平静得诡异,以至于温霖觉得刚刚那句话是自己的幻听。
下了楼,冷风一吹,杨昊抱着肩膀一阵哆嗦,温霖斜睨了他一眼,问:“现在告诉我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跟刘思一起掉进河里。”
“就……”杨昊挠挠头,有些迟疑地开口,“警察不是让刘思通知家人来保释吗,可是刘思说她没有家人,我看她一个女孩子家挺可怜的,就代替她家人签字了。”
“然后呢?”温霖知道还有下文。
“呃……然后你也知道啊,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情,这刘思一看就不对劲,我看她精神恍惚的样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