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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她的脸微微一热,可是一向严谨的严大律师还是比较认真地回答,说:“已经没那么疼了……应该差不多了。”
某人心中一动,忍不住搞怪道:“是吗?那晚上我好好检查一下。”
果不其然,严展晴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第一次给她的脚上药的时候,情况简直惨不忍睹,虽然严展晴依旧很努力地克制,但是温霖一碰她的脚,她就下意识地闪躲,多半是痒的。可是当时她脚上的伤让温大医生可顾不了那么多,先上药再说,谁知道一用力,严展晴直接把脚踹人家脸上了。
最后,严展晴只能在温霖的指导下自己处理。
可严展晴不知道的是,连续两个晚上,在她熟睡之后,温霖都会悄悄地爬起来,重新给她上药,化瘀。
知道事情终于出现转机,严展晴露出难得的轻松,温霖自知自己这些日子让严展晴很辛苦,所以早早地就在餐厅订了位置,美其名曰为自己庆祝。可是比起在外面,严展晴似乎更倾向在家里吃着温霖做的饭菜。
温霖当然依她,今晚严展晴做饭的兴致似乎也很高,但是……
“等等!”话音未落,严展晴已经将水倒进锅里,一瞬间,原本平静的油锅水花四溅。好在温霖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到后面藏好,才没让严大律师的手上出现大水泡小水泡。
收拾完后,温霖耷拉着眼皮一动不动地看着严展晴,表情明显不对盘。
“书上说……要加水。”严大律师还是比较认真地解释,只是闪躲的目光多少有些心虚。
接下来,严展晴完全秉持着她帮倒忙的精神,若不是知道她是心智正常的有为青年,温霖都快怀疑她是存心捣乱了。
可是,他严肃的表情看似火冒三丈,但是嘴角隐秘的弧度不难看出他其实乐在其中。
托严展晴的福,这顿晚餐出炉得有点晚,自知自己没帮上什么忙,严大律师乖乖地把碗筷摆好。只是她下意识地准备了三份,好久才回过神来,父亲已经不在。
她的心情变得有些低落,回到厨房的时候,本来还在尝着味道的温霖忽然抬起头对她粲然一笑,这一刻,那个名为幸福的味道浓郁得几乎快要冲散心里的酸涩。
“站在这里做什么,吃饭。”温霖端着菜走出厨房的时候,顺道牵起还在发呆的严展晴往餐厅走。
晚餐谈不上丰盛,但是两个人吃的话估计会剩下不少,严展晴开了一瓶红酒,其实她不常喝,也不是特别钟爱,可是这种时候喝酒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鉴于严展晴的酒量,温霖一开始就给她打预防针,说:“你可别喝太多。”
严展晴面上答应了,可是真的喝起来似乎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当她忽然莫名地对他微微一笑的时候,某人就知道,她醉了。
“不能再喝了。”温霖夺走她的杯子,而她此时却像被捉弄的小孩,目光着急地追着杯子走。
“给我……”她把手伸得老长,神态明显不对。
“不行。”温霖挡下她的手,虽然她喝醉酒的时候很乖,但是喝这么多隔天起床会头疼。
严展晴想硬抢,可她当然毫无胜算,所以她在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高度,很“清醒”地讨价还价说:“就一点,一点点就好……好不好?”
温霖都快被她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了。
“好不好?”见温霖没反应,她又追问道,这次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可怜兮兮了。这种近乎撒娇的样子让温大医生根本没有任何招架能力,只能叹息地妥协。
可……当看见她微微抬着头,露出柔白的脖颈,颈脖随着吞咽的动作诱惑地一颤一颤时,他的双眸也渐渐散发出异样的光来。
其实一开始他真的只是想把严展晴送回房,然后再看看她的脚伤,别无他想。尽管心里有一股燥热在蠢蠢欲动,但他还是很清醒地克制着。
可他终究高估了自己,她晶润的双唇,绯红的脸颊,还有迷醉的眼眸都像催化剂,轻而易举地挑起情欲。更要命的是,她全心全意的信赖,毫无防备地往他的怀里蜷缩……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欺上她的双唇,舔舐吸吮,眸里的欲火越来越明显,嘴唇也不知足地将亲吻的领域延伸到脖颈。
直到她发出一声难受的轻哼,理智才终于被拉回一点点。
不管怎么说,乘人之危都太卑鄙了。
可是他松开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种几乎称得上是迎合的姿势让他呼吸一滞,他惊讶地看着她,她的双眸浮着水汽,透着一丝清明,似乎并没有完全醉过去。
气息一重,他紧紧地抱着她,嘴唇不住地在她耳鬓摩挲,却不敢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少顷,她用另一只手,一点一点地回拥。
呼吸在此时又烫了几分。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隐忍地在她耳边问,声音变得黯哑低沉。
良久,他听到她脆弱的声音:“温霖……”
这种只有在极度无助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寻求抚慰般的呼唤。
自制力在这一刻通通飞走,心底仅剩下一个念头在叫嚣着,嘴唇重新侵犯的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掠夺。
严展晴的脸烧得通红,酒精加上温霖的吻让她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
衣襟被撩开,此时眼前的情景足以将他的理智烧毁,他唇舌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游离,舔舐,手掌在所有能触碰到的地方摩挲,掠过每一片禁土。这种触电般的陌生感觉让严展晴下意识地闪躲,温霖却撑开她的双手,紧接着,滚烫的躯体毫无阻碍地覆盖住她裸露在外的身子。
欲火在肆虐,她混沌迷乱地在他身下承受着他的给予,他一步一步地牵引她,感受着这深入骨髓的缠绵。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脑袋是疼的,身体也有不寻常的酸疼,意识恢复清明的时候,严展晴的脸颊立刻烧得通红,尽管昨晚意识迷糊,可是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被子里一丝不挂的身体就是最好的证据。
“醒了?”
看见他的脸,严展晴脸一红,把脑袋又缩进被子里。
“我煮了粥,起来吃一点。”他坐在床边,声音带着笑。严展晴很难为情,只是从被子里发出一个低音节。
相对于严展晴的难为情,某人倒是老神在在,本来严展晴也想装傻到底,可是吃早餐的时候温霖的一句“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让她险些咬到舌头。
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启齿身体的异常,所以她红着耳根,把脸压得更低了。
她的窘迫让某人忍俊不禁,也忍不住想要欺负更多,所以他抬起她的脸,嘴唇准确无误地朝那片快被咬的出血的柔软压下去,辗转厮磨了一番之后还咂吧咂吧嘴:“有粥的味道。”
这时严展晴终于知道反击了。但所谓的反击也只是用手背抵着刚刚被侵犯的地方,难为情地怒瞪着对方。
温霖却好脾气地摸着她的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是夫妻。”
“……”严展晴一愣,在温霖越来越温柔的目光里,心底暗暗漾开一丝苦涩。
那不是协议吗?
可是终究问不出口,因为她心里的答案在后知后觉中也已被颠覆了。
直到温霖拿着公文包要出门,严展晴才终于神色如常地问:“你可以回去上班了?”
温霖点点头:“昨天下午接到通知的。”
也在这时严展晴才想到一个问题,所以她喃喃自语:“为什么蒋怀河会突然同意和解呢?”
温霖微微一顿,暗忖少许,他说:“可能是院长动用了什么关系。”
温霖说得有理,严展晴也没打算深究。
不久,严展晴也接到事务所“官复原职”的通知,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却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当缓过神来的时候,严展晴才发现,自己幼稚极了。
可是,她想对他说的话越来越多……但她又是那么的不安,还未得到就在考虑失去,环境使然,谁也不能责备她。
“出差?”
晚上,温霖告诉她,他要去北京出差。
“嗯,跟一位教授去参加一场学术交流会。”温霖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
严展晴看得出来,事情并没有像温霖说得那么轻松,从一个主刀医生变成做学术的老医生的跟班,那场官司对他终究还是产生了影响。
“去多久?”
温霖想了想,笑笑地说:“三天吧。”
严展晴觉得有些心酸,她慢慢地走过去,有些迟疑地从后面抱住他。温霖顿了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将她回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