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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越来越深,她渐渐没有了挣扎。
等他终于从她唇上退下来,她已经毫无戒备地睡在他的怀里。
先是一怔,某人轻叹了一声,但还是像终于抓到羊的大尾巴狼,心情很好地把人抱回房间,让她在床上躺好。
看着她唇上暧昧过的痕迹,喉咙又是一阵干燥,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他又在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唇上来回地厮磨浅啄,呼吸着她的呼吸,怎么也要不够。
“温医生……”她忽然发出模糊的耳语,“谢谢你。”
他愣住了,而她已经完全沉睡。
他苦笑,百感交集。脸埋在她的颈间浅浅蹭着,语气无奈又认命。
“我都快把你吃掉了,还谢我。”
最后,他像餍足的猫,熟练地将她抱进怀里,像以前无数个深夜一般,下巴靠在她的额头,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胸膛,安然地闭上眼。
展晴,你应该再温暖一点。
再温暖一点好不好?
早晨醒来时理所当然地记不起昨晚发生的事,更要命的是严展晴觉得脑袋疼得厉害,像被打了一棍子似的。习惯性地拍拍额头,谁知道一下手直接往脑袋上的那个包拍下去……似乎更疼了。
咚咚——
“你起床了吗?吃早餐了。”门外传来温霖的声音,喊她起床吃早餐成了他的必修课,只不过他不会再像当初那般莽撞地闯进来。
“嗯,来了……”声音蓦地顿住,严展晴怔怔地看着重新在无名指上闪耀的戒指。
什么时候又戴回来了……
她皱皱眉,好像有些别扭,只是渐渐地,心里漾开一丝薄薄的温情,如今再看这枚戒指,心思似乎远不及当初的单纯。
餐厅里,温霖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翻着报纸,在看到她后,他抬起头微微一笑:“早啊。”
很浅淡的笑,可是看起来却很温柔,好像从认识他以来,他就一直这样笑,不是刻意的,似乎只要一微笑,空气都跟着变温暖了。严展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这样的功能,而且还像与生俱来的一样,想不明白。
不过严大律师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最近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有心虚的感觉?想不明白。
所以目光一躲,严展晴敷衍地应了一声:“早。”
谁知刚一坐下去,温霖就伸过手来在自己的额头上一阵摸索,严展晴绷紧身体,一动不动。
“好像慢慢消下去了。”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接着问,“还疼不疼?”
“……还好。”她说。
末了她好像听到他的叹息,气息似乎洒在睫毛上。
“撞得那么厉害,真当脑袋不是自己的。”有些责备的语气,“看来以后上超市只能把你拴在腰带上了。”
“……”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超市撞了一个包。
父亲从厨房出来,看她愣在那儿,很快催促道:“想什么呢,快吃,一会儿该凉了。”
餐桌上,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
“这两天没看你戴戒指我还以为你弄丢了。”老人喃喃低语,“结婚戒指这种东西很宝贵,可得看紧了,毕竟一辈子才一枚。”语重心长的样子,像在回忆什么往事。
看着父亲指上那枚金色的圆圈,严展晴的目光慢慢冷下来,那枚名为结婚戒指的东西,在那个女人离开了十几年后,他依旧戴着。
吃完早餐后,温霖拿过严展晴手上的车钥匙,放回桌上,说:“今天我送你,宿醉的人最好别开车。”
也没等严展晴发表意见,温霖就牵起人家的手大摇大摆地往门口走,连那句“爸,我们去上班了”说得也比严展晴要来得生动。
老人站在门口目送,一脸欣慰。直到他们进了电梯老人才慢吞吞地关门进屋。
只是某个瞬间,眼前忽地天旋地转,一阵阵发黑,一个趔趄,笨重又衰老的身子一下子栽倒在墙边。
屋里悄然无声,只有耳边萦绕的轰鸣声尖锐得几乎快要刺穿耳膜。他扶着墙缓慢又艰难地坐到地上。
良久,等身体的异常过去,他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早晨进了事务所,又感受到了一阵阵阴阳怪气的目光,许是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所以现在觉得格外清晰。
直到进入茶水间的时候,黄雅琳才贼兮兮地冒出来:“早上又看到你老公了,之前没仔细看,好像比想象中的要更帅呢!”接着又嘻笑着跑开。
严展晴摇摇头,末了,又浅浅地抿起嘴角。
临近中午,萧启中又来到事务所,并且关于萧炜的案子在女孩家人的坚持下,已经确定了开审的时间,严展晴这边也开始着手最后的准备,只是下午,助理慌慌张张地跑进办公室。
“严律师,我们联系上那位前台小姐了,可是对方……拒绝出庭作证。”
“理由?”
黄雅琳迟疑了老半天,末了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那个人严律师也认识。”
“谁?”
“刘思。”
“……”
沉默了一会儿,严展晴平静地说:“把她的工作时间表和工作地址给我。”
攒了好几天的雨终于在今天下了,雨不大,却密集得很,在这种季节,湿漉漉的天气惹人生厌。于严展晴,那种感觉更甚。
餐厅里,严展晴边吃着晚餐边看着时间,对面的温霖看她一直这么心不在焉,索性把手机没收。
“放心,吃完饭再过去她还没下班。”
严展晴看了他一眼,沉默。
“你是怕最后她还是不肯出庭作证吗?”他问。
安静了一会儿,她摇摇头,嘴角有一丝含义不明的笑弧:“我只是没想到世界会这么小。”
闻言,他的表情微微一滞。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脸,他眼眸里的温柔越来越清晰:“是啊,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晚餐后驱车过去的时候遇上大堵车,等到达宾馆的时候老板告诉他们,因为雨天,让刘思提前下班了。
严展晴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看得出来有些失望,两只眼睛静静地望着街道,明显是神游了。
温霖拉过她,哄小孩般的语气:“好了,大不了我们去她家里找她,我知道在哪儿。”
严展晴面对着他,双眸逐渐恢复清明,距离很近的这张脸,似乎在这个阴霾密布的天气里给了自己一缕类似阳光的错觉。
因为这个想法,眸里闪过一丝郝然。
她摇了下头,难得地笑了一下:“算了,回家吧……我不喜欢下雨天。”
讨厌下雨天,不过看这雨势,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
“如果我们现在回家的话可能还会在路上堵很久。”温霖提议,“先到我那儿吧,等堵车的高峰期过后再回家,怎么样?”
温霖说得有理,严展晴自然是点头。
从停车场到公寓还有一段距离,车里没有备雨具,两人就这么淋过来了,温霖拉着严展晴的手,发现对方手凉得厉害。
“冷吗?”电梯里,温霖又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似乎要把自己的温度过渡给她。
他的手也是湿漉漉的,但却透着温度,太温暖了,冲淡了心里的那股涩然。
严展晴望着他,摇了摇头,目光透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可是温霖察觉到了,所以心猿意马了。他暗自懊恼,怎么遇上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快离家出走了。
所以严展晴发现他好像忽然生气似的皱着眉头。
两人绝没想到,开了门后会看见这样的场景。灯开着,玄关有几件散落的衣服。
两人对视了一眼,往里面走去,虽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温霖还是下意识地把严展晴掩在身后。
环视了客厅一周,温霖敏锐地察觉到一些摆设变了位置,看来这些日子有人出入他的大本营,这个人是谁自然不必说了。
正想着,客房的门就打开了,杨昊一看见他,愣住了,连擦头发的动作都跟着停滞了,脸色渐渐发白。
“你、你怎么回来了?”杨昊艰难地发声。
温霖刚想开口,又一个人影在杨昊的身后闪动,霎时,声音戛然而止。
而在看清那人的脸后,严展晴困惑地颦眉。
刘思?
这种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除了严展晴比较认真地分析着发生了什么事以外,其余人的脑子里,不是装着愤怒,就是装着糨糊。
温霖沉着一张脸,扫了一眼刘思身上的男士睡衣,脸色更不好了。
“我的!”察觉到这个细微的变化,杨昊连忙解释,“睡衣是我带来的。”
然后是她脚上的男士拖鞋。
“拖鞋也是我自己带的,包括房里的牙膏、牙刷、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