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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他发现自己一直暗暗给他搞破坏,还气哭了他们班的班花时,他的包容只因为她是妹妹。
原来,在她为了挑起他的醋意,故意跟一些乱七八糟的男生来往时,他的生气只因为她的自甘堕落……
即便如此,她仍然不觉得自己输了,在他最低靡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也许,她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见到过他酩酊大醉、落泪的样子的人。
只要有这一点就足够了。
两年前出国的时候她就没想过放弃,现在,更加不可能。
渐渐地,萧茵脸上的表情冷了下来。
“不管你手上的戒指是什么,最好不要对温霖哥有什么幻想,我跟他的关系自然不必明说了。”她冷笑,“看在你是小炜的辩护律师,我就给你一个忠告好了,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抽身吧,否则到时候我怕你连律师这份职业都保不住了。”
听到这里,严展晴有些好笑。
“保不住?你是指什么?搞垮我现在的律师所?就算你能搞垮好了,我可以到别的律师所去,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让我在国内待不下去,我还可以到国外去。”严展晴语气平静,目光冷峻,“我不用依靠任何人生存,自然不用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萧茵的表情慢慢僵硬,恼羞成怒似的瞪着严展晴。
说到这里,严展晴神色自若地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戒指,继续道:“这枚戒指对我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我跟温医生……没有任何关系。”
句末不自觉放轻的语气,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后胸口会觉得一阵酸涩。
当然,她更加不会知道,走廊的拐角,在那个离她很近的地方,有一道身影因为她的话蓦地停住了。
挺拔的身躯一动不动,一半阴影一半明媚的脸庞,看起来有些忧伤。
接连好几天都是紧张的工作,温霖似乎也很忙,忙到给她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她刻意不去想温霖的异常,可是……
“戒指呢?怎么不戴了?”两天前的夜里,温霖问她。那种一反常态的冷静口吻让她颇为心虚。
“反正……我爸不会去注意这些了,而我也不想……”
不想你让人误会。
话没说出口,也不知道他怎么理解,只知道他在听完后垂下脸,末了兀自地勾勾唇。
“这样啊。”
孤单落寞的样子让严展晴首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可是他眸底隐匿的灰色情绪,严展晴看不清。
那天晚上,两人都背对着彼此,严展晴忽然觉得,不管再怎么蜷曲身体,周围都是冷的。
就跟以前温霖还没出现时一样。
笃笃——
“进来。”严展晴收敛心神。
“严律师,我们找到了那晚当事人入住的那家小宾馆的老板,不过老板说接待当事人的前台小姐请假陪孩子去了。”
“什么时候会回来?”
“听说就请了一天假,明天就会回来上班。”
“有打听到什么消息吗?”
“那个老板说,前台小姐有说过,当时刚开始进来登记的只有当事人和其他两名男子,那女孩是事后才被带进宾馆的。虽然当时觉得奇怪,但是看他们醉醺醺的,前台小姐估计是不想生事端,所以也就随他们去了——真是的,什么破宾馆,连个监控录像都没有。”
“明天你再去一趟跟对方沟通,尽量说服她出庭作证,证明当时我们的当事人已经不省人事。”
“是……对了。”黄雅琳又折回来,“您要的蛋糕已经送来了。”
严展晴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该死,差点把父亲的生日忘了。
严展晴看了下时间,五点不到,现在到超市采购,回家再料理,虽然匆忙,但时间应该够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会儿,严展晴往超市赶去。
医院里,温霖刚刚看完病人,他端着杯子站在窗前,面容平整无痕,在旁人看来似乎在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
“温医生,累了好几天了不赶紧回家休息去,还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边欣赏医院的风景。”同事调侃。
温霖勾勾唇没说话,抿了一口茶。这时,指上的那抹银色跃入眼底,她的话又在耳边回响——我跟温医生……没有任何关系。
意料之中的答案,只是听她这么说出来,如此失落,甚至有一点心痛的感觉都是意料之外。
温霖有一丝茫然,是自己太贪心了吗?
城市的另一端,等严展晴采购完毕驱车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爸爸,生日快乐。”严展晴用哄小孩的姿态拿着蛋糕在老人的面前晃了晃。
“谢谢闺女。”
“您等着,我给您做大餐去,很快就好了。”说完,严展晴就拿着采购到的食材往厨房走去。
“要不要爸爸帮忙?”
“当然不用了,您坐着就行,我今年有练的,保证您赞不绝口。”她难得地夸海口。
这是严展晴立的规矩,每到父亲的生日和父亲节的时候,严展晴都要为父亲亲手做一顿饭,其间还不允许老人插手帮忙。虽然严展晴做出来的东西总跟菜名不一样,但是每次老人都很给面子,今天吃不完下一顿再吃,绝不浪费。
“对了,”想了想,老人开口问,“温霖呢?今天又加班吗?”
严展晴的动作顿了一下,在那些压抑的情绪重新占据胸口时,她将几缕落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回过头笑笑地说:“可能吧,他最近一直挺忙的。”
“那今晚就不能叫他回来一起吃饭吗?”老人的脸上有一点失望。
严展晴下意识地摸了下额头,有些为难。最后还是违心地说:“我待会儿给他打电话。”
“好,好啊。”老人一听,脸上的表情一下子阴转晴。
“那您别打扰我了,好好在客厅里等着我的大餐。”说完,她把老人推出去。一转身,嘴角的笑弧就消散了,待会儿好好哄哄父亲就好了。
她想,这比现在去打扰温霖容易多了。
其实平时严展晴炒个菜就很难得了,所以今晚要负责一桌子的菜,她跟以往的好几次一样,刚开始就手忙脚乱。
生日少不了长寿面,这也是最简单的一道料理。可是严展晴最后硬是把细面线煮成了一锅浆糊。
火大了,水少了。
这不能怪她,一年一次,就算一年前练好了,到现在也生疏了,况且对于这种事情,她总是要比别人笨拙一点点。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严展晴在厨房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老人在沙发上笑着摇摇头,明天又要打扫厨房了。
看着有些狼藉的料理台,再看看自己出炉的三道菜,严大律师真心觉得家庭主妇实在太伟大了,自己一定不能胜任。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严展晴连忙镇定自若地转身:“爸,不是说了,您别进……”
只是,当转身看到温霖时,严展晴忽然愣在原地。
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感觉,明明早上还一起吃过早餐,可是这一刻,两人却好似很久没见。
也难怪,因为他们各忙各的,似乎已经有几天没有好好交流过了。
“你……下班了?”严展晴的表情有些许的不自然。
“嗯。”他点点头,嘴角一如既往地带着笑。
沉默了一会儿,严展晴又说:“今天挺早的。”
其实不早了,只是跟之前比起来今天算是早了,之前温霖到家的时候总是已经超过九点了。
这时,厨房里弥漫着一股焦味。
“什么东西焦了?”
温霖这么一提醒,严展晴才缓过神,她急急忙忙地关火、掀锅盖,谁知道蒸汽一熏,整只手火辣辣的。东西糊了没事,严展晴的指尖还被烫得通红。
“我看看。”温霖在意地抓过她的手。她沮丧,注意力全部在那锅豆腐上。
“我的醋溜豆腐……”
温霖一看,好家伙,这哪是醋溜豆腐?她要不说他还以为是烤焦的土豆块呢。
温霖忍着没笑出来,严展晴垂头丧气的样子着实让他于心不忍。
“今天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叫上我?”温霖把她依依不舍的脸从失败的作品上掰过来,他微微低着头,跟她的距离有些近。
“我……我以为你在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她的目光有些闪躲。
“再怎么忙,陪你给爸做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你看你,煮饭还是打仗啊。”温霖撩开她额前的头发,神色自若地拭着她鼻梁上的油渍。
严展晴动也不敢动,脸渐渐发烫。
“来,我帮你。”
话间,他撩起衣袖,娴熟地清理台上被严展